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宁想开口训斥他,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所以她识趣的没再开口,只用眼神怒瞪着独孤绝。
独孤绝对于沈雪宁的怒视视而不见,径直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水池边响起啪啪的击水声,相互撞击,夹杂着难以自控的低吟……
当独孤绝抱着沈雪宁走出屏风来到床前时,沈雪宁被累的彻底昏睡了过去,望着沈雪宁疲惫的小脸,被他吸吮的红肿不堪的樱唇,以及满身的点点红痕独孤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轻轻将沈雪宁放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被子,独孤绝走至衣柜旁,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换上,坐在床边凝望沈雪宁片刻,独孤绝慢慢俯下脸,在她眉宇间印下一记轻吻:“雪宁,等我回来!”
拉开房门,莫松等人正站在门外,独孤绝关上卧室门后,径直向前走去:“冷炎,留下保护王妃,莫管家,本王要去游湖……”
现在的天气不太热,再加上午时已过,绿树成荫,微风轻起,宽阔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十分迷人,一艘豪华的大船在湖中央慢慢行走,甲板上,一袭白衣的男子迎风而立。
衣袂轻飞,墨丝飘扬,银制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幽光,另半张冷峻严厉的脸,线条钢硬得有如那另一半银铸的面具,他正是辰王独孤绝。
“辰王爷,好巧,您也来游湖!”不远处,一艘画舫慢慢向大般靠近,画舫上所站的不是别人,正是瑞王妃,项依灵。
听到顶依灵的话后,独孤绝并未回头,也未答应,只是立于甲板之上望向正前方,锐利的眸底越凝越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特有的幽香随风飘入独孤绝鼻中,独孤绝立于原地未动,微微皱了皱眉,锐利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沈雪宁绝美的脸庞,以及沈雪宁身上散发的,让他深深迷恋的清新淡雅的体香。
“辰王爷可是在为皇嫂担心?”项依灵在距离独孤绝两米处站定,她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在她靠近独孤绝三米左右时,她看到了独孤绝眸底的寒光,知道这已是独孤绝所允许的极限,便识趣的停下了脚步。
“王爷不必担心,皇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项依灵语气轻柔:“中了冰魄银针之人最多能撑半个月,如今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了,不知辰王解药找的如何了,依灵给王爷的那几个名单,不知有没有派上用场?”
项依灵问的小心翼翼,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独孤绝不高兴……
“瑞王妃所给的那些名单之人本王都派人前去寻找过,不过,他们都已搬离了原地,早已找不到人影!”
独孤绝没有告诉项依灵的是,他的手下抓住了名单上的一个人,得知他们并不精通冰魄银针,之所以对外宣称会冰魄银针,只为吓吓人,混口饭吃……
“会不会是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逃走了?”项依灵出言提醒。
独孤绝语气冰冷:“雪宁的毒又不是他们所下,他们跑什么,本王找他们只为拿解药,如果奉上解药,本王有重赏!”
项依灵嫣然一笑,绝色倾城,独孤绝眼角扫到了项依灵的笑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冷笑:项依灵,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就凭你,还不配……
“王爷,可能是你平时太严厉,他们一听是你所派之人,都吓跑了,不如让依灵去试试,看能不能为皇嫂找回解药……”
距离这面大湖不远处的高山上,暗藏着两个身影:“瑞王爷,那个站在独孤绝身边的女人好像是瑞王妃……”夏丰惊呼出声。
独孤棋冷哼一声,望向项依灵的眸底折射出道道寒光:“贱人,原来她还对独孤绝念念不忘,竟然趁本王不在勾引独孤绝……”
“王爷,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沈雪宁中冰魄银针恐怕是假的!”夏丰蓦然开口:“如果沈雪宁真的中了冰魄银针,命不久矣,以独孤绝对她的宠爱程度,此时哪里还有心情来此游湖!”
独孤棋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或许独孤绝此次前来游湖并不是为散心,而是令有目的!”
在独孤棋与独孤绝较量的这段时间,他发现独孤绝从来都不按常理出招,他认真去做一件毫无关联的事情,独孤棋总觉得那是多此一举,但到了最后,却起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独孤棋也就是在这方面败给了独孤绝……
所以,独孤绝每做一件事,独孤棋都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猜想着他做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
突然,独孤棋脑中灵光一闪,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的笑意:“夏侯爷,本王已经猜到独孤绝出现在此的真正目的了!”
大船上,项依灵还在毛遂自荐:“王爷,你就让依灵前去试试吧,依灵与三皇嫂一见如故,还想着与她成为至交好友……”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瑞王妃了!”独孤绝的语气依旧冰冷,丝毫没有麻烦别人的恭敬,不过想想也对,是项依灵自己找上门,并且三令五申抢着要去做的,独孤绝可没求她。
对于项依灵,独孤绝没什么好感,既然她自己没事找事,就随她的便,只要她不来设计自己与雪宁,独孤绝懒得理她,但如果项依灵一旦触到了他的底线,他便绝不会轻饶于她……
得到独孤绝应允后,项依灵眸底闪过欣喜若狂的神色,随即便消失无踪影:“既然辰王爷信得过依灵,那依灵一定不负王爷的重望!”
独孤绝虽然没有正眼看她,但项依灵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逃过独孤绝的眼睛,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用这种方法接近本王,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依灵先去为三皇嫂寻找解药,就不打扰辰王爷游湖了!告辞”向独孤绝打过招呼后,项依灵转身回了画舫,在踏上画舫的瞬间,眸底闪过一丝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