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清玉的景泰殿里。
殿内是一片狼籍,而烈清玉跪坐在地下,双目红肿如核桃,两行清泪腮边挂。
“母后,母后,你为什么不等等孩儿?孩儿今日已是大烈国的太子了,以后就是大烈国的皇帝。母后,你真的无福消受吗?”烈清玉是心在泣血地哭诉着。
“殿下,殿下。”那历公公也陪着跪在地上,流着两滴眼泪,语带哭腔说道,“请节哀顺变,淑妃娘娘死得冤枉呀。”
“母后,母后。”烈清玉还在那喃喃自语,“母后,真的是乐极生悲吗?孩儿不该去求那道赦免的圣旨吗?难道是孩儿错了?放生的圣旨却成了催命符!呜呜~母后原谅孩儿吧!”
“殿下。”那历公公见烈清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又跪着向烈清玉身边挪了挪,继续说道:“殿下,奴才斗胆认为淑妃娘娘死得冤枉呀。”
“什么?”烈清玉这才听见历公公的话,止住哭声,嗓子略带嘶哑地厉声问道:“历总管,你说什么?”
“殿下,难道不觉得淑妃娘娘死得蹊跷吗?”历公公提醒似的说道:“淑妃娘娘,虽然说是被皇上发配到了暴室,但是那些个暴室丞都知道淑妃娘娘是太子殿下的亲娘,太子殿下将来就是我大烈国的皇帝,他们谁敢对娘娘不敬,准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嗯。”烈清玉听了后,觉得历公公说得有理,于是站了起来说道,“历总管,你起来,接着说下去。”
“是,奴才遵命。”历公公站了起来,走得更贴近烈清玉身边,接着分析道,“奴才知道娘娘是金枝玉叶,受不了那么多的累,所以刚到暴室时,奴才就已经打典好了上下,娘娘就更不应该会在暴室内受太多的苦。那这就和太医诊断的有出入。”
“那历总管的意思是?”烈清玉问道。
“殿下,淑妃娘娘肯定不是乐极生悲,恕奴才斗胆推断,娘娘肯定是惨遭了某人的毒手。”历公公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那历总管,认为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谋害本太子的母后?”烈清玉接着问道。
“殿下,您可以想一想啊,淑妃娘娘就这么归天了。能顺了谁的心?应了谁的意呀?”历公公一步一步引导着烈清玉。
“这~”烈清玉听了后,转了个身,背对着历公公,显然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是他却不敢随意出口。
“历总管,这个话,可不能胡乱说啊?”烈清玉警告的说到,随后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再者,父皇真要如此,直接三尺白绫或者赐酒一杯即可,何必大费周章呢?”
“殿下,此事虽然不能胡乱揣测,但奴才还是认为,这样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有了那道圣旨,不论是谁也会认为,娘娘之死,断然与之不相干。要不然,为何现在也不让殿下悼见娘娘的贵体?”历公公反驳地说道。
历公公眼见烈清玉沉吟不答话,知道这不能操之过急了,于是话锋一转,又说道:“殿下,还有个罪魁祸首,我们绝不能放过。”
“就是那个欣国三公主,力国太子的晨妃。追踪溯源,一切祸根即在这女人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皇上就绝对不会变心,淑妃娘娘也会不遭受这一系列变故。所以,殿下,一定要严惩这个女人,以慰淑妃娘娘的在天之灵啊。”历公公说到最后一句,甚是动情地又掉了几滴泪,还用袖子不停的擦拭。
“这个,本太子自然知道。在庆典上仪式上,本太子早就知晓那个女人,不似那么简单,留着她,迟早会祸害我大烈国。”烈清玉恨恨地说道:“只是,苦无下手的机会,要不也不会向父皇建议烈国一日游的好彩头。如果她能获胜,那只能怪她自认倒霉了。”
“殿下如此说来,奴才倒有一个主意。”历公公趁机献计道。
“什么主意,快快与本太子说来。”烈清玉说道。
“殿下,力国和宾国在庆典仪式上不是并列第一吗?我们只需…”历公公那三角睛一晃而闪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