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总会之行】
“林小姐，你此行到底是什么目的？”李梓杨漫不经心地问道。
暴露了？！怎么可能，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他不可能这么厉害，如此明察秋毫。但是他也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的。到底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该怎么回答？该是什么样的反应？
林晚歌现在无比地紧张，愣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突发状况。
将女子的慌乱尽收眼底，李梓杨嘴角微微上翘，这么容易就自乱阵脚了？看来道行还是不够啊。手足无措的样子还真想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啊。算了，先放过她吧。
“林小姐，你的目的是陪上司给自己找不自在呢，还是和朋友一切来这里放松的呢？看你这么紧张，我都觉得累。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我摇张唱片给你听啊。”李梓杨就像不知道自己前一番话给林晚歌带来了多大的惊吓，神情自然地问道。
林晚歌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身份没有被识破，林晚歌露出轻松的笑容，口气也欢快了一些：“处座说笑了，如果能当处座的朋友当然是我的荣幸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敢高攀。”
“林小姐谦虚了，林小姐如此美丽动人、秀外慧中的佳人，只要不怨我李某唐突，我就很开心了。要是能被林小姐当做友人，李某就该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了。”李梓杨随便挑出张唱片放进留声机中。
林晚歌听到李梓杨的话，心中暗道：你又不了解我，“秀外”且就罢了，怎知我就“慧中”了？怎么这人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了？心中纵是有些不愿，但明白要想完成任务就要曲意逢迎。只好继续迎合着李梓杨：“既然处座不嫌我高攀，我自是不觉得处座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作为朋友聊上一聊，您说好吗？”
“自是求之不得。”李梓杨挑眉笑了笑。
唱片开始转动，悠扬的音乐在包厢中缓缓流动。
“听说留洋归来的人，大都精通西洋音乐，不知林小姐可知道这是什么曲子?”李梓杨突然出声。
这一问可真是难道了林晚歌。
上学的时候学过一些钢琴，但是林晚歌贪玩，总是疏于联系，到最后终是荒废到连渣子都不剩了。现在只能听出是钢琴，至于是那首曲子，却是怎么也分辨不出了。
“处座此言差矣，虽说到了国外，接触西洋音乐的机会增大了很多，但是这还是要看个人喜好的。我并不十分欣赏西洋音乐，所以对它们的了解不是很深。”林晚歌委婉了解释道。
“林小姐说的在理，既然不喜欢西洋音乐，那林小姐偏爱什么样的类型呢？”李梓杨不知是真的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还是什么原因，继续执着于此。
“我比较喜欢我们中华的戏曲。”
“林小姐，我们真是投缘，恰好我也爱好戏曲。不如我们这个礼拜天一起去戏院听戏？”李梓杨一脸真挚地邀请。
“处座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林晚歌没想到和李梓杨交往得这么顺利，心中很是高兴。
两人的交谈被侍应生打断。等到上完酒菜，林晚歌向桌上一看，居然有一瓶红酒。该不会要自己喝酒吧？林晚歌心中不安地打起了鼓，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酒呢，自己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面前喝醉。
“来，我们喝一杯吧。”还未等林晚歌答应，李梓杨就已经手快将酒到进了她面前的高脚杯里。
林晚歌想要做做垂死的挣扎：“处座，我不会喝酒，恕我不能陪您喝了。”
李梓杨其实已经想到林晚歌会这么说，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既然林小姐交了我李某人这个朋友，我们一起喝杯酒再正常不过了。不管会不会喝酒，一杯总不会出问题的，林小姐只用喝一杯就行了。要是林小姐再推脱，可就是不给我李某人面子，不把我当朋友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晚歌不好再拒绝。转念一想，一杯红酒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喝就喝了吧。
一看林晚歌端起了酒杯，李梓杨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笑容更盛：“干杯！”
……
一杯酒下肚，果然没有什么感觉，林晚歌这样想着。
李梓杨还算是君子，真的没有再让林晚歌喝酒，两人仅仅就像是真正的朋友那样一边共进晚餐一边谈天说地。
突然外面一片喧哗，一个吐字不清的男声不是通过台上的麦克风扩大到众人的耳中。两人停止交谈透过窗户向下面的舞台望去。
舞台上一个大腹便便，满脸富贵的客人正在纠缠一个一身红衣年轻貌美的歌女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是一位客人看上舞台上唱歌的歌女，想让歌女陪自己喝一杯酒，这在夜总会是再稀疏平常不过了。但是麻烦就在于那个歌女看起来好像格外高清，犟着不肯。大凡来之中地方玩乐的，都是有点脸面或是有点银子的，自然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哪里容得一个歌女拂了自己的意思。这胖客人姓葛，家中排行老二，是**上有名的赖皮蛇，人唤葛二爷。这人本就性格夸浮无耻，嚣张跋扈。小小一个歌女不肯顺着他的意思本就让他很是恼火，再加上周围人起哄，更是不肯善罢甘休。
那歌女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十六七岁的样子，画着浓妆依然难掩青涩。站在台上柔弱但执拗地想要摆脱葛二的纠缠。眼中噙着的泪花反射着灯光，晶晶透亮，可怜巴巴看着夜总会的经理。可这小小的经理怎么敢去招惹这无赖？！偏巧总经理又不在，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被葛二一声呵斥，便站在旁边不敢言语。
地下是有几个有些胆量的客人想要上来英雄救美。但是还未笼上前来，便被葛二的手下拦了下来。一时间，居然没人能阻止葛二。
几番拉扯，歌女依然不从。葛二恼羞成怒，嘴中不干不净道：“你这个小婊子,还敢不从你葛二爷？看我不当场办了你！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边说着边动起强来，双手就开始在那歌女身上乱摸起来。
想那歌女如何能受得这种羞辱，大力挣脱。但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敌得过一个彪形大汉？马上就被葛二制住了。眼看着歌女的衣领就要被葛二扯开了，两行清泪从女孩眼中滚下。
“砰”的一声枪响。接着便只见葛二倒在地上按着屁股在地上打滚。
众人回过神来，向着枪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那歌女从震惊之中醒来，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解救了自己人……
一时间厅内居然没有其他人声，只剩下葛二嗷嗷喊叫和他手下争相恐后的跑动、呼喊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