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与婚姻上,郑又琳女士双双败北,躲在名下一套房子里安养晚年去了。
岳览的公司到手,“非常”事务所也交待给信任的两位学弟管理,再过两天他将持有手上的股份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
葛家与郑家也自然就远离了,还有一个关之杭也被关了起来,前几天学弟帮他去看过了,说正在悔过,不过要出来怕也遥遥无期了。
那么接下来该发生的事,却是这件事吗?——应鱼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也不能接受的。
可是……问不出所以然来的她,能如何,她终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或者说拿那一晚的关系要求他吗?
不,他从未亏欠过自己什么,他甚至给自己很多很多了,合同终止也代表的对外是离婚的意思,而她得到的赔偿将是他手上的一半财产,应鱼听了就害怕,如此……为何非要结束呢?
两份合同在岳宅的书房里,岳览当着她的面撕毁,并将随后的事情都安排的稳妥,他还无事……不,应该形容成如释重负的对应鱼说:“你自由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配合。”
“哦!”要问为什么的,她有资格问为什么吧?她比任何的女人都有资格在此刻向他闹一闹吧?
可是再怎么样的关系,在这一刻她都不确定了,如果只是合约关系,是她自己没有守护好心,所以……她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合同的倒数第二条有说明的:甲方有权在任何时间地点终止此份合约。甲方拥有最后的解释权。
“应鱼?”岳览转身去抽屉里拿那些移交财产的文件时,发现应鱼已经跑出了。
她不知去哪了,岳览哪里都找了,却还没有找到,结果还被容爸爸、容妈妈给拦了下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爸、妈……我不想骗你们,整件事情我向你们坦白前,希望你们能全部听完。”他心中的想法自然是一切以应鱼为考虑点出发的,所以整件事也该让其爸妈知晓——
百安市的公墓山上,应鱼从田央的车上下来,手抱一束黄色郁金香准备上山祭拜住在这里的一位长辈。
田央拉下窗问她:“岳览我这几天都没接他电话了,你要什么时候才告诉我米乐在哪?”
“她……她一直躲在你最容易发现的地方,因为她怕你找不到她。”话说完,应鱼便上山去了。
“妈,答应才来看你的,却隔了这么久,你不会怪我吧?……第一来见你时,我就不想欺骗你了……可你还记得当时岳览问我的问题吧……他让我下次来看你时,告诉你答案……
其实我在那个当下就想要告诉你……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有种特别感觉,那种非亲非故,只是擦肩而过的缘份,却总让我随时随地的想起他来……我想那就是爱情的种子,而签合同时,其实更大的理由是因为他,是因为对象是他,所以才少了很多的顾虑……才会心安的……他就是有这种魅力吧……
妈,别嫌我啰嗦,这些没有逻辑的话,让你困扰了吧?……我……我是爱岳览的,可是我们的前提是有合约在的,我……是他要同我取消婚约的,他曾说过,解释权归甲方的,我……很抱歉,不能继续当你的儿媳妇了,但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聊了许久,应鱼才起身,将一束黄色郁金香放下,再次鞠躬问候好后,方才离开。
岳览走上来时,手中拿着一束白色桔梗,他忘记买妈妈喜欢的郁金香了,到花店时只会去记那白色的桔梗是她最喜欢的,和老陆说:“夫人种在后院的花都结出花苞了。”
所以他只记得买它了。
当看到那束花……就急忙往来的路上去寻找去了……
“应鱼?”在大门口时他终于追上了她。
应鱼惊吓的转过身来——这田央要不要兄弟关系这么好,前脚才刚离开,后脚就通知他了?
“你怎么能不听我说完,就这样走了呢?”他自然有怨,让他担心了这么多天,她是否忘记了上次被关之杭绑架的事情了?
容应鱼哪里就想到这么多了,只摇摇头说:“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你给的东西很多了,再要那边……那些不是我的,我也要不起,所以都不用说了。”
“你不爱我吗?”他问。
终于二人将这感情首次提到台面上来说了。
“我……”他怎么能问自己这个问题呢?他是什么意思啊?合同是他要结束的,为何要问她爱不爱他。
难道还怕她爱上他了之后,以后会来找他麻烦不成?
“可是我爱你。”怕她跑掉,岳览慢慢的走上前:“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很奇怪,但你的曾经让我找到了,是我发现了,虽然你忘记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你的目的是自私,但我希望此刻恢复你的自由,是让你我在没有任何绑定的环境里,重新开始!”
是……这个意思吗?
“应鱼?”人已来置身后,在有些不真实的害怕中,岳览紧紧的拥上了她,似乎要扬言不再放开她一样。
“我们重新开始,不要离开,名正言顺的开始,好不好?”
“可是岳览,第一次的……抱歉始终没有记起来,而我们的遇见是因为你的合约,当时我挣扎许多,如今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我还没有如此感受到自由过,既然合约结束了,我想重新开始。”她也想好了,这几天全部都想清楚了。
“对啊,我们重新开始。”
“不是我们,是我……是我自己从那一年后,都没有好好的生活过,所以现在如释重负的我,想要过一过自己一直以来想过的生活。”比如答应米乐要去旅行的,都还没有去成呢。
“应鱼?”
“岳览,请让我离开……我很感谢你,可是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做点什么出来,我隐藏自己太久了,我想找找初心,我想看看世界,我也想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更希望的是,下次再站到你面前时,你我就好像那一天在花店里面到一样,关系是那么的纯粹!
这样好吗?——岳览问自己,答案当然不太好,可是他想尊重她,只是应鱼,别离开太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