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意博西,可是人家瞧不上你。我不是没有为你创造过机会,厚着脸皮让你爷爷找人把你调到了他身边。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只是简单的人事调动。但你做了什么,撑不过一个月就被调离?你这不是在你爷爷的脸上打巴掌吗,你爷爷有多好面子,你不知道?叫他在老友面前,在后辈面前没脸了。”
“可是,他就是吻了我……”
“那么黑,你怎么知道吻你的人是博西?你怎么确定就不是别人?你现在该庆幸,那个人没有把你……”顾玫宜说不下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亦婉。
江亦婉一颤,讷讷说:“他穿的是阿玛尼的西装……”
顾玫宜脸色一沉:“不是只有博西一人穿得起这个牌子。”
可是,能穿得起的毕竟很少,尤其是公职人员,不会这样张扬。江亦婉还想辩驳,可是自己的语言在顾玫宜那里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顾玫宜说:“婉婉,你真的不懂么,博西自始至终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何况,就算那个晚上的人是他,你能怎么样?只是一个吻,不是同床。就算是同了床,他不承认,吃亏的还是你。把事情闹大,让整个B市的人都来看你,看江家的笑话吗?别人不会说博西,只会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说你勾引姐夫,说你不要脸。婉婉,清醒些,你中意谁都行,就不可以是博西。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
顾玫宜话说的有些重。
江亦婉跌坐在床上,她不能接受那个晚上跟自己疯狂的除了博西之外,另有其人。明明是一样的衣料,一样身高,不是博西,又是谁呢?
“妈妈,你骗我,你现在的心都在亦欣那里。你的心是偏的,不公平。”她唯有声声指控着母亲的不是。
顾玫宜很烦躁,不愿意多说,抛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砰”得关上了门,把江亦婉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让她自己冷静。
那厢,医生也很紧张,因为江亦欣的脸色十分不好。
可是江亦欣扭捏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不好意思的招手,示意陆湛,附在他耳边,支支吾吾的说:“湛湛……我,那个……嗯……来了。”
当天下午,博西下班过来时,医生对他说江亦欣恢复的不错,没有脑震荡,也没有任何炎症,皮外伤已经结痂,只要按时用药就行。
江亦欣深度囧,为着早上的那场闹剧和乌龙。估计医生没有碰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病人,被一个痛经也闹得要死要活,害他们大惊,以为病情加重了。
江亦欣每次大姨妈来之前,都会恶心,头晕,胃口差,有的时候还会吐。以往,也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今天特别吓人……把医生都吓到了!
博西很开心,问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看了一眼病床上对他笑得饱含歉意的江亦欣,咬了咬呀,说:“今天。”
于是,江亦欣就这样被主治医生抛弃。博西欢快的把江亦欣打包回家了。
家里的那只叫“墨水”的小狗看到他们回来,摇尾乞怜,开心的围着博西“汪汪汪”。
吴嫂知道江亦欣怕狗,把“墨水”关进了阳台的狗屋。
因着考虑到江亦欣是病人,饭菜口味偏淡,是白静英交代吴嫂做的。
扒饭的时候,博西悄悄勾起了嘴角。婆媳关系什么的,要缓解似乎并不难啊。
白静英嗔了一眼一边吃饭一边暗自偷笑的儿子,说:“刚收到请柬,林市长生日,周五,你不要缺席。”想了想,又说,“带上你媳妇儿。”
“好。”博西答。
饭后,江亦欣回自己的房间,才刚进门,白静英就跟了进来:“你的东西,我都让吴嫂搬到博西房间里了。夫妻俩哪有分房睡的道理,说出去,别人只会说我这个婆婆苛刻你们,不准再分房睡,我的老脸和禁不起你们丢。”
他们分房睡,还跟婆婆的面子挂钩?领导不愧是领导,领导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江亦欣的心还是“砰砰”的跳,洗了澡,早早的上床睡觉。一开始还紧张着,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博西特意熬到了十点才进门,江亦欣已经在床一边睡得香甜。看着她缩在一边,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合眼。
一觉到天明。
起来就被白静英拉着去做了SPA,然后选礼服,鞋子,配饰,做头发。一系列下来,就花了大半天时间。
逛街的时候,白静英充分发挥了她领导的强悍又独断的作风,适合江亦欣的,穿着好看的,统统刷卡,容不得江亦欣说一句不字。
博西和司机是同一时间到的。分开前,白静英还冷着脸叮嘱江亦欣,千万不能丢她的脸。
江亦欣直到上了博西的车,还揪着小脸,到底自己是怎么给婆婆丢脸了,她想不通啊?逻辑不对吧……
到的时候还早,江亦欣环视了一圈,挽着博西的手臂说:“不知道会不会遇上熟人?”
正说着,那边王依甜衣着华贵,娉婷婀娜的端着酒杯过来:“江小姐今天真漂亮。听说前几天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江亦欣挂着甜淡适宜的笑容,回着:“谢谢,小毛病没有大碍,多谢挂心。您今天才是光彩靓丽。”她额头上的伤有刘海挡着,手臂上的抓痕很浅,特意选了一件能够遮盖的礼服。
王依甜睥睨着江亦欣,仿佛要从她眼里窥测说,她的话有多少的真实性。转而向博西,笑得灿烂:“可是漂亮中总有更漂亮的,三哥,你说我跟江小姐,今天是谁更胜一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