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店小二,听了后面两人的话,再想着烟京城内,对于这冷月公子的传闻,不由得抖索了一下肩。
传闻这位冷月公子医术惊人,只是脾性古怪,一怒撵人,一喜救人。
别说寻常人,就是当今的皇上,惹得他不高兴了,照样甩手走人,理都不理一下。
这等厉害的人物,谁敢招惹他啊,又不找死,至于雅间内的客人,他根本没看见人家什么样子,因为这个女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篷,之所以说女人,是因为她娇柔婀娜的身姿,如一朵摇曳在风中的花朵。
小二推开了雅间,偷偷的瞄了一眼里面的女人,她从雅间支开的窗户望向街面,并没有望过来,所以店小二只望到她一个后脑勺。
“冷月公子请。”
他关上门,总算在缝隙间看到那神秘的女人掉过了头,慢慢的开始拿掉斗篷,可惜门被从里面关上了,他来不及看那个女人的样貌。
雅间内,那个戴斗篷的女人。拿掉了头上的黑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竟是胭脂楼的花魁陌如烟,云笑不知道这女人找自已干什么,上次要杀她,这次又出来见她,真是叵心莫测啊。
“陌如烟,没想到竟然是你。”
云笑冷笑一声坐到雅间的另一侧,婉婉的脸上更是罩着不屑,这女人约主子见面干什么?对于陌如烟和云笑之间的过节,婉婉不是很清楚,而且也不知道这女人仍是胭脂楼的名妓,只知道这女人不安好心,所以很讨厌她,第一眼便想恨恨的甩她两巴掌。
“冷月公子还是来了。”
陌如烟本来快失去了信心,她喝了三杯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这人竟然来了,真是让人可恨可恼,陌如烟妩媚柔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冷冽,白晰的肌肤上是冰冻的阴沉。
“说吧,有什么事?”
云笑可不想和这个女人呆在一起,早知道是这家伙,她根本就不过来,所以说,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头猫,不过既然来了,她倒要听听这女人找她究竟所为何事?
陌如烟讨厌冷月,不下于讨厌昨晚上的那个女人。
可是眼下,她要打听这冷月和主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关系很好的话,她倒可以拿来利用,说不定冷月公子会因为嫉妒而对付昨天晚上出现的那个女人,陌如烟打着如意算盘,盈盈一笑。
“冷月公子,那天晚上的事,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云笑不动,更不接受,听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是陌如烟此刻的神情,先假情假意一番,然后露出马脚来。
“陌姑娘不说,在下可还有事。”
云笑假装起身,那陌如烟果然急了,赶紧开口:“等一下,我有事想问冷公子。”
“说吧。”
云笑复又坐好,其实她压根就没想走,反正回去没什么事,不如和这个女人较量较量,用来打发时间。
“冷公子和我们家主子的关系是?”
陌如烟轻轻的试探,云笑莞尔一笑,优雅清妍,说不出的潇洒,陌如烟看得一呆,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这冷月确实是少见的俊美。
“朋友。”
云笑不屑外加鄙夷,陌如烟的心思她总算明白一些,这女人昨天晚上见到了她,所以想用冷月来对付真正的自已,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已是冷月,冷月就是她。
“你知道主子心中有了喜欢的人吗?”
陌如烟眼神闪烁,紧盯着云笑,希望看到这位冷公子生气愤怒,那么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云笑唇角讥讽的冷笑:“你家主子有喜欢的人与我何干?陌如娘不是该在胭脂楼招呼客人吗?没事管自家主子的私事干什么?若是姑娘愿意,今晚本公子倒可以做姑娘的入慕之宾。”
云笑的话音一落,陌如烟脸色大变,手一凝便是一道寒光,杀气笼罩在她的周身。
云笑根本就不惧她,脸色阴沉,如若不是因为这女人目前可以帮到慕容,她早就废了她,还让她如此嚣张。
“陌姑娘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毒药快。”
“你敢。”
“我不敢吗,我不敢吗!”
云笑一连的说了两声,最后慑人的寒光摒射出万道戾气,冷冷的盯着陌如烟,使得她相信,眼前的冷月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听说他连皇上的脸子都敢摔,何况是她们这些人,如若惹到她,只怕胭脂楼便毁了。
陌如烟心含愤恨的垂下手,已然明白,今儿个过来找冷月,根本是自取其辱,是她的失策,这冷月脾性多变,即会让自已利用。
想到这,陌如烟站起了身,沉声:“告辞了!”
说完领着雅间一角,从头到尾怒视着他们的一名手下,走了出去。
身后云笑仍然不死心的追问:“今晚是否要在下去光顾陌如娘?”
雅间内,婉婉奇怪的追问:“主子,这女人是谁啊?”
云笑扬声,清悦如歌:“一个青楼妓子罢了,爷们的玩物。”
雅间外面走出好几步的陌如烟气得脸色惨白,停下身子来拼命的压抑着自已的怒火,才不至于崩溃的尖叫,而她身后的手下,也是胭脂楼里的名妓,一听到这污辱性的话,脸色早变了,停住身子就欲回身。
“这人嘴巴太毒了,让我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不用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陌如烟总算冷静下来,不过那张娇艳美丽的脸已失去了血神,手指掐进肉里,才可以控制自已不去找那男人算帐,头一掉放下黑色的斗纱,沉声命令:“走吧。”
两个人直奔楼下,雅间内,婉婉正奇怪的追问云笑:“一个青楼妓子找主子干什么?”
云笑但笑不语,这其中牵扯的话题多了,如果硬要扯上这陌大美人,就要牵扯到慕容,然后又牵扯到上官霖带她去青楼的事,所以如此这番,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婉婉,我们回去吧。”
云笑慵懒爱娇的开口,头便歪到了婉婉的头上,婉婉知道主子不想说,也懒得去追问,伸手扶着她往外走:“走吧,走吧,总之这女人太可恶了,刚才真想揍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