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信仰,那些为之信仰的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父母对她的疏离,她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是感情破裂,如今母亲的字字珠玑,让她整颗心脏跌落谷底。她不曾想父母会对她隐瞒什么,事情大白真相的那一刻,她的信仰瞬间被彻底击碎,洪水肆虐一样,卷走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意志,她哭的一塌糊涂。
看着哭泣的如同婴儿一般无助的夏画,顾隽哲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力。她的哭声像是哭进他的心里,整个人的情绪差到极点,他隐忍着情绪不发,柔声安抚着。
顾隽哲感受着来来往往那些异样的眼神,半哄着把夏画弄进车里。
“发生什么事了?”顾隽哲看着身边的女人,整个人的脾气坏到了极点,但他却努力克制着想要喷发的火气!
什么事?她要怎么开口,要怎么和他说呢?告诉他,她不能和他结婚了!想到这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的掉着。
顾隽哲感受到她激动的情绪,“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不说了。”
这一句话,恰好止住了她的眼泪,顾隽哲安静的陪着她坐着,她情绪渐渐好转,“要回去休息吗?”
夏画没有回应他,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顾隽哲提高嗓音,“夏画!”这一喊,她回过神了。
车里的灯光昏黄,那双大眼睛含着眼泪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委屈的样子让顾隽哲心头一紧,他知道他不该同她大声讲话。
夏画结结巴巴的语调,声音完全没有平日的动听。“我——我可以——搬去你那里住吗?”
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夏画说的第一句话,昨天她拒绝了搬过去的提议,而现在她主动提出来,前前后后反差太大。顾隽哲断定,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她这么快的转换想法,才会这般歇斯底里的哭泣。
他爱怜的看着她的双眸,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绝望的痛哭,顾隽哲看着这样的她,心痛到无法自拔。那种憋了一口气,怕是要憋出内伤的感觉太过窝火,顾隽哲收敛自己的糟糕情绪,低沉的更是柔情的劝道:“只要你愿意,我是求之不得。”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家。顾隽哲带着夏画进了房间,让阿姨准备的女士洗漱用品,今日派上了用场,顾隽哲把她推进卫生间,拿出新的床单被罩铺着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夏画没有一点动静。半个小时后,卫生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顾隽哲急了,门从里面反锁着,顾隽哲找来钥匙打开门的那一刻,他愣了。
卫生间里面极度闷热,偌大的浴缸里,女人身上还挂着衣料并未褪去,浸泡在水里的夏画,两个脸蛋泛着粉红,他疾步走了过去,险些被漫出浴缸的水滑倒。
女人的脑袋斜斜的挂在浴缸的边沿,晕了过去。顾隽哲喊了几声,夏画没有任何反应,他慌了,一把扯过浴巾,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
顾隽哲把夏画安顿好后,静静的坐在床沿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应该是浴室的空气过于闷热,她哭了太久严重缺水,所以才会晕了过去。女人的眼睛红肿的像两颗大桃子,毕竟是哭得太久。端来盐开水喂她,女人一点也不配合,无奈之下,顾隽哲喝了一大口反哺给她,一点一点的。
准备再喂她水的时候,夏画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