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时间（2）
心一面馆的后巷，法医程远说：“死者是被人从身后掐住，颈部上有粗手印，是男人留下来的。”程远起身。
空气是持续的热，所有的人的肌肤都被热汗蒸干了，每一个人都很难受，温度太热了，尸体在开始腐烂。尸体的味道散发出恶臭味。
山口宏一的尸体被警察抬上警车。
桃艳一直躲在门后听着，桃艳哭，不停地哭。
桃艳想起山口宏一刚来面馆的那天，他是普宁大学的外国留学生，他是来学中文，山口宏一边打工边赚钱上学。山口宏一学东西很快，他在日本也学过煮拉面，很想做兼职。于是，桃艳就同意山口宏一留下来做拉面师傅。
桃艳想起山口宏一。
这时，桃艳走出去，她来到方生和程远的面前。
“我想起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说。”
桃艳的话挑起了他们两个的好奇心。
“桃老板，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你的证词对我们得破案会有利。”方生顾虑桃艳老实说下去：“你说，我听着，是和山口宏一有关系？”
“是”桃艳继续回忆：“那天是星期天，我在露台里晾衣服，我看见一个女人来找山口宏一。我听到他们的话，我听到高山这两个字……”
“什么，是高山？”方生连忙地退了几步，桃艳提起高山，怎么可能是高山？”方生想，他的脸色很不好，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
“嗯——”桃艳想起这些，桃艳只是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抱歉，我以为我会帮你们，没想到我会给你们添麻烦。”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我想去看看山口宏一的房间，可不可以？”
“好，我带你去。”
桃艳和方生走上后巷的二楼的楼梯：“小心点，这里的楼道很黑。”
这里虽然是亮着灯，但是这光线很暗，方生差点就滑到地上，他被桃艳扶住。
桃艳领着方生走进去：“这里就是山口宏一住的地方，你随便看看。”
客厅里的家具很齐全，该有的东西也有。超大的电视机屏幕上有方生和桃艳的身影。
方生幻想着山口宏一就坐在沙发上，山口宏一朝着方生很诡异地笑。
幻觉从方生的脑海里停止晃动，他回复了安静。
方生产生了幻听和幻觉，就在这个房子里。
方生奔入山口宏一的房间，房间里的吊灯闪了又闪。然后，灯泡里的光停了下来，似乎是灯泡坏了。
外面的风把窗户吹响，窗户发出拍拍的声响。
这里好像不是山口宏一经常住的地方，床上有很明显的灰尘：方生在房间里徘徊了几圈，他的脑子里全是山口宏一那模糊的身影。
方生回到现实，他坐在虎皮纹的床上，他看到门后边挂的白衬衣：“这件白衬衣是山口宏一的？”方生很好奇地看着那件衣服。
方生靠近门边，把白色的衬衣从门后取下来。
“是——”桃艳的反应很急促。
“山口宏一他，他经常穿这见白衬衣？”方生问桃艳。
衣服上很皱，看来是山口宏一没有时间去平烫它，衣服上还有残留的脏东西。方生想把它拿回去做证物。
方生想，思绪都集中在高山的身上，还有那个和山口宏一经常见面的神秘女人。还有在面馆里和山口宏一碰撞的那一瞬间。
“山口宏一说，这件衣服是她的女友送给他。”桃艳接着解释。
“山口宏一的女朋友？”
方生背对桃艳，他站在窗前想事情。
“山口宏一他经常把陈丹丹带到面馆，我对陈丹丹的印象很深。”
“陈丹丹？”方生回到床沿边坐下，他边假设地想陈丹丹来找山口宏一的瞬间，
方生听到幻听，总觉得有某种的怪声围绕住方生，方生有些的顾虑。他注视桃艳。
桃艳说：“陈丹丹每到星期六天都会来找山口宏一。”
“他们有没有争吵过？”方生把白衬衣塞进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塑料袋里。
方生边留意桃艳，她给方生有种很朦胧的感觉。桃艳一提起陈丹丹，她的面色是骤然地变白。
方生绝口不提让桃艳感到敏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