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法力能够带你出去的,就算在这待下去,狐冥灏也不会再回来找你。
是啊,不会有结果,那还等什么,等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知?
沐之星说的无非就是几句冷嘲热讽,在然后就是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若以姐是偷偷闯进来的,只是碍于她是王妃的身份没人敢揭发罢了、地牢如此坚固,又岂是莽莽撞撞便能闯进来。
“小悔,若亚真的流产了。”
“嗯……”所以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对么?
“但我相信不是你做,对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了,再怎么说又能怎样?连那个人都不相信了对不,就算说对了,又能怎样?
久得只剩下一声叹息……
揉揉眼睛,若以姐已经走了吧?等了好久都没看到那人的身影。
呵,猫不悔你真傻,竟然会等一个凭别人一句话就断言是自己做的人。
我静静的坐在地上,回想起狐冥灏所说的一切,像是打开的水库,全涌出来了;猫不悔,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怎么可以害死这么小的一条小生命……
猫不悔,你怎么可以……
狐冥灏,你怎么可以不问我就断言是我做的呢……难道我们之间连一点残存的信任都没有么?我倒是很想这样做,可是茶水根本就没有问题啊!为什么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原来你所说的爱情只是建立在联姻的基础上,呵,连一点信任都不给我。
那么,狐冥灏,恭喜你,再一次扯伤了我的面具。眼泪很不争气的从眼眶流了出来。
猫不悔,你个笑话!是在为自己的处境而感到悲伤吗?是因为得不到他的信任而感到绝望了吗?
竟然还妄想他会回来找你,猫不悔,你个笑话!当初明明说好不再为他哭泣了的!
猫不悔,你真是一个大笑话!
漆黑的地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听着水滴声一滴一滴的流落在地上,随着大门的打开,透露着微弱的光芒,脚底下踩着咔嚓的声音,听着声音一步一步的接近……
我抬起头来看到的竟然是狐冥灏那张脸。
那张我曾经看得出神的脸,我妄想了好久好久的脸,此时此刻就出现在面前,愤怒,心酸,喜悦通通从心里涌出来。
那种感觉让人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是来救我还是怎样,唯一明了的就是我很想见到他,想跟他解释,那不是我做的,我没做。心里纠结了许久始终抵不过一句话……
“小悔……”狐冥灏轻叫了一声。
我还没来及回答,便听他说“小悔,你走吧。回到你父王母后身边,就不会再有人追究你的过错,拿着这块腰牌,便没人敢拦你回去……”
回去了就没事了。根本没有错的东西凭什么是我走?
“连你也不相信对么?”看着狐冥灏的眼眸,像似想硬生生塞进脑海里。
“包括那十次协议也要一起作废么?”
“狐冥灏说你是混蛋,都侮辱了这词。”
“狐冥灏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休我,是本公主不要你,给劳资哪凉快哪呆着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倘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必将你碎尸万段……”
“我……”
不等他说完,我拿起那块腰牌夺门而出,这么好的机会啊,猫不悔你不可以再回头了,根本不值得留恋的东西,终于可以逃离那个人的身边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别回头了。
狐冥灏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干,打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东西,猫不悔你就不该去妄想什么,狐冥灏这次不是你休了本公主,是本公主不要你了,这种垃圾扔垃圾堆也没人要的破货,劳资不要了。别人当作宝,本公主偏偏让他当草。
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
不是你休我,是本公主不要你。
心里肺腑一万遍……
狐冥灏回到自己的寝宫,胸口一片疼痛,此时此刻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黑暗里像有扇门打开了,无尽的愤怒,恐慌,全涌出来了。无法控制的颤抖,摸着胸口,一遍遍试问:我到底做什么?
是啊,到底做什么。
不是说要学会相信么?不是说好了的么?
连你也不相信对么?
包括那十次协议也要一起作废么?
狐冥灏说你是混蛋,都侮辱了这词。
狐冥灏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休我,是本公主不要你,给劳资哪凉快哪呆着去。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倘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必将你碎尸万段……
猫不悔,如若我说相信你还会再回来么?
次日,狐狸宫大殿上金殿上君王一脸严肃,万人之上,三国之王,自己的亲孙子被人扼杀在母胎里不说,呆在地牢里的囚犯还消失不见,这的确足够让整个狐狸宫蒙羞,倘若不查出,那他这个君王威严何在?
狐冥灏听着宫口门卫的回答,猫不悔确实出宫了,那么她该去哪?倘若真的回到熊猫宫,那岂不是会牵扯到整个皇宫,不,她不是那么莽撞的人。她要是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必然不会回去,那么她该去哪?
整个宫殿上,每个人揣测着君王的思绪,各怀鬼胎。如若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那么君王威严不保,必有人趁机起反;如若通缉猫不悔,那么便显而易见的通知整个异界,狐狸宫和熊猫宫对立。失去熊猫宫这个后备,狐狸宫大位必定难保……
沐之星一脸淡定似乎已经晓得猫不悔会逃出宫外,狐狸宫和熊猫宫对立,似乎还是场不错的戏。
听着宫口守卫说,猫不悔是拿着三殿下的腰牌出宫的,因为是三殿下拿着的的手信,又碍于猫不悔是三殿下的人,所有人都不敢怠慢,便急急忙忙开了宫门放人出去,显然苗若亚怀孕到堕胎的时间实在太短了,有鉴于没多少人在身边,也没多少人晓得是怎样发生的,整个皇宫没几个人知道,连君王也是刚刚知晓自己有了亲孙子,却以死在娘胎里。
宫口门卫不清事实,也不知道事情,自然而然以为是三殿下首肯猫不悔出宫,谁敢怠慢?
“灏儿,你要怎么解释?”语气很淡,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狐冥灏才猛然抬起头来。刚才沉思着猫不悔该去哪里,倒也忘记该怎么应付这些复杂的人了。
若不知怎么答,还不如不答呢。
他不想否认,的确是他放走猫不悔,一个关系到国家威望,一个关系到挚爱的人,他哪个都不想抛弃,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不是不懂,若是若此,他宁可抛弃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