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和阿秀抱着衣服来到院中,老妇人一见便说道:“小哥,这是你哥哥嫂子吧,看看小夫妻两个很般配嘛。”阿秀一听红着脸我忙解释道:“婆婆您搞错了,他们可不是夫妻,这是我哥哥这位是我表姐。”老妇人有些尴尬的说道:“看看老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不过他俩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的。”我撞了撞司徒景的胳膊笑道:“是吗?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反正是远方表姐,回去我对娘亲说说,给你们算个日子成亲算了。”
司徒景敲了敲我的脑袋对我恶狠狠的说道:“海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阿秀别理他,我们那边去坐。”阿秀甩开他的手说道:“要坐你去坐吧,这堆衣服不洗出来就让水泡皱了。婆婆,能拿个大点的木盆给我用用吗?我要把这堆衣服洗出来。”老妇人应道转身回屋拿了个洗衣的大木盆出来放在地上,阿秀将衣服放到木盆内便要端着木盆去湖边。我见阿秀端着木盆有些吃力,便对一旁的司徒景说道:“景哥哥,阿秀姐端不动这些衣服的还不快过去帮一把。”司徒景哦了一声后,走到阿秀面前,端起木盆便往湖边走去。看着司徒景远去的身影,再望望忙着灶下火的许鹿,我发现我还真有媒婆的潜质。
我正偷偷乐着呢,院外走来一对男女,男子高高壮壮的,从胳膊上的肌肉便能看出长期从事着重力活,一旁的女子虽然被细小的皱纹爬上了眼角,但依然保持着姣好的面容,看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应该是一对夫妻,只是女子好像有些不适被男子扶着慢慢的走着。男子一进院便对屋内喊道:“娘,小娟不舒服,您快来看看啊。”老妇人从屋内探出头笑骂道:“你个傻孩子,小娟不舒服你不去找郎中,找为娘的作什么,为娘又不会治病。”
看到老妇人走出女子勉强站直身子对她说道:“娘,别听生子在那瞎诈唬。我没事的,可能是早起受了点凉,一会就没事了。”男子摸了摸后脑呵呵一笑冲老妇人说道:“娘,院中这些人是谁啊。”老妇人说道:“他们是来湖边游玩的游人,听说我们家出船打捞螃蟹,便想在我们家吃一顿新鲜的螃蟹。”男子望了望我对老妇人说道:“娘我去镇上打点酒吧,吃螃蟹不喝点老酒那多没意思啊。”老妇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你快去快回,顺便去店铺给掌柜的说说,先给你爹抓一副药来吃吃,药钱等明天在给他送去。”男子点头应道:“好的娘,我这就去。娘子你先回房歇会吧,刚才在路上吐了好久,可别病倒了。”女子点头应道后,男子拿起刚脱下的小褂便出了院,向镇上走去。
女子见男子走后,跟我客气了两句便对老妇人说道:“娘,有什么要我干的没,您老别累着。”老妇人对她说道:“生子让你回房歇会你就去歇会吧,这没什么事的有你妹妹就够了。”女子摇头说道:“没事的娘,今儿有客人要做的事一定很多,您和妞儿两个肯定忙不过来的。”老妇人见女子执意要帮忙便对她说道:“那你去后院摘些香葱来,一会我来做个香辣蟹给客人尝尝。”女子点头应道后,便往院后走去。
我见女子走后便对老妇人说道:“婆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老妇人笑道:“乡下人的贱名不值得一提,老身当家的姓黎,小哥喊我黎婆就成。”这时刚才去后院的女子拿着一小把新鲜的香葱回来对黎婆说道:“娘我去将葱洗干切好,一回您好用”黎婆点了点头。
我见女子手脚麻利的将香葱摘净洗好,用到切成数段放在案上,又去帮妞儿忙着去了。我对黎婆说道:“黎婆,这是您儿媳吧,很孝顺您嘛。”黎婆笑道:“小哥年纪不大,眼力很尖嘛。这确实是我儿媳,叫庞小娟。家里也是湖边的,从小就和我家生子定下了娃娃亲,过门也有四五年了呢。”我继续说道:“那刚才出去买酒的大哥就是您儿子吧。”黎婆说道:“是啊,刚才那就是我儿子叫黎生,小名叫生子。”这时屋内的妞儿对黎婆喊道:“娘水开了,现在就开始蒸螃蟹吗?”黎婆一听忙说道:“小哥你先坐,老身去忙了。”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黎婆。我就坐这等着吃您家的螃蟹了”黎婆转身往屋内走去。
黎婆进屋后不久许鹿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我见他出来忙凑上前去问道:“怎么样许鹿,是不是看上人家妞儿了?”许鹿有些害羞得点了点头小声的对我说道:“少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妞儿她都不搭理我。”我戳着他的胸口说道:“你急什么急,你们才刚见面耶,妞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上你的,总得让人家慢慢接受你吧。放心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少爷我决定在这先住上一段时间的,你要加把劲把妞儿追到手,要不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现在你先去湖边把脸洗洗,整的像个大黑熊似的,妞儿会看上你才怪呢。”
“好嘞少爷,我这就去”许鹿一溜烟的向湖边跑去。
我对跟螃蟹玩的不亦乐乎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不要再玩那螃蟹了,小心一会玩死了不能吃了。”小幽一听死了就不能吃了,急忙拉着司徒杰和齐顺站起,离开木盆来到我这边坐了下来。黎婆拿着一个小一些的盆捡了十几个较大的螃蟹后,便嘱咐一同出来的妞儿:“妞儿,这剩下的螃蟹都洗一下,再放到锅内去蒸。”妞儿点头应道有些吃力的端着木盆往湖边走去。身旁的齐顺见到向上前帮一把,我忙拦住齐顺免得许鹿错过这难得献殷勤的机会。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司徒景、阿秀、许鹿和妞儿四人端着两个木盆有说有笑的从湖边回来。进院之后阿秀和妞儿端着满是螃蟹的木盆往屋内走去,而司徒景和许鹿则从木盆内拿出一件一件的衣服,往搭在院中晾晒衣物的长绳上挂去。我就纳闷了,走之前没见他们这么亲密啊,怎么回来就不一样了呢。我走到司徒景和许鹿身后,对忙碌的一对苦男人问道:“怎么了,出去一趟就变得有说有笑的了,发展的也太快了吧。”司徒景见我这么问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晾晒着衣服。我又看向一旁的许鹿,想从他那得到答案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许鹿见我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说道:“少爷,您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有说有笑的了,刚才那是妞儿和阿秀姐有说有笑,根本没我和大少爷什么事。她俩完全把我和大少爷当空气。”我装出很老成的样子拍了拍他们的胳膊(我也想拍肩膀的,可是我的身高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拍胳膊了)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再接再厉吧。”虽然二人不懂的我说的是什么,可意思还是能明白七八分的,双双叹了一口气,继续晾晒着衣服。我则回到石凳上继续喝着我的茶,与齐顺聊着有的没的的话题,小幽则和司徒杰在院中瞎跑不知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