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陌尘还年轻,他的武功不好,又年轻,一个人打理着那样的店面,只怕照顾不开,老婆子想过去帮帮他,一来找点事做,二来可以监督他勤习武功。”
云笑和婉婉一愣,没想到婆婆连陌尘都想到了,早感动的点头,尤其是婉婉,上前一步跪在婆婆的面前,哽咽着开口。
“婉婉谢过婆婆。”
“起来吧,你要真感激我,就好好侍候笑儿,陌尘,我给你守着。”
婆婆笑着扶起了婉婉,屋内的三个人抱成一起,同时扬起笑脸,一室的温馨……
司马丞相府,书房内,此时分主宾之位坐定,早有丫鬟上了茶退出去,书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上首坐着上官霖,下首陪坐着司马青云。
今日司马青云脸色好看得多,因为上官王爷为人正直,虽然凌寒,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所以司马青云不用担心自已说错话,或者有什么杀身之祸。
“不知道今日王爷驾临司马府所为何事?”
司马青云一边喝茶,一边淡定的开口,他一夜未眠,思虑了一夜,最后总算想透了,皇上是非除他不可了,眼下朝中的人唯他马首是瞻,以皇帝狭隘的心胸,只怕必杀他,以儆效尤,这种事临到他的头上,他也无计可施,此刻的自已就好比当日的云墨,幸好云墨躲到边关重地去了,反而省了云王府的麻烦。
“本王今日前来,一来听说司马丞相身子不舒服,探望丞相,二来,昨儿个皇上遇了刺客,本王想听听司马丞相的建议。”
上官霖话音一落,司马青云脸色一僵,抬首打量上官霖,没看到他脸上有怀疑,眼瞳也是清明的,心底浮起疑惑,难道昨儿个皇上并没有把他到司马府的事告诉上官王爷,司马青云不动声色的开口。
“劳王爷惦记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轻饮茶,然后缓缓的开口:“不知道皇上为何出宫?一直以来也没听说皇上出宫,只怕这其中另有端睨,所以臣没法提出建议。”
司马青云根本不想提皇上任何事,自已都自身不保了,何苦理会他人,而且他想不出是何人胆敢刺杀皇上,要说神龙宫的人,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想不到这个神龙宫竟然能渗透到每一层中。
上官霖一边品茶,一边打量司马青云,他可以看出司马青云脸色凝重,显得心事重重,才几日的功夫,这司马丞相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上官霖不禁升起怜悯之心,因为司马青云仍先皇器重的臣子,行事一向低调,小心翼翼。
此时想来,不应该有什么仇家之类的人,那么很可能是?
上官霖眼瞳陡的一亮,随即冷肃肆狂如暴风雨,这只怕是那个人的手段,他这样做,是怕别人发现他的身份吧,所以把先皇重用的臣子打压了,然后换上他的人,那么这江山谁还动摇得了,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就断然不会让他得手的。
可是此事切忌操之过急,因为即便自已说出来,到时候那个人一口咬定自已就是皇上,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自已。
“司马丞相,本王能问你一件事吗?你对皇上有什么看法,和以前的太子有什么分别?”
上官霖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司马青云吓了一跳,抬首望着上官霖,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不会是皇上派他来试探自个的吧,正想开口,上官霖已淡然的开口。
“司马丞相但说无防,这是本王私下问你的话,不会有任何大碍。”
司马青云愣住了,慢慢的想着,似乎想到了从前的什么事,眼神溢出神彩,沉声开口。
“当日的太子殿下,虽然只有小小的年纪,文采言论皆是高人一等,一番平治延江水患的论策,可谓满堂皆惊,先皇赞太子一代帝皇相,将来必使东秦国富民强,人丁旺盛,成为四国中最强的一国,时至今日,臣只觉得心痛……”说到这里,司马青云痛哭流涕,一介文臣总是感情充沛,动情伤心处,便失声涕泪。
上官霖也微微动容,想起了自已的太子皇兄,上对父皇,下对他这个皇弟,还有满朝的文武,甚至于整个东秦国,都是一个神话的传奇,可是谁会想到,今日竟被桃李代僵了。
“司马丞相不必伤心了,本王问你,你觉得皇上和太子有不相似的地方吗?”
此言一出,司马青云睁大眼,惊骇的望着上官王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祸从口中出啊,即便王爷贵为亲王,这话也不能乱说啊,司马青云赶紧压低声音,警戒的出声。
“王爷,小心隔墙有耳,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叫皇上和太子有不相似的地方,这分明是怀疑皇上不是以前的太子啊,论罪当诛九族,不过?
司马青云认真的细想,对于以前的太子,他并不十分熟悉,只知道他俊美绝色,小小的年纪已禀乘了皇后娘娘的倾城倾国之姿,谈吐更是高雅,不似寻常人,可是若和今日的皇上论起来,还真的是有差别的,就是成长以后的风姿似乎不如从前了,再加上他的行事手段,真的让人不敢苟同,嗜血阴险。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皇上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太后娘娘对他疼宠有加,母子之间怎能感受不出他的异样,所以只能说人大了,总是会变的,先皇看走眼了。
上官霖不再说什么,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不是他亲眼所见,只怕没有人敢相信,新皇继位,他有一瞬那间的愣神,可是最终还是接受了他,几乎从来没怀疑过他,即便他没有了从前的绝色风姿,没有了从前对他的关切,没有了两个人之间的自然和谐,没有了兄弟情深,可是他相信皇兄是成了皇上,威仪天下,怎能和从前一样呢,做梦也没想到,是因为偷天换日之故。
“好了,本王还有事,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