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真是小女子的荣幸,能与公子的朋友身形相似!”沈雪宁似装不懂,清冷的目光直视程南英的眼睛:如果程南英将她与独孤绝的身体说出,她不会怪他,因为他们是各为其主。
程南英欲再说些什么,岂料东方天空闪过一记信号,欧阳睿面色大变:“是赵将军传来的信号,快,所有人赶去东城门,独孤绝想在那里逃走!”
欧阳睿一声令下,大批的侍卫全都随他去了东城门,只留少量的侍卫在此盘查,程南英立于原地未动,望向沈雪宁的眸底充满了伤痛与无奈。
片刻之后,程南英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向欧阳睿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风中飘来程南英含糊不清的声音:“雪宁,一路保重!”
“雪宁,快上车!”独孤绝眸光一沉,拉着沈雪宁坐上了马车,莫松长鞭微扬,马匹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跑出了西城门,直奔烈焰而去,马车所过之处,皆腾起一阵滚滚狼烟……
西下的夕阳将马车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光圈,影子映在地上,拉的很长,远远望去,如同一幅完美的日暮迟归图。
马车中,独孤绝,沈雪宁卸下了易容装,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子,独孤绝伸手将沈雪宁紧紧拥在了怀中,轻轻叹了口气:“雪宁,看来,刚才程南英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沈雪宁窝在独孤绝怀里,语带惆怅:“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又欠了他一份人情!”
“欠他的人情我来还,你不必插手!”独孤绝眸光微沉:程南英对雪宁的感情,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不过,雪宁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和我争……
“师兄,我想让人带信给孟流星他们,让他们去烈焰与我们汇合!”
“这件事情我早已安排妥当,我们离开圣乾后,围攻圣乾京城的士兵就会撤退,到时,孟流星他们跟着士兵们一起回烈焰!”战神王爷安排事情,岂有不周全之礼。
“我累了,先睡会,等到了地方,你记得叫醒我!”沈雪宁闭上了眼睛,说出口的话有些含糊不清。
“累了就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独孤绝承诺着,轻拥着沈雪宁的双臂不知不觉间又紧了紧,抬头望向前方,锐利的眸底越凝越深:
虽然他们成功逃离了圣乾,不过,此时的烈焰京城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独孤绝想完好无损的成功进入并掌握烈焰,还需费一番功夫,看来前路坎坷崎岖,他们还需小心前行。
不过,他是战神王爷,世人心中的神话,只要有他在,便可缔造奇迹,打败独孤棋,夺回烈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蓝色的天幕晴朗如洗,一轮骄阳正自东方天空中缓缓升起,骄阳下,走着两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前有侍卫开道,后有侍卫断后,左右也有数名身骑高头大马的侍卫守护,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烈焰辰王独孤绝等人。
时间不长,长长的队伍来到了城门,骑马走在最前面一人则是独孤绝的左肩右臂兼贴身侍卫冷炎。
冷炎在距离城门二十米处停下了马,冷声命令着:“辰王归来,速开城门!”
“什么,是辰王爷回来了?”守城的侍卫们惊的目瞪口呆:“快,快,快,去请柴将军!”
独孤绝施计离开圣乾后,自然会回烈焰,而独孤棋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早就飞鸽传书给烈焰京城之人,如今的烈焰已是独孤棋的天下,只要独孤绝敢回来,保证他是死路一条。
而城门上的侍卫显然也是独孤棋的人,听说独孤绝回来,不是急着开城门迎接独孤绝,而是急着去叫什么柴将军。
“辰王归来,速开城门,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吗?”冷炎坐在马上未动,眸底却是寒光渐浓。
冷炎是独孤绝的左肩右臂,时常跟在独孤绝身后,侍卫们对他自然不陌生,如今那个什么柴将军未到,他们官小权小,不敢自作主张:“冷侍卫不必着急,在下已命人前去请柴将军,等他过来,验明真是辰王后,定会放你们进城……”
“柴将军是谁?”马车中,沈雪宁望向独孤绝的眸底充满了疑惑。
“是守卫烈焰皇城的统领,想必早已是独孤棋的人。”独孤绝回答的轻描淡写,锐利的眸光越凝越深:“烈焰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我们被拒进城,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独孤绝可是烈焰的战神王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想回自己国家,谁能拦得住。
“如此说来,你们是怀疑这马车中所坐的是假辰王爷!”冷炎声音平静,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卑职不敢,只是不久前有飞鸽传书来报,说有人冒充辰王爷四处坑抢拐骗,杀人越货,卑职等人不得不防!”
守城的侍卫说的义正词严,全然不像是在撒谎,不知他们是被人所骗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撒谎……
谈话间,一名身着戎装,英武不凡之人快步踏上了城门顶楼,望着最前面的冷炎,以及立于马车一侧的莫松,心下了然,眸光微微闪了闪,厉声命令着:“来人哪,这些就是假冒辰王爷,四处坑抢拐骗,杀人越货的恶徒,速速将他们拿下,送至刑部大牢……”
“柴将军,几日不见,你连本王身边的人都不认识了!”那个柴将军话音未落,一道冷冽之声凭空响起,竟然将柴将军的声音生生压了下去。
说话间,车帘被人掀开,一袭白衣缓步走出了马车,此人负手而立,自额至颌,全部覆盖着一张银制的面具。冰冷的银,掩着冰冷不动声色的脸。而银的冷峻与坚硬,更将他那轮廓分明,英挺冷漠的半边脸衬得不可接近。
比鹰隼还锐利的双眼射出道道寒光,一袭白衣随风轻扬,在朝阳的映衬下,如同天神一般傲视群雄,俯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