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是开往北京的火车,那有陈梦妍最好的朋友在。一辆是开往贵阳的火车,那是陈梦妍的老家,那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奶奶在。
揣测了一下陈梦妍的心里,张毅觉得陈梦妍最有可能去她朋友那。因为她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她的奶奶知道她的事情为她担心。但是小张却有不一样的想法,陈梦妍不想让她奶奶知道是不假,但是她应该更不想让王靖看她笑话,因为她的朋友也是王靖的朋友,如果她去找她朋友了,那她的事肯定就被王靖知道了。再加上她身上没多少钱,不可能去北京那么高消费的地方。
张毅觉得小张分析的更有道理,毫不犹豫的就要追去贵州。但是看了看火车到站的时间,陈梦妍这时候恐怕都已经快到家了吧!
而且现在也没有从广东开往贵阳的火车,要是坐火车的话必须等到明天。张毅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等了。
“上车……”张毅想了半天,只有自己开车去这种方法最快了,所以他立刻吩咐小张上车,自己也立刻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本来想买飞机票去的,可是陈梦妍的老家是在一个乡下小镇,到了那边还得转车,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再说现在有没有去贵阳的航班还不一定呢!
“张总,咱这是去哪啊?”小张发动了车,奇怪的问。
“贵阳……”张毅淡淡的答了一句,就看向了窗外,不再说话。“梦妍,你一定要等我!”
“可是……”小张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张毅那样子,知道他决心已定,只能乖乖开车。
…………
“潘欣婷,梦妍怎么会流产了?是不是你做的?”张毅一走,王靖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潘欣婷的电话。
张毅和小张只是告诉他陈梦妍流产了,受不了打击悄悄离开了这座城市,并没有告诉他陈梦妍是怎么流产的。是以,王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潘欣婷受不了张毅对陈梦妍好,嫉妒她而去伤害了她。
“你没病吧?我害她干什么?我辛辛苦苦才计划好的事,我去破坏干什么?”听了王靖的话,潘欣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正好她现在心情不好,王靖就撞枪口上了。
“我……我……”王靖想想也是,潘欣婷没理由自己害自己。
现在陈梦妍已经流产了,那么他和潘欣婷之间的合约也不存在了,他又可以重新追求陈梦妍了。自从离开陈梦妍,他就一直活在悔恨当中,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他不敢想像他还能和陈梦妍重归于好,但是现在,他觉得这是个机会,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让他能够结束这场荒唐的交易。
“既然陈梦妍已经流产了,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终止了,我要去找陈梦妍,你千万别阻止我!”虽然舍不得那一大笔财富,但是也比成天活在悔恨里强,所以,王靖一狠心,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靖你也太天真了吧?你别忘了咱们的合约说的是陈梦妍给张毅生一个孩子,我给你想要的东西。怎么?你想毁约?你不会不知道毁约的后果吧?”潘欣婷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同意王靖的要求?
她虽然想要除去陈梦妍,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肚子里压根没有张毅的骨肉,留着陈梦妍,也算是给她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你……”王靖愤怒的捏紧了手里的手机,他是没有能力去承担毁约后的那笔赔偿金的,那笔钱的数字是他数也数不清难以想象的。但他还是希望能亲自找到陈梦妍,至少看到陈梦妍没事他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挂了电话,王靖便往家里走去,准备收拾行李前往贵州。她知道陈梦妍肯定是不会去找朋友求助的,那么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她的老家贵州。
王靖和陈梦妍去过一次她的老家的,他还记得去的路线,这时候是买不到去那边的飞机票的。王靖只能好好休息一晚,打算等到第二天再说。
就在王靖美美的睡觉的时候,张毅的车正不知疲惫的在高速公路上飞奔着。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休息,累了就换另一个人开车。张毅不知道在这次旅途中说了多少次“开快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汗水。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两个人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后,两个人到达了贵州的省会贵阳市。
但是并没有这么简单,陈梦妍的老家并不在贵阳市,而是在贵州省的一个小城市——毕节市边境的一个小镇上。
张毅他们还得继续赶路,从贵阳去毕节,再找到那个小镇。
早上九点,王靖也成功从机场出发,前往贵州。毕节市是没有飞机场、火车站的,王靖也只能到了贵阳以后再转汽车去毕节。如果是汽车,得要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到毕节。
张毅的车七绕八拐的终于进了陈梦妍老家所在的村子。一路的颠簸就不用说了,这是张毅这辈子走过的最艰难的路。这一路上,从不晕车的他不知吐了多少回。到了目的地时,他早已面色苍白。
“张总,应该是这吧?”小张指着面前的房屋,不可置信的问。但是又是村民帮他们带的路,所以他又不得不相信这是陈梦妍的家。
面前的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木屋外是一片整齐的葡萄架,这个时节,葡萄叶正茂盛,有些叶子已经爬上了房顶,让小木屋显得更加荒凉。
即使不相信这里就是孕育出陈梦妍这么优秀的女子地方,张毅还是带头走向了木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苍老、白发苍苍的老人,她穿着朴素,看上去没有那么精神。如果说张毅的奶奶是一个高雅的贵妇,那么她只是一个乡村的孤独老人。
“请问你们找谁?”或许是面对陌生人,陈梦妍的奶奶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请问这里是陈梦妍家吗?”张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但是他那长期冰冷的眼神还是让老人家有些害怕。他那是长期形成的习惯,并不是一时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