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给我说你遇到的“校友”如何照顾你之后,我非常开心,世界本不缺少好人,不过是因为自以为是好人的人抱着一颗似好人的心去评说他人,所以,感觉好人很少。
不过,当你说是男生的时候,我便有点怀疑了,不知道是神经质,还是我的专业反应,就是感觉有点微妙。
事情基本上沿着我的思路走了下去,一切都发展得那么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破绽。似乎,这个人很有经验,而他的对手,实在是弱得可怜,这是一个靠能力生存的时代,不管是智商也好,情商也罢,难道会和大脑没有关系吗?
我这里的弱,不是指力气,不是智商,很像是情商,但也不全是,连我自己也无法去给它下一个定义,不过,它更接近于自保的能力。
仅仅差了那么一点点,如果你不是有社会阅历的朋友在身边,那后果不堪设想,尽管这个社会没你想的那么差,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其实,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么大的事。如果敢于揭发,那他注定要身败名裂,而且,蹲几年监狱都不在话下,不过,同样的是,作为传统的观点来说,你也势必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这就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奇怪,因为她始终对我好像很害怕,而很多时候她又必须和我说一些心理话那种,她非常死心塌地,从一而终的思想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者,她认为自己没有时间,经历再去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所以,即使是将就,她也能将就一辈子。
我曾经给她说,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诗经,邶风》里面的静女,仅仅是静女而已,至于,你要将静女理解成什么样子那是你的看法。不过,我却叫她静姐了。
高三的第一天,静姐就这样坐在了我的前排,而且一直没有改变过,遗憾的是,整整一年我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印象当中只有一句还是间接的。
静姐给我的感觉是高原的山风,我非常熟悉,而且陶醉于这样的感觉,那样清爽,那样愉悦,那样明快,只要它的轻拂,便能激发我无尽的想法和遐思。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我是欣赏她的,而后,我渐渐的喜欢上她了,一直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月在哪里,我觉的我始终没有喜欢到爱的程度,或者说没有喜欢到有占有欲的程度。所以,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不能将对她的喜欢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呢?
不过既然不能,就不要勉强,不然到时候害人害己,那会违逆了我的意愿。
我和静姐之间的友谊之路还是颇为曲折的,虽然不是一波三折,却也是大费周章了。
后高三时代,我基本上只做两件事,会友和写作,会友倒是不少,可惜写作就少了,就凑得几篇随笔,编了一个几百年的故事,美其名曰《静夜思》。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一个事实是很清楚的,无论我做什么,我始终不敢忘记自己与梦想的距离是那样遥远,所以我不得不经常泼自己的冷水,以时刻警告自己。你没有蹉跎的资格。
会友就整天一堆人玩,游山玩水的,渐渐也就忘记了自己还喜欢着这么一个人。唉!对于我自己,我是觉得无可救药了,既分不清喜欢和爱,好不容易能喜欢一个人,却又不能钟情之。
会得差不多了,决定去贵阳看一下师大长什么样,太不幸的是我没有找到白云师大,幸好没找到,不然回来读高四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可以说,义无反顾的会去复读。
意料之外的是我竟在繁华的贵阳遇到了静姐,我们还是一起回来的,两个几乎没有说过话的人还是聊了一路,也没有显得多尴尬,就这样把我一整年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上大学之后,我还去找过她玩,不过真心太尴尬,于是我毅然决定不再做这种徒劳的事情了。我一心二用不说,关键的是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的结论是,我还是不适合谈恋爱,许多年了,我都没有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特别是关于对恋爱的看法,我更是作为一种很羞怯的事情看待,别人的恋爱我总是觉得非常不错,但是只要谈论我自己,就觉得这个话题怪怪的,尬尴不已。
我觉得自己太有必要对恋爱作一番解释,恋爱到底是什么,我自己是搞不懂的,譬如直白的说处对象,找婆姨;稍微含蓄的说找女朋友;正义凛然的说找同志,革命伴侣;抽象的说,精神上的相通者;文艺点说醉迷红颜等等。这些东西,无论说辞怎样,它总是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配偶,这是法律的说法,很多人觉得非常拗口,应该叫另一半,可是我却觉得另一半实在是太虚伪,一半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啊!我宁愿在寒冷的天气里受冻挨饿,也不要在温暖的环境中醉死温柔乡,明明是假的,还欺骗自己,毫无意义可言。配偶就在于,它是一个社会创设的概念。
如果这样,恋爱就是一个过程,一个到达婚姻的过程。说起婚姻来,多少人觉得它多么美好,但在我看来,这无疑是人类的一大创造,而且它构建了一种相对稳定的社会关系。婚姻并非美好,和其它一切社会制度一样,它依旧是冰冷的,没有感觉的。从经济学的角度讲,婚姻不过是两个人的投资而已,既然是投资,那么必将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利润最大化必须建立在投入,付出最小的基础上,那么,双方为着这个目标,必然无所不用其极。从伦理学来看,婚姻更是一把大锁,一个牢笼,一纸无期徒刑的判决。自古以来,婚姻很少是纯洁的,一般都有暧昧在里面,没有谁愿意将自己大好的家世让位于虚幻的色相之迷。
我个人在后高三时代,对婚姻的反感超过了所有时期,而且非常不稳定。因此,连锁反应在于,我对恋爱也失去了好奇心,我想,要是我真的和某人恋爱了,不小心还成了,那怎么办,我们就会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别人看来是多么幸福的人,我却反对不已,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不恋爱。而且,恋爱既然是过程,那里面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需要你去探索,你去了解,那就要花时间,精力去,说实在的,我不愿意将时间花在结果很模糊的事情上。我的生命有限,不甘心碌碌无为,我也很难一心两用,既要恋爱还要读书。
总而言之,我反对恋爱,我觉得男女生之间要有超越性别的伟大友谊存在,那才是最好的,最值得追求的。
这所有的根源在于我的爱情观里没有性的存在,没有性的位置,所以,它将停留在观念中。
......
后来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很少和她联系,特别是知道她有男朋友之后,我们是朋友而已,既然如此,我也会对有另一半的朋友保持一个适度的距离。
奇怪的是静姐却对我始终有戒备心,这也是极为罕见的,我去学校找他们玩,就会打电话叫她,一般她是很少来的,极其难见其真身。次数多了,我也就不想叫了,后来想想,多半还是有点误会,我就直接给她说了,是不是担心我把你叫来,他们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我觉得自己对她说的话有责怪的口气在里面,也许那时确实有点生气了。
我把她叫了出来然后我们在学校里非常仔细,全面的谈了很多,关于过去,现在,未来。我自己,她,她的男朋友之类的,最主要的是让她放弃那种因为我曾经喜欢过她就根深蒂固的认为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有企图的。其实,我当时也暗喜,很少有城府的我竟然可以有城府。
静姐的性格不仅仅是乖那么简单,我觉得她是因为懒,但不仅是身懒,更是心懒。据说这是90后的通病,就是宅,我是特反感这种人的,大好的青春,大好的世界他们不去经历,不去品读,竟然要在十几平的空间里做着自己的白日梦。足不出户确实可以看见天下,但是那种感觉是找不到的。她不想动,不愿意动,身懒使得发生了本篇开头的事件,自己的事为何要让别人代劳呢?难道欠别人人情真的很好吗?要是好人那就没有什么了,遇到心怀鬼胎的人你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啊!
心懒从长远看对人的负面影响更大,创业难守业更难,心懒会让你固步自封,不愿意追求进步,寻求创新,而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越来越狭隘的空间内。从思想空间越发狭窄到没有空间是很恐怖的过程,不过对于女生来说,这倒不必太强求。一直记得朱光潜先生的《谈读书》一书中,言辞激烈的要求我们青年学生必须时刻树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心,不要让自己有淫逸之心,一旦有某种享乐的想法必须立即将它扑灭。
静姐老说,她没有错,确实,我们社会缺少的就是善良之风,如果我们不坚持,都随波逐流,那就没有盼头了,正因为有善良之人的存在,那生活才会富有颜色。然而,善良人却需要更多的保护,当社会不能及时有效的给予保护的时候,我们就应该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是所有一切的前提,不把自己保护好,如何将善良之风影响别人,从自己开始,进而改变周围的人,影响更多的人。
她还是个冒失鬼,做事情总是前后不搭的样子,至于为何,大概和“我觉得”有关吧!
任何时候,都应该要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品格。
五年以来,我发现很多时候我在他身边,从不懂事的弟弟变成了尽我所能关心的哥哥了,而且,我们的友谊之路也使得我认清很多东西,长大了不少。
过去的就过去了,而且,即使回到过去,我仍旧会如此选择,因为,我的心灵,是天底下最崇尚自由的一颗心。为了自由,我可以放弃太多完全可能属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