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华秀眉紧蹙,痛苦地呻吟着:“娘亲!婉儿好冷!”
声音娇柔可怜,像在乞求别人能给她一丝温暖。沐霄炎刚告过去,江婉华整个身子便依偎上来。
她将湿漉的身体覆贴在沐霄炎身上,想汲取一点温暖。
沐霄炎呆立了住,想一把将江婉华推开,低头一看,她那痛苦不堪地表情后,于心不忍起。沐霄炎不由自嘲道:“沐霄炎啊,沐霄炎!你活了二十来年,自认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流连花丛从不恋一只花,自遇上这丫头后,似乎有些情不自禁起。”
“莫非这就是天意!丫头,本宫该拿你如何是好?”沐霄炎轻抚着江婉华苍白冰冷的脸颊自问起。
“也罢!难得遇到个让本宫情不自禁的女子!本宫就将你娶进宫,封你为侧妃!”沐霄炎眸光闪闪,流溢着别样的光彩。
继而又道:“本宫还不知你的芳名。听你自称婉儿呼了几次,想必那定是你的闺名!不知家在何处,可曾许配人家?本宫也好派人上门提亲!就算许了人家,只要还未过门,本宫有的就是法子!”沐霄炎说着将江婉华搂得更紧了些。
即便如此,江婉华依旧冷得抖颤不停。
望着江婉华苍白无色,气息奄奄地样,沐霄炎脸色一沉,似乎意识到什么。
“怎么会这样?丫头你不要吓本宫!”沐霄炎见江婉华神色不对,立即替她搭起脉来。
江婉华脆弱不堪的脉相,让沐霄炎吓了一跳。
沐霄炎将江婉华又靠近了些火堆,手忙脚乱地将江婉华湿尽的亵衣亵裤全数褪了下。
此时的江婉华只着一件粉红色绣着大朵荷花的肚兜,细嫩光滑的雪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段,被火光照得一露无疑。两条纤细的小腿,无力的耷拉在一起。由于体温过低,她的雪肤上有着一道道明显的紫红色。
“该死!血液居然被凝固了!”沐霄炎轻咒道。
江婉华双目紧阖,面无表情,此时连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不见。身子僵直挺直,形同个死尸。沐霄炎扯完江婉华的衣衫后,又将自己的衣衫也全数褪尽。
“多有冒犯!本宫会对你负责的!”沐霄炎说着将江婉华盘腿而坐,自己则坐在江婉华身后。伸出两掌轻放在江婉华背脊上,将自己温热的内力一一传输给江婉华,替她将凝固的血重新融通。
两人肌肤相贴,沐霄炎有些燥热,加上正在灌输内力给江婉华,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沐霄炎俊眉紧蹙,强抑住让自己镇静。他明白,此时两人心脉相通,自己心思一乱,两人都要血液逆流,最后血崩而亡。
沐霄炎额上冒着豆大汗珠,身上如烈火般炙烤,此时仿若燃烧了自己,将温度一点点传给江婉华。几个时辰后,江婉华头顶处升起几缕袅袅白烟,身上紫红色的印迹已消失,转而雪肤如脂,泛着婴儿股的粉红,借着火光可见点点汗珠。
“总算逃过一劫!”沐霄炎收回真气安慰道。
随后沐霄炎将江婉华平放在火堆边,拿了件已烘干的外衣给江婉华盖上,自己则****着身子一刻不停地步出了山洞。
天亮时,火堆里的干树枝已燃尽,洞外的寒气很快渗透了进来。江婉华被冻醒,浑浑噩噩地用手支着地面,爬了起来。
“这是哪?”江婉华水眸灵灵在山洞里观望起。
脑子迅即回想着一些事,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心口处一凉,她低头一看,吓得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个样子?对了,那个姓木的呢?一定是他趁自己昏睡时,对自己做了什么!对,一定是他!他先前还偷吻着自己的!可恨!自己的清白居然被那根色木头给毁了!”江婉华一想到自己被沐霄炎掐了油,气得直剁脚。
“天杀的种猪!你当本小姐那么好欺负么!最好不要让我再遇上,不然有你好看的!”江婉华越想越气,誓死要找沐霄炎算帐。她一把抓起自己的外袍,罩了上,三步并作两步地直奔出洞,寻起沐霄炎来。
江婉华墨发如瀑垂荡在腰际上。先前梳理好的紫色小冠,如此折腾几番后,早就不复存在。身披月白长袍,轻荡在地。虽是男子之衣,却丝豪掩饰不住她天生的灵秀之气。
此时身子已恢复的她,双颊红润,明眸皓齿,皎皎如天上之明月,灿灿如碧穹之星汉,道不尽的清纯。她脚步轻盈,徐徐向着洞外踏来。墨发白衫,加上浑然一色的绿树、青草垫为背景,江婉华宛如九天而来的神女般轻灵出尘。
山木葱翠,绿叶密云,树林里被包裹得密不透风。明明天已大亮,这树林里却不见一丝阳光透进来。没有阳光,林子里倒显得雾气腾腾,那雾气里带着些许寒意。江婉华没走几步,鞋子已被露水打沾,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处窜了上来。天寒地冻的,脚一冷,以致于整个身子迅即变冷。雾遮住了视线,江婉华双手抱胸在林子里转悠了几圈,早已辨不清东南西北。
“怎么回事?似乎在兜圈子!”江婉华自言自语道。不死心的她又朝着树林的另一头步了去。
沐霄炎回到山洞,见江婉华已不在,便在山洞四处找寻起。这里毕竟是深山老林,猛兽出没之地,江婉华一介弱女子,要是碰上只虎豹什么的,怕是连骨头也不剩。
沐霄炎找了许久并没见着江婉华,他气急败坏地回到山洞,发誓要是再让他逮住那丫头,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沐霄炎蹲坐在江婉华之前躺过的地方,心里直发怒。他似乎从来不曾如此在乎过一个人,尤其是个女人。此回倒真遇上了,却是个不如好歹的女人。沐霄炎越想越气,转而拳头紧握,一拳打在面前的岩石上。
“啪”岩石迸裂开,发出一声巨响。
在那岩石边有一线亮光闪现,照得沐霄炎眼睛睁不开。他用手挡住几丝光亮,直起身凑上去一看,那线亮光是由一块玄铁发出来的。
“这不是大哥的令牌么!”沐霄炎将那块玄铁拾起,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刻着个古篆的“尧”字,不由念道。
沐霄炎一见是沐翌尧的令牌,立即收起。
料想,定是江婉华不小心落下的。既然如此,自己就先收着。此物象征着皇家身份,落入外人之手本就不好,还是自己寻个机会将它还给沐翌尧吧!
沐霄炎刚将令牌收起,一股劲风由身后袭来,空气一阵抖动迅即冷却。
沐霄炎直起身子,悠然一笑。身后的肃杀之气越发见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就出来露个脸!”沐霄炎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眯,笑着道,缓缓转过身。
“唰唰”一道道玄风刮起,几个蒙面黑衣人,陆续从暗处飞了出来。
蒙面黑衣人迅即将沐霄炎围困在中间。
沐霄炎双眸深邃,如同入夜的大海深不可测,泛着丝丝冷光。乌黑的墨发还没来及梳理,此时披散在肩,流水般地披了一身,俊逸的容颜难以描画,望着眼前的黑衣人他唇角轻勾,淡然一笑。这笑带着自信,带着掌控,尽显冷酷和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