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眉赶紧奔了过来,恭敬小心的开口。
“公子不在店内,请问这位公子有何事?请留下言来,等公子?”
她的话还未完,那立在店内的翩然身影已悄然的一转,人已旋转到柜台前,素手一握,一扬手,一朵红色的玉蔷薇击飞出去,打在柜台内,装药的贷架,被打出了几个洞,那些药材飞散,在空中纷扬而下,店内几个病人,早吓得面色惨白,飞奔出去,伙计和大夫也不敢多言,飞快的躲到一侧,齐齐的盯着这个明显来闹事的家伙。
“公子?”
雁眉没想到这人是故意找碴的,不由得心急,忙叫了起来,想阻止这人接下来的动作,慕容盈雪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冷冷的命令。
“立刻让他来见我。”
“可是?”雁眉快急哭了,公子是真的出去了,她哪里知道公子去哪了,一般她出去,是不会告诉她们的啊,眼看着那人又扬起了手,一朵流云红花闪出去,就在这时,一道银白色身影,快如轻风,眨眼便行到前面,一伸手轻轻的接住了那朵蔷薇暗器,稳稳的立于柜台边,仔细的把玩着那朵玉质蔷薇,原来是一枚暗器。
雁眉一看现身的人,早叫了起来:“公子,这位公子?”
云笑一扬手,优雅的擒着笑,只是那笑寒彻骨,冷如冰。
又是一个来找事惹事的家伙,真的太可恶了,脸上云容未变,眼瞳却深幽如寒潭深谷,定定的望着店内的慕容盈雪,不急不燥,淡定恬然,淡淡浅笑,灼灼风华。
慕容盈雪,第一眼呆愣住了,说实在的,这男子确实是个俊美的俏公子,那举手投足的傲气,还有周身的气派,让人不敢小觑,可是一想到慕容哥哥竟然喜欢男子,还是眼前的男子,她就全无半点好感,相反的厌恶三分,冷沉着脸开口。
“把我的花给我。”
“一个男人竟然用着姑娘家的玩竟儿,莫不是心里不正常,正好本公子是大夫,给这位公子瞧瞧吧。”
云笑说完,眉眼轻漾笑意,竟带着勾魂的魅气,那慕容盈雪冷瞳窄然摒射出寒气,这该死的男人,不但勾引慕容哥哥,现在竟然公然的调戏自个儿,找死,脚下一移,一掌拍了过去,云笑身形一移,人已滑了过去,慕容盈雪连她的半边衣角都没沾到,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以前的人了,婆婆刚输了三十年的功力给她,所以她的穿云十六步,可谓高深莫测,只要不想让人靠,只怕一般人难以靠近她。
云笑在避开的同时,不忘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手,轻拂慕容盈雪的脸颊,清冷的声音响起。
“公子好滑的皮肤啊,保养得不错,不知道公子何事要找我呢?”
云笑的话音一落,店内好几道抽气声,不管是雁眉还是后进来的婉婉,还是伙计和大夫,统统都抽气睁大眼,公子好风流啊,连男子都调戏,而雁眉和婉婉则是不赞同,主子可是女子,怎么调戏起这男人来了。
医馆门前,有人围观,不时的指指点点的,云笑却不以为然,她做事一向随性,懒得理会别人的眼光,如果处处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是要累死吗?
慕容盈雪没想到这冷月不但人长得美,连身手也是极厉害的,自已几次三番竟然动他不得,脸色泛起冷白的光芒,唇角紧抿,擒着杀气,脚下陡的一掂,腾空跃起,直击向云笑,这一次云笑却不避不让,似乎慢了一步,就在慕容盈雪以为自已得手而高兴的时候,只觉得胸前多了一只柔滑的手,那手轻拂她的胸部,随之是邪气妖魅的笑语。
“这里还真有料啊。”
轰的一声,慕容盈雪整张脸好似煮熟的虾子,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冷月公子竟然识破了她的身份,还乘机调戏她,这叫她如何不愤怒,恨不得和这男人拼了命,原来他竟是个雌雄双性者,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你活?
慕容盈雪身为云水山庄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只气得一张脸青白交错,双瞳大睁,嗜杀冷光回旋,紧咬着唇,如影附随的泊上云笑的身,不过这次却并未要云笑动手,因为有一道更快的身影挡住了慕容盈雪的招势,正是易了容的流星,而追月早认出找云笑麻烦的人,仍是主子的义妹,对于这个女人,他可不敢得罪,早闪身去禀报主子。
慕容盈雪本来想杀了冷月公子,不想竟碰上有人挡住她的招势,更加的狂怒,大声的冷喝。
“冷月,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的站出来,咱们比试。”
她想用激将发逼出冷月,无奈人家全然不理会,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玉蔷薇,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唇角擒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眼瞳漆黑如斗墨,沉沉浪涛涌动,使得慕容盈雪心惊,可是也容不得她多想。
流星的软剑直击上去,完全不给她丝毫的空隙,慕容盈雪不敢大意,全力迎敌,看来今日她想找这家伙的麻烦是不可能了,眼下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流星,你手下当心点,别伤了人家的脸,也别伤着她的手脚,本公子可是喜爱得紧。”
云笑一面思虑,一面紧盯着场中的变化,两个人实力相当,不过慕容盈雪仍是女人,只怕她持不了多久,所以她一点不担心流星擒不了她,现在的问题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找她麻烦。
医馆门前围了很多的人,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议论纷纷。
云笑一脸悠然的笑,也不撵人,自个懒散的靠在柜台边观看,一面拿着那朵玉质蔷薇,放到鼻子上轻嗅,神态旋旎暧昧。
门前的议论声更大。
“冷月公子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似乎是的,公子不让伤了这家伙,一定是看中他了。”
“可惜了一个俊俏的公子。”
惋惜声不断,慕容盈雪听着耳边的话,脸色白如纸,肺快气炸了,因为愤怒使得她失去理智,所以很快落败于下方,眼看要生擒了她,忽然外围涌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一身的儒衫,翠竹似的神容,令人不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