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女人,你可别得寸进尺啊!小爷我大人大量原谅你第一次,不代表会给你第二次机会。”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有闲心跟她废话那么多。
“我可没让你救,既然救了就不要希望别人回报你。”易拉冰冷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涟漪。
她倒希望没人救她。这样也好,可以不再那么累,不用顾忌那么多。
想到这里,易拉自嘲的一笑。
观察力很好的他,又岂会不知道,令他有些恍然。那个自嘲的笑意。他大概懂那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活得不快乐,想死。”男人依旧烤着手里的衣服。差不多了,扔给易拉。
易拉毫不矫情的接过穿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易拉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跟个冰块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冷静到冰点的的面容。
这样的一副面容,是时间和记忆共同烙下的痕迹。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
“这是荒岛?”易拉看了眼快要黑了的洞外和周围,总结之前他们在炸弹爆炸后被冲击波冲到河里。这里只有可能是一个岛。
“恭喜你答对了。此岛就两个居民,一个岛主就是小爷我。一个岛民就是你,没了。”男人敲着手里的椰子。
敲破之后扔了一个给易拉。
“小爷要逮的人,从来都是活的。死了就没意思了。”
易拉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个荒岛,一个贼一个兵,一个男一个女,一个冰冷一个火热,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点什么呢?
易拉知道,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岛上,她的生命绝对不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威胁。
试问,如果你和一个人落入荒岛,岛上只有你们俩,你会选择杀掉对方?
当然是留着对方共同生存下去。
两个人都确信这点。
“大妹子,小爷我也懒得天天臭女人的叫你,给个小名呗!”男人一囫囵的喝了一口椰汁。
“……”大妹子?易拉实在是想一拳过去把他臭嘴巴打歪。
“十二。”易拉还是忍不住扔了两个字。
“十二?你没搞错吧,即使拿个数字当名字你也该拿四来当啊!你们什么黑啊白啊狐狸组织你不是排行老四吗?”男人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你信不信我打歪你的狗嘴。”易拉好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对方。
可是,易拉太低估她眼前这位脸皮厚的程度了。
“你舍得打吗?哈哈!你既然叫十二,那小爷我叫十一吧!”这个把自己归名为十一的男人,一脸得瑟的笑着。
“无聊。”易拉赏了那个自称十一的男人一个白眼,没在理他。
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的洞内,空气有些凝重。
洞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靠着十一捡回来的椰子树枝燃烧的一炉篝火照亮着这三十平米的小山洞。
天竟不合时宜的下起了大雨。
雨声很大,盖过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或许是无聊了,十一忍不住开了口。
“雨下得真大,多亏爷我找了这么个藏身的好地方……你不用谢谢我,谁叫我是好人呢?!”十一津津乐道的叽里呱啦。
而易拉的心思却已飞到了遥远的大陆。
华夏大陆,距离易拉他们失联已经三天了。
SAIWEN大学紧闭的副校长办公室里,竟然有两道身影。
毫无疑问,其中一道是副校长叶咏林的。而另外一道,只见他笔挺的黑色西装背影,看不到正面。侧面看去,充满刚毅的轮廓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上级命令,务必找到人。”一句没有感情的话,但透露着一丝丝隐忍。
叶咏林深深吸了一口气,回道:“请上级放心,树叶一定找到。”
“树叶,这可是上级交给你的秘密任务,一定要完成好啊!”男人转身,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叶咏林的肩膀。
他严肃刚正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已有五十好几的他,经常为各个秘密据点人物传达命令。
这次,他们军司属副属长已经失联三天了。这是军司属历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失联超过三天的。之前失联超过两天,都会基本断定人已经和马克思探讨哲学去了。
而今,他们的副属长已经失联三天了,这个生还的机会有多大?
军司属,一个传说中的存在。一个看似不存在的机构却实实际际的成立着。它是一个国家卧底特工的集中训练机构和管理卧底特工的部门,而刚才他们口里提到要找的人,就是这个部门的副属长,代号无风的人。
因为无风的失联,引起了高层人员的关注,无风的存在,可谓不是一般。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掌管着国家半数卧底特工的资料和联络。
没有几个人见过他长相到底如何,实际多大年龄,几岁入的伍,什么时候进的军司属……太多太多,几乎没人了解。
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随后给了叶咏林一张照片,随后便消失在副校长办公室。这一切几乎没人发现,副校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叶咏林,代号树叶,她知道,此次的任务不同寻常。毕竟,一向不亲自出现的秘密联络员亲自现身了,只能说明问题真的严重了。
叶咏林仔细看着那人留给他的照片,令有些皱纹的额头加深了横纹。
照片上并不是什么人物的头像,而是一个标志……凭借着这个她第一次见过的标志就去找人?貌似组织也太信任她了吧!
话说,黑狐狸的基地,那座白色的别墅里,湛蓝的游泳池旁,微微发福的狼月在悠闲的喝着一杯红酒,好不自在。
这时,一道红色身影打破画面。
“义父,珠玥办事不利……易拉为掩护我跟古画,被炸弹……”珠玥隐忍深沉的语气没把话说完。
她丹凤眼的眼角余光随时打量着狼月的任何一个表情,生怕错过。
狼月久经风霜的脸上,没有激起一丝漪轮,狐狸老眼射向珠玥。
觉察到那道炽热的目光,珠玥竟有些心里发寒。
“哦?画呢?”狼月既没有问易拉如何如何,也没质问珠玥怎么个办事不利,而是直奔主题,古画在哪里。
这一问,珠玥倒是惊奇万分。义父竟然没有问她关于易拉的情况。
珠玥脑子半秒钟的脑回路便立刻反应过来,取下背在后背的古画呈交给狼月。
狼月微微有些弧度的嘴角表达出他拿到画的愉悦感。不过到底他为什么会愉悦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