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菲和白娘回到天泰宫后,发现烈君天和烈君蓝都不在。他们已从天牢探监回来,此时正在烈君天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烈君蓝坐在桌子旁,而烈君天却背对着他,看着窗子外面。每次烈君天遇到难事,需要思考问题时,就是独对那扇窗,看着窗外的景致。
“大哥,你看,这白丞相该如何发落?”烈君蓝先问到。
烈君天两耳根本就没有听进烈君蓝的问题,此时的他正在回忆着天牢探监时,与白丞相的一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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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白丞相面对着壁,独自坐在胡乱堆放着稻草的地上,从栅栏外看去,只能看见他白发苍苍,发髻散乱,佝偻着的身子,哪有当日那丞相的威风,就是落魂一老人。
那劳役用棒子敲打着栅栏,“白端杰,起来,快起来,皇上来探视你了。”
“探什么探?我乃一介罪臣,还让皇上探监,这岂不玷污了皇上的明目。”那白端杰的脾气还是那么硬。
烈君天和烈君蓝,这时已走到牢门跟前了,那劳役知趣的退下了。
“白丞相。”烈君天先开口叫到。
“罪臣已被皇上革了官职,这丞相二字担当不起。”白端杰仍面对着壁回绝道。
“丞相是在怪朕把你革职打入天牢吗?”烈君天问道。
“罪臣不敢,罪臣自从进了这天牢,一直在面壁思过,现在无颜再见皇上了。”白端杰答到。
“白丞相,朕今天过来,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要刺杀二王爷的侍从?”烈君天问道。
“皇上,这已经不重要了,罪臣已经败倒在皇威之下,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端杰身心憔悴的答到。
“你错了,白丞相,你没有败在朕的手下,确切的说,是败倒在二王爷侍从的手下,这计谋是她出的。朕只不过,是演演戏罢了。”
烈君天又接着说道:“白丞相,你知道吗?朕现在来这里,也是她提出来的,她说你,如此年纪做了此等之事,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她请朕再彻查,好饶你一命。”
白端杰听后,更羞愧不已,大声道:“我大烈国人才辈出,罪臣自愧不如,此人有如此大度胸襟与聪明才智,足可做我朝丞相。”此时的白端杰还是记挂着大烈国之未来。
“白丞相,你这是在给朕荐举人才吗?”烈君天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白端杰会这样说到。
“皇上,罪臣身为丞相职,未谋丞相事,有辱丞相德,亏对烈祖烈宗,亏对皇上的重负,但是为了大烈国的未来,罪臣愿荐举此人做相,罪臣就死而无憾了。”白端杰突然转过身来,双手趴在地下,向烈君天请愿。
一直在一旁的烈君蓝,听了可着了急,这个白端杰,这不是在胡荐举人吗?这晨儿是女人,怎么能入朝为相呢?不能再让大哥听他一派胡言了。
烈君蓝拉了拉烈君天的衣袖,说到:“皇上,这天牢湿气极重,不宜久待,小心伤了龙体,还是摆驾回宫吧。”
烈君天,听了白端杰的请愿很出乎意料,他是从来没有用这么个角度去想过这件事,他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于是,同意了先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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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可曾听小弟在说话。”烈君蓝见烈君天久未答话,于是起来走到烈君天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哦,”烈君天转过身来,看了看烈君蓝,说道:“二弟,对不起,大哥刚才没听见你说的什么,今天大哥有点累了,明天咱们再说吧。”
“知道了,那小弟先告退了。”烈君蓝见烈君天此时心神不定,所以也没有再多说,告退下去了。
烈君天见烈君蓝走了后,叹了口气,再次转回身,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