“拿来吧!”想到这,江婉华朝锦画招招手,将那碗汤接了过来。
汤药温度适中,只是入口极苦。江婉华眉头紧皱,素来不爱喝药的她,这碗药却是硬着头皮一灌而下。
喝完,江琬华用锦帕拭了拭嘴角,对锦画淡淡笑道:“请转告王爷,难得他想得如此周到,这汤药问道真不错!”
“是……王妃!”画儿为江婉华的举动吃惊。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怀上自家王爷的骨肉,可是王妃明知那碗是避孕汤,却想也不想的喝了下,真不知她怎么想的?
画儿拿着那只空碗,向江婉华福福身转身退出了屋子。
锦画刚一出屋,江婉华累里一阵翻腾,忍不住作呕起,紫苏赶紧拿着个痰盂递过去。
“婉儿小姐,那是什么药,奴婢瞧着它黑乎乎的,猜想一定很苦对不!”
江婉华掩嘴苦笑起,许久后才对紫苏说:“昨晚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
“奴婢去找吃得,后来在王府里迷了路,再后来王府出了刺客,刚好奴婢在回来的路上撞见那刺客,结果吓晕了过去。醒来后,奴婢就被王府侍卫唤去问话了,如此一来便折腾了一宿。婉儿小姐你还好吧!”紫苏嘟着嘴搓手解释起。
“还好!就是浑身酸疼得很,去准备些热水,我想沐浴!”江婉华说着用被褥裹在胸前,随后赤脚下了地。
脖颈上、手臂上一块块的青紫,让紫苏瞧了目瞪口呆。
“王爷昨晚怎把小姐折磨成这样!”
江婉华苦笑不语,只催着紫苏快去准备热水,眼下的她双腿走路都觉痛得很,非常需要热水覆下那****。
紫苏去打热水,江婉华裹着被褥步到铜镜前。望着铜镜里披头散发,面色憔悴不堪的自己,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记得嬷嬷们说过,女人们过了第一次,一切都是美好的,可为什么她却还是这般的痛呢?铜镜里一抺醒目的鲜红让江婉华一怔。适才想起床上的那块白色锦帕,已见证昨晚沐翌尧对她的疯狂掠夺。
江婉华猜想,若不是后来王府出现了刺客,沐翌尧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他会将自己活活****至死。
门又被推开,带着一线金黄的阳光和一股冷风,一个高大的黑影步了进来。眼前的黑影,挡住了江婉华的视线,江婉华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觉这人好生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一般?
“你醒了,用完早膳,好好准备下,本王今日带你进宫去见父王!听说太子今日班师回朝,晚上宫里还有宴席,你可不要做出什么出阁的事,让本王丢脸!”
原来来人是自己那所谓的夫君,难怪会觉得如此面熟。江婉华苦苦一笑。
沐翌尧见江婉华一副无动于衷地样,再次步上前,一把捏起江婉华的下巴,冷冷道:“本王对你昨晚的服侍,还算满意!你爹的事本王会去办的,你尽管放心!”
江婉华撇过脸,挣脱掉沐翌尧的手,眼望他处淡淡道:“臣妾谢过王爷!”
沐翌尧轻哼一声,转身步到床榻前,将那象征着女人清白的锦帕,交给了身后的嬷嬷。
随后一甩衣袍,大步迈了出去。
沐翌尧走后,紫苏领着几个丫环将热水一桶桶地提了进来。
江婉华解下被褥,一头没入浴桶中,将脸浸在水里,接着肩膀抽动,痛哭而起。
紫苏立在浴桶边,见江婉华迟迟不抬头,不由提醒道:“天冷呢,小心水冷了着凉!”
江婉华这才把头仰起,用手掬起一捧热水,作势将脸洗了一遍,她怕被紫苏瞧出自己的伤痛。
接着一甩沾湿的墨发,轻垂在腰际处,露出曼妙的身段,和凝脂玉般的肌肤。明媚妖娆,褪云铅华,好似灿烂的春花瞬间盛开,又如皎洁的秋月高高挂在莫穷。只是那水嫩滑的肌肤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色的印迹。
望着身上的印迹,江婉华使命搓了起。她想把沐翌尧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全数洗去,可是她越用力搓,那些印迹就越明显。
紫苏担心江婉华这样下去,会将皮搓破,不由道:“婉儿小姐!这印迹是搓不掉的,还是让奴婢去给你寻些药擦上吧!”
江婉华这才住了手,带着丝丝袅袅的水气从浴桶中步了出来。
紫苏见状赶紧拿着罗衫给她套上。
此时,屋外有敲门声响起。锦画立在门外道:“王妃!王爷唤奴婢将进宫的衣物送了来!王爷还说,让王妃梳洗之后,去大厅与他一起用膳!”
“有劳画儿!紫苏快将衣物收下!”
“是王妃!”紫苏步到屋门口,从锦画手中接过衣物。
这是一件上好的云锦,与那日江老太妃赐给江婉华的料头很相似,只是这件略显红艳些。只见那罗裙上,大朵的牡丹图案上又用金线穿插着红纱,描绘出一只孔雀。那孔雀昴头,张开着五彩斑斓的尾翼,图象十分的鲜活,绣功非常了得。罗裙的裙摆很长,穿在江婉华身上拖迤在地。
江婉华并不喜欢这罗裙,因为昨天她就吃过这长裙的亏,若不是紫苏扶着,她定摔个四脚朝天。可是眼下,她是新婚,要随同沐翌尧进宫,却也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将这长裙罩上。
紫苏又替江婉华挽了个飞天髻。将一只金凤步摇斜插在发髻上,再加上几只细钿。江婉华整个人金光灿灿,异常华贵、端庄。
一切完毕,紫苏才扶着江婉华朝翌王府大厅步去,锦画则在前面领路。
沿着翌王府的九曲长廊,江婉华边走边欣赏起风景。隐隐约约间有阵阵梅香飘来,江婉华止下脚步,鼻子嗅嗅,对紫苏道:“好香!王府里有梅林么?”
“这个奴婢也不知?”
“是的王妃!华阳阁就有一大片的梅树。只不过那是前王妃的住处,王爷已命人禁封了那里,再也不许外人进去!”锦画见江婉华四处张望便道起。
“呵!想必王爷对前王妃念念不忘,真是感人啊!这人都去了,还不想别人扰了屋子的清静!既然如此,咱不去就是!快点走吧,本宫还真是饿了!”江婉华不以为然地笑道。
话毕,江婉华将裙摆甩置在一边,三人径直朝王府大厅步去。
说是大厅,其实是一个大殿。江婉华立在那大殿门口,望着匾额上的三个金光大字,轻念起:“兰馨阁!”
接着目光溜溜一转,见沐翌尧一身黑色玄袍,负手立在大殿正中。那玄袍上用银线绣着团团祥云图案;腰束一条紫色缎带,那缎带上扣着一对龙凤相吻的玉佩,凝神一瞧,那玉佩上赫然刻着“菲怡”二字。
“原是故人之物!这男人外表看似清冷,实则还是个情种!”江婉华轻笑着,细声念道。
她说得很轻微,可沐翌尧乃练武之人,耳力自然高于常人。
沐翌尧闻之,脸色一青,扭头冷冷道:“你刚进王府,本王还不想对你动用家法,往后若再私下念唾本王,绝不轻饶!”
江婉华闻之一怔,拂着长袖步了上前。抬眸一见沐翌尧脸拉得好长,不由唏嘘起:“臣妾知错,下次一定改!”
“嗯!起来!用完早膳,随本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