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长生啊,跟着嫂子混能挣钱吧?”蓝沁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那是当然,我非常相信嫂子的目光!”徐长生拍着胸口大声说道。
“好!”蓝沁一拍手,“既然这样,不如你也来参股吧!你出10万两银子,所有的纯收入,你有一成的分红!”
“这个……”10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徐长生沉思了一下,这才拍着胸口说道,“好的,没问题,嫂子,我可是把我的老婆本儿都掏出来了,你可……”
看见他那副搞笑的样子,蓝沁忽然灵机一动:“我有了个好办法,保准来的花魁都不会跳槽!”
“哦?说来听听!”连风辰逸也来了兴致。
“股权激励政策!”蓝沁说完了对上了四只茫然的大眼珠子,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我打算在给每一个为百花楼的兴盛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人都给予百花楼的一定股份,这么说吧,我把百花楼的收入分成一万份,只要给百花楼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等到过年的时候都给与一份或者两份不等的奖励。你们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确实是个好主意!”风辰逸难得地出口夸赞了蓝沁,转身面对徐长生的时候又恢复成了一张扑克脸,“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徐长生只得灰溜溜地起身告辞。真是的,有了异性没人性,想当年还没娶嫂子的时候,他天天赖在这里,甚至几天都不回去,也没意见啊,今天就待了一个晚上就赶他走了。
徐长生一走,蓝沁忽然不自在了起来,这是书房,她忽然又想起了昨晚的激情,脸刷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睛也不自在的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风辰逸。
“夫人在想什么?脸这么红?”不知何时,风辰逸已经来到她的面前抱起了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两个人一起望着窗外的圆月。
“嘿嘿,没什么,你快放我下来吧!”蓝沁不自在的挣扎着,久久都没听到风辰逸的会大声。一抬头却对上了他满是忧愁的脸,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伤感的表情,蓝沁愣了好几秒,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啦?”
风辰逸的下巴忽然靠在了蓝沁的肩头,闷闷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圆圆的月亮,鲜红的血,当年母亲就死在这样一轮圆月下!今天是她的祭日,可我连她埋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蓝沁的手一僵,风辰逸从未说过他八岁之前的事,就连风海都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讲起,看来确实是一段非常糟糕的回忆。蓝沁觉得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乏力的,她不是当事人,根本没办法体会那种感觉,只好用左手环着他的腰,右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给他无声的支持。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蓝沁的眼皮开始打架,放在风辰逸身上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风辰逸终于动了,他站了起来,抱着蓝沁,轻轻打开书房的门,回到了房间里,替她脱掉了鞋袜和外衣,再把蓝沁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又坐在床沿,一声不吭地看着蓝沁,最后才低低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也许像你一样把所有的丑恶都忘掉了才是最好的吧!”说完,起身给蓝沁捻了捻被角,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当木门轻轻合上的声音传来,原本应该熟睡的蓝沁却忽然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哪里像是刚睡醒的人。
她快速地爬了起来,穿上鞋子,打开房门,走道上却没了风辰逸的身影,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悄悄打开一道门缝,却发现里面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连个影子都没看到,随后她把他们居住的院子偷偷绕了个遍也没找到风辰逸。她只好回了房间,躺回了床上,这一夜,直到天明,她才合上满是血丝的眼睛,而风辰逸一直都没回来,这是他们成亲以来,她第一次一个人睡。
经过近一周的准备,百花楼的地址终于定在了朱雀大街临末的一幢三层木楼里,这幢木楼后面还有另外三个院子,连在一起足足有上百间房,够上百个人居住了。蓝沁找了一批工匠,好好的装潢了一番,其中最大的特色就是在楼里正中央四五米高的空中架起了一层木板,做成了表演的舞台,还在四边的半空中吊了几盏灯,每个灯笼外面罩上了不容颜色的半透明纱巾,造成了一种朦朦胧胧又颜色各异的灯光效果。蓝沁打算等青楼正式营业之后,隔三岔五地在这里举行歌舞琴艺表演,而不是独独做皮肉生意。房子是搞好了,现在就只剩下人了。
好在花娘的招聘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艳娘挖了十几个不错的人,徐长生则招得更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哄得那群女子齐齐倒戈,非要到百花楼来不可的。
今天蓝沁正好要去把这些女子的卖身契问题给解决了。蓝沁跟这些女子达成的协议是,赎身的费用,本人和百花楼各出一半,为了避免这些人一拿到卖身契之后就翻脸不认帐,立刻走人,给百花楼带来不小的损失,蓝沁还跟她们签订了一年的合约,如果一年后双方还有意向继续合作,还可以续签。如果没有,这些女子也不用支付百花楼为她们出的这一半赎身费了。如此优渥的条件自然吸引了不少青楼女子,毕竟没有哪个女子喜欢被人像货物一样卖来卖去!
蓝沁首先来到的是倚花阁,倚花阁共有8名女子愿意跳槽。知道蓝沁是来挖角的,这次李妈妈看见蓝沁可没再给她任何好脸色看了,不过估计她是接到了上峰的指示,也没刻意刁难蓝沁,把那8名女子连同艳娘一起叫来,拿出卖身契,双方银货两讫,交钱走人。
第二个挖角最多的是翠香楼,蓝沁走去赎人的时候难免遇到了王妈妈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