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严初阳一头雾水,他怎么又跟蓝沁儿扯上关系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在打蓝沁的主意啦?”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林欣儿的双眼都红了:“你看你,还说没有,你都叫蓝姐姐名字了,还有你刚才一直盯着蓝姐姐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哼,还是艳姐姐说得对,男人的话就是不可信,你严初阳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告诉你,你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讨厌你……”
严初阳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猛然意识到,她这好像是在吃醋啊,心中一阵狂喜,这小丫头也开窍了,脸上却露出一种痞子般坏坏的笑容:“反正你又不喜欢我,难道还不准我去喜欢别人啊?再说了,蓝沁儿可是嫁给了大齐皇帝,做了皇后,然后又嫁给风辰逸的,这没规定她不能嫁第三个人吧!”
被他一阵抢白,林欣儿实在找不出话说,只得愤恨地踩了他一脚:“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不准喜欢蓝姐姐,她喜欢的是风大人。你要是敢拆散蓝姐姐和风大人,我,我,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想说出点狠话,她这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威胁严初阳的,只得抛下这么一句,然后如一阵风般跑了。
严初阳站在原地,心情大好,这丫头终于开窍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织个网,然后等着她往里面钻就成了。
“夫人!”蓝沁刚刚回到家就遇到了满脸笑意的风辰逸。
“怎么,丞相大人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把牢底坐穿就誓不罢休呢!”蓝沁对他讨好的笑意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了房间,风辰逸连忙跟在她后头。
蓝沁却像身后长了一对眼珠子一般,猛地转过身,当着他的面砰的一下合上了大门,然后从门缝里抛出一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把你的东西都搬到了西厢房,现在时间不早了,我累了,想休息了,你就在那边将就一晚吧!”西厢房距离他们夫妻的卧房足足有四五百米,算是院内离他们卧房最远的地方了。
风辰逸摸着自己的差点被撞到的鼻尖,苦笑一番,自己惹恼她了,竟然被关在门外了,算了,往好处想,她好歹只是把自己的东西扔到了西厢房,而不是小黑的窝里去了啊。
风辰逸回头,却把气撒到了紧跟在他身后的十三身上,横眉竖眼道:“这事怎么不早跟我说。”你早说了,我也好早点把东西搬回来,这样今晚就不用独守空房了。
十三有口难辩,无奈地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夫人会找这个借口把你赶了出来,主人,你刚回来,夫人不是应该很热情地跑过来迎接你吗?”他看见隔壁的隔壁那个商人王老三隔三差五不在家,只要他一回来,他老婆每次都高兴地跑到城门口接他。
“十三,你很有经验?看来你还蛮了解女人的嘛,不然怎么连这个都懂呢!”风辰逸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十三丝毫没意识到不对劲,只是傻笑了一下,嘿嘿道:“哪里,哪里,也就跟几个女的接触过一下而已!”他怎么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大大的不妙,一转过身就对上了小桃那张阴恻恻的脸。
“哟,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经验确实很丰富!”小桃说完转过身就往外走去。
“小桃,小桃,你听我解释……”十三急忙追了上去。
小桃忽然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小姐说了,男人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这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算了,咱们俩又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不必对我解释,更不用掩饰了,把你的谎言留给其他的女人吧!”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任凭十三在后面追赶她都不回头,十三只得垂头丧气地停了下来。
“十三,节哀顺变!”终于找到了难兄难弟,风辰逸心情大好,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三回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主子,你陷害我!”声音说不出的凄凉与哀怨。
“有吗?”风辰逸无辜地摊了摊手,似劝慰更似幸灾乐祸道,“十三,不是我说你,在这种事上你还得瑟,你得瑟就算了,干嘛当着小桃的面得瑟啊,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吗?看吧,闯祸了吧,挨骂了吧,你呀,就慢慢反省吧!”
一番话说得十三欲哭无泪,明明就是你害的,你还装无辜。
“好了,我走了!”
“主子,你去哪儿?”十三抬头,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还能去哪儿,不是应该留下来跟他一起反省么!
“当然是回房睡觉了!你不用跟来了,自己回房睡吧!”风辰逸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你好笨”的眼神,然后飘然离去。
十三不禁对风辰逸崇拜万分,还是主子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夫人不开门,他屁事都没有就好好去睡觉了。
然而第二天他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
打发了十三,风辰逸亲自走到西厢房,收拾了一下,抱了一堆的衣物,回到卧房外,轻轻地扣了一下门扉,然后小心翼翼地喊道:“夫人,东西我已经抱回来了,你就开门让我进去吧!”
蓝沁本来很恼火,正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这家伙,叫他走他还真走了,平时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难道没听说过口是心非是女人的专利吗?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喜,但又觉得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否则这家伙以后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吗?于是刚刚踏出去两步的脚又生生挪了回来,坐在床沿不吭声。
“夫人,我知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夫人,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都多少秋了,你就开门吧……夫人,在牢里的时候,我可想你了……”
风辰逸在门外说了一番好话,见蓝沁还是没反应,估计是自己这话的分量不够,转而沉思了起来,思考了半天,终于琢磨出了一条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