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无痕狼狈落败的那一瞬间,云帆心中也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气闷之感。虽然他并没有听到擂台下的那些少年侠客们的议论,但同出幽州武林,看到血无痕如此惨败,他如何不心有戚戚焉?
与一年前相比,张朝阳的弈剑术有了很大的改变,云帆在他使出两招剑法之后就发现了这一点。弈剑术,讲究剑如棋局,每出一招,便如下一子,一招一式都在算计之中,一旦敌人被困其中无法破局,则只有落败一途。
剑公子张朝阳此时使出的弈剑术依然是剑如棋局,但是相较于以往,他的弈剑术却多出了另外一种意味。以往弈剑术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零散的,就如同下棋的棋手每落一子都是随心的,虽然有心有算计,但是却无固定套路。
但张朝阳此时使出的弈剑术,每一招每一式都已不再是孤立的,而是蕴含在套路之中,就如同夺命连环三仙剑的那三招一样,成了连环的招数。此时,张朝阳看似随心使出一招,但只要对手没有看破这一招,那么便会陷入连环杀招之中,最终只能落败。
也就是说,面对以前的弈剑术,对手可以在任何一招破局,虽然越到后面破局的几率越小,但是却并非没有可能,但是面对如今的弈剑术,一旦对手没能在第一招破局,那么后面想要破局便难之又难。
这就像是下棋一般,棋力不高时,使用套路方能发挥更强的威力。
对手的剑法很高明,不过,面对这改良后愈发诡异的弈剑术,他还是吃了大亏,张朝阳只使出第一个连环套招,就险些让他落败。
而随着这名剑客这一次的险象环生,擂台下那些刚才还在对幽州武林不屑一顾的少年侠客们都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你的剑招很诡异,杀机隐伏,令人防不胜防!”剑客小心翼翼地道。
“多谢夸奖,不过,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在下没有击败你的本事?”张朝阳面无表情地问道。
“哼!我承认你的剑法很有威力,不过想要如此简单的击败我,还不是那么容易。”剑客冷笑道。
“拭目以待!”
说着,张朝阳又是一剑攻出,那剑客小心翼翼地应对,不过这一次张朝阳并没有一出手就是连环套招,而是在与剑客交手两招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使出了另一套连环招数。
在这套连环招数的攻击中,剑客避无可避,最终被张朝阳一剑横在了脖颈上,只能无奈认输。
“他的剑法好诡异,如此凌厉险恶的剑法真是少见!”
“这是铁剑山庄的弈剑术,不过却有了许多的变化,与以往的弈剑术有了很大的不同。”
不仅少年侠客震撼吃惊,就连那些成名江湖的大侠也都为张朝阳的剑法露出了惊容,忍不住的出生讨论。
张朝阳的剑法令人惊艳,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敢登擂与他一战。此时,幽州武林的少年侠客们俱都出了一口气,我们幽州武林也有少年高手,你们少瞧不起人。
一时间,幽州武林的少年侠客俱都扬眉吐气。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应州武林,公上家的一名少年侠客就站了出来。
这少年名叫公上薄云,在应州武林少年侠客中排名极为靠前,年龄接近二十,一身修为精湛,已达通脉经初期。
公上薄云登擂自报家门后,便展开掌法向张朝阳攻去,张朝阳施展弈剑术回击。只是,这公上薄云身法太过高明,张朝阳几次使出连环套招都被他轻易躲过。
连环套招难以奏效,张朝阳不由陷入了危机之中,最终他也没能扭转危局,被公上薄云一招击败。
“本以为你的剑法有些奇异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就这水平,你也敢自称剑公子,看来幽州武林真的是无人了!”击败张朝阳后,公上薄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你……”张朝阳双目冒火,恨不得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怎么?身为手下败将,你还想动手不成?动手吧,我不介意再教训你一次!”公上薄云嘴角泛着不屑的笑容道。
这时,擂台下的少年侠客们也都议论起来。
“弈剑术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张朝阳身为幽州四公子之一,虽然上一场显露了一些光芒,不过与公上少侠比起来,一个是米粒之光,而一个则是皓月光华,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是呀,本以为张朝阳能为幽州武林争一口气呢,唉……没想到却昙花一现。”
听着另外两州的少年侠客们或不屑或怜悯的讨论之声刺,幽州的少年侠客们一个个都羞愧难当,刚才张朝阳施展弈剑术大发神威,他们本以为张朝阳能够为幽州武林争些光彩,却未料还未高兴多久,张朝阳就被人轻而易举的击败。
难道幽州武林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这些幽州的少年侠客中并不乏热血之辈,但是在事实面前,他们的热血怎么也无法沸腾起来。
张朝阳恨不得将公上薄云一剑刺死,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再与对方交手只会自取其辱,他只能无奈地走下擂台。
“张朝阳都败了,幽州武林还有谁能够站出来?冷公子和医公子呢?你们怎么还不站出来?难道你们就这样任由那些人嘲讽我们幽州武林吗?”
这时候幽州武林的少年侠客们只有将希望放在方万中和云帆身上,幽州四公子,如今败了两位,能够拿的出手的只有冷公子和医公子了,当然幽州双骄也有不俗的实力,但是这种时候若真的让女人站出来顶缸,那整个幽州武林都要成为一个大笑话了。
云帆并没有听到那些幽州少年侠客的心声,但是看到张朝阳的惨败后,他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了,方万中已疯,如今他不站出来,幽州武林还有何人能够站出来》
是以,在张朝阳下擂的那一霎那,他就展开踏雪无痕纵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