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鸡毛开始有条不紊的‘备战’,虽然王明辉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王花子,狐黄白柳灰你可是都知道?”
“五大仙儿?”王明辉将手中的活儿放下,抬头看向了老鸡毛。
“恩,DB地广人稀,他们不信仙佛,对五大仙儿很推崇,视为祥瑞。”
“这又和这李家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我告诉你,我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这天阴就是指的邪神作祟,你可是记得李明川拆的那个老宅院?”
“当然记得,难道?”
老鸡毛眉毛一撇,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老宅子正是那灰仙儿的老家,老宅子里有以前主人留下的粮仓,所以繁衍出来很多鼠类,其中更是有着鼠仙儿的存在,李明川这一铲子下去,可以说是将人家老窝都端了,人家这次就是来寻仇的。”
王花子心中有些诧异,说实话,这些五大仙儿的东西还是老爷子生前给他说过一些,并且告诉了他一些很诡异的故事。
王花子目光微微的垂下来,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一些鬼神之流,但想到自己可以与那个神秘的玄黄丹宝联系,这发生一切都令他不由的由怀疑渐渐的变为一种相信。
老爷子很喜欢讲故事,这也许就是一个老人的脾性,越是上了年纪,越喜欢怀旧。
故事发生在DB的山村中,DB那地方地广人稀,树多林密,好多怪事也时常发生。在那里许多百姓家供养的不是菩萨,而是成仙的动物,尤其是以DB五大仙儿为盛。
在民间的传说中,最通灵的五种动物有五种,被称为五大仙儿,俗称“狐黄白柳灰”,狐就是狐狸,白是刺猬,黄就是黄鼠狼,柳是蛇,最后的一个灰仙是老鼠。在这五大仙儿中,狐狸有仙气,蛇最为歹毒,但是最诡异的还是黄大仙儿黄鼠狼。
且说有一天,一个小道士和一个老道长云游天下,在这崇山峻岭中看到一个小山村,眼见着天色渐晚,周围也没有什么破庙之类的地方休息,便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走了不多远,却见着一个大宅院子,青砖红瓦气派非凡,在这破落的山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靠着阴森森的山脚,却是显出一份可怖的气氛。
老道士看了看宅院的大门,便吩咐小道士去敲门,说是就要在这里休息,小道士敲开门,只见院子里面一片喜喜洋洋,说来也怪,这门外听不到一点响动,到了这院子里边却是一阵嘈杂的贺喜声。
原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姓王,人称王员外,已经年过半百,前些年刚死了结发妻子,刚讨了一房小妾,没过多久便给他添了一个儿子。王员外老来得子,这令他心中自然分外高兴,在孩子百岁之时便邀请了很多的好友大肆庆祝。
这时王张员外只见来了两个道士,刚忙出门迎接,连连拱手说些恭维话,并且还请这道士为自己的儿子起个姓名。
道士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冷的盯着这些‘亲朋好友’,喝了几杯素酒之后开口说道:“王员外的宅子还真是气魄,在这山村中可不多见啊。”
“哪里,哪里,道长过奖了。”
“嘿嘿,只是这宅子少了一份人气啊。”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手中的拂尘,淡淡的开口。
那王员外听老道士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你说我这人气少莫不是睁着眼说瞎话?,难道这高朋满座的院子里都是鬼怪不成?”
听到王员外的话,道士也不争执,只是抬手用拂尘虚空一点,这宅院中仿佛吹过一阵清风,整个宅院中顿时被一阵白雾所笼罩,老道又是这么一挥手,白雾散尽,那座无虚席的好友都不见了踪影,王员外大吃一惊,低头一看却见一地的土狗,刺猬,老鼠四处乱窜。
王员外见此情景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原来他邀请的这些个朋友都是一些山中成妖的动物,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是一阵担忧,莫非自己的爱妾被害了?这么一想,王员外向着老道士跪拜下来,恳求道长一定要救他妻儿。
老道士面色无喜无悲,目光却是异常的冰冷,他看着那个气派的房间冷冷的开口:“你让我为你孩子起名字?哼,我看就叫他黄皮子算了!”
老道士说罢,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王员外,一手持着拂尘,一边撩起自己的道袍,大步的向着房间迈去。
那王员外唯恐自己的儿子被害,赶忙起身跑进屋里,掀开被子一看,却是一个吓出一身的冷汗来,那有什么娇妻爱子,躺在被窝里的分明就是一只黄脸的黄皮子。
王员外见此情景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冷汗情不自禁的留下来,他实没有想到与她朝夕相处的爱妾却是一个黄皮子精。
老道士此刻冷冷一笑,也不管王员外作何感想,张口怒喝一声:“孽畜,你竟敢危害人间,若是贫道没有发现你,用不了半年,这王员外就要被你害死。”
此刻的王员外也是一阵目瞪口呆,就这眨眼的功夫,那黄皮子仙又变成了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俏女子,只是那姑娘的下巴尖的很,眼睛尖细,全然一副黄皮子样。
那姑娘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着老道阖首行礼:“道长明鉴,妾身的确是黄鼠狼成道,但此番前来并非是害人,而是为了报答夫君的恩情。如今相处已经一年,并未害过他分毫。”
“住口,人妖殊途,你这孽畜不知修行却是出来为祸人间。”那老道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盯着那黄皮子精。
“道长,妾身此刻已经产有一子,只需白日,只要过了这百日定当归隐山林,与王员外老死不相往来,日后修炼早日飞升仙界。”
说道这里,只听一旁的婴儿发出一阵哭叫,那黄皮子精眼中泛起一阵泪光,留下的却是鲜红的血迹。
王员外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跳起来紧紧的抱住姑娘,说道:“道长,我不管小雨是人是妖,我下半辈子都愿意和他过日子,我已经年股半百,没有几天好活,如今膝下有子,便是现在立刻去死也心甘情愿。”
听到王员外的话,那老道勃然大怒,子可谓云游四方为民除害,此番倒好,这个人不识抬举,居然还要维护这个妖怪。
那老道冷冽一笑,一把将王员外推开,同时喝道:“孽畜你不好好在山林修行,此番违背天道,生下这么个孽畜来更是天理难容,今天贫道定然要收了你。”
那王员外听到老道士这样说话,当下便苦苦哀求起来,眼见着老道无动于衷,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尖刀指在自己的心口上,扬言那老道士若是敢动黄皮子精一根毫毛,他便要血溅那老道士一身,让他知道逼死人是什么滋味。
那老道那会理会一旁的王员外,当时便施展法术将那黄皮子定住,收了进去。
老道士出了屋外腾空而起,看着脚下的悬崖,只是一挥手将那黄皮子精放出来,随后大喝一声,一块大青石熠熠生辉,将那黄皮子姑娘压在了山下。
王员外眼见爱妾被压在山下,嚎啕大叫一声,一边怀抱着那孩子,一边将尖刀刺向了自己的心口,王员外抱着那孩子便向大青石上跳了下去。
那黄皮子此刻状若疯魔,只是尖叫一声,一头撞向了那块大青石,却听轰隆一声,那大青石砸下,一尸三命,血肉都融合在了一起。
王明辉至今还记得老爷子向他述说的这个故事,这也令他有了明辨是非的标准,他不能说那老道降妖除魔就错了,但也不能说他的做法就完全正确。
王花子内心的故事电光般闪过,也不过是一根烟的功夫而已,此刻,他眼中恢复以往的清明,目光转了转,不由的将目光定格在老鸡毛手中的那个白色的瓷瓶上。
“老鸡毛,你这是干什么?”此刻,黄勇也已经将那个灵符放好,却是跟在老鸡毛的屁股后面转悠王花子看着两人的动作,不由得出口问道。
“花子,你小子刚才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嘿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手里的这东西叫做玉净瓶,老子告诉你啊,这回可不仅仅是你下了血本,妈的,我也算豁出去了,还真不信邪了,我就不信那两个东西真的要撕破脸皮。”老鸡毛站起身子,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一边开口说着。
“玉净瓶?这东西又是什么?”
“哼哼,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好东西,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王花子看了看卖关子的老鸡毛,他也没有多问,却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王花子嘴里的那两位。
“老王八蛋,你的意思是说阴宅底下的老东西和这个老鼠精联手了?”
“那可不,要不然也不能这么棘手啊,我告诉你,那李夫人的病就是底下的这位折腾的,至于剩下的仇恨都是那老鼠精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