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百安市某个安静的小巷子里,面对落迫且没有电梯一幢小洋楼前,小特这孩子苦了脸——不及蒋军房子的万分之一。
沧海怎么不懂他在想什么,她轻轻的回道:“比他房子好上万备的你还没有看到呢!”
“既然如此,我们干嘛非要住这儿?”
“因为……”正要解释,斑驳的铁门打开来,出来一位妇人,向二位点了点头说:“是新来租客?”
“是的,我们看到了上面的招租广告。”沧海递上广告单。
“进来吧。”那房东阿姨领他们进来:“你们行礼这么少?”
“一些东西等住下来再购买。”沧海回着。
小特却反应不急,未曾想过,沧海决定与世人相处了,她既然决定作为一个人类住在这里了?……他得赶紧看看本子,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租下了四楼,一半天台一半房间,房间为巴洛克风格,开了八面的落地窗,沧海想把它打扮成书房的样子,其余铺个地毯,放几个枕头等,就可以让小特睡了。
人类的其他东西,皆是她们不用的,哦……除非她们有进食。
这是个难题,房东太太似乎很满意那个价格,顶楼荒废平日也是空着的,所以她欣然的答应帮他们修一个浴室。
收了钱后,她指了指小特问:“这位是你的孩子?”
“我弟弟,小特叫人。”
“奶奶好。”
“金发碧眼?”的弟弟?
“同父异母,我随父亲,他随他的妈妈。”沧海多作了解释。
“哦哦……那好吧,有什么需要来找我,我就在二楼。”
他们放好箱子,又出了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这里变成想像中的样子,却没想到房东太太领了一只金毛上来说:“这狗会不会是你们的?……一直在楼下叫,我开了门后就一直往这上面跑了。”
“丘比特?”小特往屋里看了看,沧海开了灯已在里面开始准备阅读了,听到小特的叫声,抬头看了看,没说什么继续埋首。
“是认识的。”他同房东太太说。
“哦,那就好……你姐姐……。”虽然满是疑问,但房东太太还是没多问的离开了。
丘比特与小特在天台上玩耍,也不再问关于它主人的事,而沧海如今已经恢复又可以在首页看到人物、地点、时间了……不过,她选择不去看,书房里也一把笔都没有,她只随它们静静的发生……等最后一个故事到来时,再去爱河边找一块漂亮的石头,将三生之缘记载下来……然后再去寻找属于她的故事——
请期结束后,也就代表着他们二人已经订了亲的未婚夫妻关系了,回到城里时,岳览安排饭局,一家人同米乐一家一起吃了饭后,才分开的。
米乐同应鱼回去,田央和岳览走,米爸妈和容爸妈也只道再联系,大家就各自散了。
“会有结束的一天吗?”来到小居室里,米乐扔掉包扔掉鞋子,立马霸占整个沙发。
“结束?”容应鱼没敢闲,进了屋便开始收拾家中卫生,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想太多。
本没有想那么多的,来日方长——慢慢看他们的感觉是到什么地步,慢慢等岳览同他家人谈妥,再一边慢慢等自己的那位良人出现……如今不过是再添一个父母知道了!
结束?那一天总会到来了。
“只是要结婚守个面子罢了,应鱼,岳览这人品是不错,可是你也要注意着点。”
“注意什么?”桌子上擦出一层灰来。
“注意他披着羊皮的狼啊,万一觉的关系不错,又发现你性格很好,就一味向你要求,什么时间再拖点,钱可不可以少给点什么的……那可千万不行的,万一把你锁在岳家一辈子,可以当他永远的挡箭牌,自己这边就与田央永远不愁的在一起了呢?”
“他哪里会是这种人?”结婚时分明允诺自己的。
“他哪里不是?看起来也挺正常的呀,结果呢?”
是啊!要注意的,比如那天……婚礼那天的亲吻,她没有变扭,甚至觉的他……也没有为难啊!
第二天,米妈妈要去逛街,过来同他们一起吃了早饭,早饭是外头买的,米妈妈请客,非常正式的广式肠粉、虾饺、南瓜粥,三人随便聊了一点,米妈妈对于婚事也以过来人的身份嘱咐了几句,就同米乐收拾一下离开了。
桔梗要做成干花是失败了,容应鱼从阳台上取了下来,却立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岳览带了三明治等几样西式早餐过来,开了门屋里静悄悄的,以为未醒,却发现人就那么站在阳台上,护栏只到小腿肚子边……
他未想太多,放下手上东西,小心而快速的上前,不吓着她、也不让她发觉有人来了,只快递到身边后,就将她拦腰抱了下来,应鱼手上坏掉的桔梗也跟着掉下楼去……
二人皆都惊吓着,大口喘了气的坐在地板上。
“岳览?”是自己吓着他了吧,刚刚那样子确实容易吓着人的。
却是意外他会过来。
“我相信你不是在寻死?……但是既然不是寻死,就要有安全意识。”他大脑却另有寻思——现在应该打电话叫人来把阳台外的窗户也安上。
“对不起。”他会关心,是人都会关心,还是特别会关心自己?
刚刚只吃了点南瓜粥的应鱼没有说什么,还是可以陪他坐下来喝一杯牛奶的。
“不饿?”他问,想着窗户的事,还有来之前都一直想不到给她一百万的借口。
“嗯。”她将自己那一份三明治给他:“若是也吃不了,我给你打包好,带去事务所吃?”
“不用,留在家里吧。”岳览说。
“好。”应鱼拿进厨房封上保鲜膜,才放进冰箱里,又想起什么,正要开口时,却起岳览的话不约而同对上了。
“你先说。”他绅士的让道。
“……我……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在乡下的事,那几天谢谢你了,也叫你为难了吧?”
“嗯。”心思不在这个身上,只随便应答一句,便叫应鱼误会人家肯定不愿意回忆了。
“那……你刚刚要说什么?”她却只待在厨房里,与其保持距离,想着他在想什么。
“有几件事。”还是要开口的,不说话他怎么开工,那就先从小的说起:“首先,你这边也要准备一下,这两天家里的司机就会来接你去主宅了,那天我会尽快早点回去的。”
“嗯。”哦,睡了一觉,差点忘了。
“第二件事,你这房子的房东联系上了,对方愿意把房子卖给我们,下周从美国回来我们再谈细节。”
“谢谢你。”应鱼也在等,知道重点不在头两件。
接着岳律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聘礼的钱该是男方出的,你的一百万是合同上的,所以应该分开。”
这事……叫应鱼反应不过来,这也太唐突了吧?
她赶紧上前,坐在其身边,将卡推了回去:“我这边的婚礼一分一毫都不关你的事,你我的合同上没有这一条。”
“有的,第四十六条上写着,乙方在需要甲方的情况下,甲方也按乙方的规定来完成所有事项,你的婚礼又怎么能同我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呢?”同时也表明,她也同很多人一样,都是不看合同条例的。
“反正不能收,你只要做到面子上对了就好,里子的事应该我自己处理,再说这事也结束了,给我爸妈的钱也是我的钱,不要觉的是我吃亏了一样。”她说,一些人之常情的事,说出来了才叫岳览佩服。
“那……”岳览没有再坚持,只是换了一张卡,是张副卡:“到了家里后,难免要做好各种各样的事情,属于我方的花费,应由我出,这不违反合同,你也没有必要吃亏?”
吃亏是福,人与人有了感情后利益就排的很后面了,所以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不要”,但显然他刚刚的说服自己。
如果自己不要的话,那么在对方看来,是另有所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