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要多久才能学会隐身术啊?”因为昨晚黄毛隐身对自己的冲击比较大,顾少邦忍了几忍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鹰嘴一边跑一边奇怪的问道:“隐身术?”
“是啊,我昨天晚上看黄毛就会隐身,他也学了没多长时间吧?”因为很长时间没有锻炼了,再加上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太好,顾少邦跑了这一会已经有点喘了。
“你说黄毛会隐身术?”没想到鹰嘴听到他的话却是一惊,停下来正色问道。顾少邦也停下脚步,有些奇怪的点了点头,难道黄毛会隐身术这事师父他们不知道么?
“哦~。”鹰嘴哦了一声,表情若有所思,黄毛才刚刚加入没几天,练气也只停留在初级阶段,更何况根本没接过任务,怎么会有公德分去学什么隐身术,想到这里鹰嘴神色凝重的问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那怎么可能错呢,人都没了,给我吓个半死,后来又慢慢出现了,一会没一会有的,难道说不是隐身术么?”顾少邦好奇的问道。
“哦~,呵呵。”鹰嘴微微笑了一下:“是,但是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这个要看你的机缘,你也不一定就是隐身术,到时候去机缘阁你就明白了。快点跑吧。”鹰嘴催促了顾少邦一句。
顾少邦心说可是你要停下来说话的,转身又慢步向前跑去,鹰嘴也跟了上来,但是脑子里却在想着到底黄毛是如何一步登天,居然这么快就学了隐身术,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黄毛的父亲老顽童老不正经,平时修行也不是十分热心,又早早的退了休,如果他留下个几千公德分在接引令里面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师父,你学的是什么法术啊?”顾少邦一脸谄媚的笑着问道。
“哦,驭鬼术。”鹰嘴正在想心事,随口答道。
“鱼贵术?什么意思?”顾少邦还要追问,鹰嘴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聊,却已经加快了速度,落了顾少邦十几米了。“哎,师父等等我。”顾少邦赶忙紧跑几步。
两人一前一后,开始顾少邦还勉强能跟上鹰嘴的脚步,闲聊两句。可是慢慢的距离就拉开了,口鼻恨不得全部用来呼吸,哪里还有闲情说话。
鹰嘴每天锻炼,而且身为接引行者又有修行在身,所以随随便便跑个几公里对他来说跟玩似地,可是顾少邦自从上大学以后除了周六周日和同学打打篮球,平时很少参加体育锻炼,忽然之间让他长跑根本适应不了,又跑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只感觉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胸腔更是好像有一把小刀在割他的肺子一样难受。而且最让顾少邦受不了的是他还岔气了,每一次跑动左边肋骨里就好像有一个小石子在里面不停的摩擦自己的肠子。
鹰嘴这时候慢下了速度,等了顾少邦一会,“控制呼吸,保持匀速呼气吸气,脚步要有节奏,不用太快,保持一个速度就行。”顾少邦按照他的提示,开始控制喘气的节奏,这样一来倒确实挺有用,起码感觉气管和肺部没有那么难受了,又跑了一会,肋骨下面岔气的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
为了迁就顾少邦,鹰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免得顾少邦因为心急一直跟着自己的速度导致提前承受不住,这个引气的过程要的就是一点点将人的体能给磨没了,这样又跑了十几分钟,对顾少邦来说简直如一个小时那么漫长,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和腿部虽然已经适应节奏了,但却也到了体能的尽头了,双腿感觉越来越沉,呼吸感觉越来越重。
这会儿顾少邦是真的是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灌了铅一样,只感觉两条腿好像绑了沙袋一般沉重而麻木,每一下抬腿落腿都变得僵硬无比,落地时候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只是惯性的执行机械的重复动作,终于,这一切在顾少邦绊倒在一个小石子上而告终。
绊倒的一瞬间,顾少邦虽然头脑已经意识到自己马上要摔倒了,可是双腿因为疲劳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体力去做出其他的反应,整个人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重重的摔倒在柏油马路上,浑身上下酸疼的感觉瞬间袭来,顾少邦连爬起来的动作都不想做,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小白,起来。”鹰嘴一看只好走过来拖人,连拉带拽的把顾少邦扶到一旁马路牙子上,好在此时正是冬季所以公园里几乎没有其他人,也没人看他笑话。
“盘膝。”鹰嘴对坐在马路旁边伸个舌头不停大口喘气的顾少邦说道。
“啊?”顾少邦没反应过来,刚问一句忽然想起来了,自己这么跑,目的不就是为了练习引气么,一想到超能力,立刻感觉身体有了丝力气,拽过双腿勉强盘上。鹰嘴这时候也过来,两下脱掉了顾少邦脚上的鞋子。
“师父?”
“别说话。”一边说着顾少邦脚上的袜子也没了,“五心朝天,凝神静气。”说着鹰嘴又调整了一下顾少邦的脚丫子。
顾少邦再不明白修行这会也领悟了,五心朝天,应该指的就是手心脚心,另一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看电视也看过不少打坐的,知道最后一个好像是头顶心,不过这手心和头顶心还好说,这脚心朝上真心掰的大腿根疼死了,努力调整呼吸,渐渐的静下心来。
“很好。”看顾少邦很快进入了状态,鹰嘴也在一旁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口中继续说道:“鼻观口,口关心,沉静稳和,气沉丹田,丹田气,涌冲动,顺势而引,生克收发……”一开始顾少邦还努力听着,尽量理解,渐渐的只觉得鹰嘴的语调和声音让人感觉出奇的平静,虽然坐在地上,可是并感觉不到寒冷,虽然两腿掰着,可是却感觉不到疼痛,好像他的精神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躯壳,正沉浸在一个温暖的所在,顾少邦渐渐的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
丹田,这个对顾少邦来说十分莫名的词汇,忽然在他的脑子里变的清晰起来,好像自己身体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而自己正通过这个摄像头观察着里面的情况,顾少邦努力的将自己仅存的一点力量努力的往丹田里面存进去,也希望能够像师父说的那样将里面储存的能量引出来,可是试了几次,那丹田就好像一扇锁死的门一样,任凭体内的气怎么转变方法,却都不能进去。
顾少邦不由得心中一阵烦躁,刚刚那种平静祥和的心态瞬间消失的无踪,可是却不能从这种状态里醒转过来,就好像一头被牢笼锁住的困兽,左冲右突。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紧接着顾少邦立刻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浑身的酸软无力,外界的严寒,种种感觉立即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