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沫沫和思纤睡在一起。
这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十二点。
“蜿蜒的……”沫沫赶紧按下禁音键。
还好,没有吵醒她。她想。
她不知道,她一直在装睡。
“喂?”
“睦沫。让他断了与你的念头,就这么难吗?”
“这是他对我的心思。我控制不了。”沫沫决定反抗。
“控制不了?”对方冷笑,“我告诉你,你还有最后一天时间。要知道,这毒拖到第五日,谁也没法解。”
“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沫沫岔开话题。
对方一愣。
“你……有没有爱过?”
爱过……
“有。”她沉默了一下。告诉你也无妨。
很难想象,一个爱过的人,竟然会那么狠心的要去拆散一对恋人。
“值吗?”沫沫的眼泪滴下。
值吗……
“你说过你只问我一个问题。”她冷冷地说。
“值吗?”沫沫很坚持。
“我……”
“值吗?”沫沫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值不值?
对方似乎逃避这个问题。她直接挂了电话。
“值。”她心里说。你活着的时候敬我畏我恨我,可你不知道,我爱你。
如今,我要伤了那个害死你的女孩。我不会杀她,她还不配死。我要,让你和我受过的痛苦,让她好好品尝。
思纤侧躺在床上,望着她的背影。
活得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这句歌词,作者写它时一定经历过沫沫这样的情况。
“蜿……”
是源源。拒接。沫沫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干脆。
“蜿……”
“蜿……”
当源源第七个打来时,她终于接了。
对方很久没声音。像幽灵电话一样。
“源源?”她有些紧张,“你出什么事了?”
她不愿意自欺欺人的说什么“源源你没事吧”。她知道,源源一定出事了。
这个没有动静的电话足足打了半小时。沫沫彻底怕了,披了件外套就出门。
迎面撞上了什么。
“走开!”她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他们了。
隐隐约约的月光下,勾勒出源源的肩膀。
“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源源望着她,眼神平静的可怕。
“我……”沫沫自我挣扎,答非所问,“不!我真的不喜欢你!我是担心你出事了哥……千玺会伤心才……”
源源一笑。手上多了把美工刀。
楼梯口窗外天空上的云层散开了。月光清楚的,把源源左手上的六条伤痕印了出来。
“你!”沫沫扑了过去,托起他的手臂。
鲜血还在滴淌。
现在,他划开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