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经云雨,静言很晚才醒过来。雨雁和明心来给她穿衣,看到她全身****,俱是一惊。
“我要洗澡。”静言淡淡地说,什么也没解释。
“是。”雨雁回答,先给她穿好衣服,再扶她下床。看见床上的落红,她微愣,随即了悟。和一边明心对视一眼,两人都红了脸。
到浴池,静言浑身酸痛,雨雁说要帮她她也不推辞了。
雨雁是藏不住话的,给静言擦了两下背,便说:“娘娘,我还以为你早和皇上……”
“你多嘴。”静言看她一眼。
“奴婢不敢了。”雨雁低下头,片刻后,又问,“该补补身体吧?”
静言无奈叹气:“你平时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现在又问我,故意的吧?”
“谁敢啊?”雨雁笑,“以前和现在怎么一样?现在皇上宠幸你——确切说是临幸,宠不宠幸还不一定——但也相去不远,我要哪里做错了,没照顾好你,你是不说什么,只怕皇上要我脑袋!”
“你这话,把皇上说得像昏君、暴君一样,就不怕掉脑袋了?”
“哈!娘娘,昏君、暴君这话可是你说出来的,我什么也没说!”雨雁叫道,啧啧有声,“娘娘,你恃宠而骄了吧,居然敢这么说皇上!”
静言冷笑一声:“别管他宠不充,若因为这话他要砍人,只需说那是暴君所为,而皇上乃当世明君,想必会如何心胸宽阔云云,他必然就不会砍了。不过,千万别遇到暴君、昏君、狭隘之君,否则,当时不砍,也会找机会再砍的!”
雨雁听着,连连点头:“这算激将法么?”
“你老记着这些干什么?”静言疑道,“也是你性本纯良,否则我还以为你要学会这些与人周旋的本事去害人呢。”
“我哪里会去害人?防人而已。明老师不是说,在这种地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雨雁道,“你明明有害人的本事,却没那心思,也是不想沾惹是非、失了清净自在,那我又怎会去给你招来麻烦?”
“隔墙有耳。”静言突然说,“以后不要提老师了。”
雨雁听了,立即点头,不再说话。宫中应该无人知道娘娘和明老师的关系,冒然被人听去,只怕会拿来做文章……
刚安静下来,外面就传来红儿惊讶的叫声:“皇上!”
雨雁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摔进浴池里。果然是不能乱说,刚刚那话若被皇上听去了可怎么好?定了定,她准备起身出去迎驾,对静言道:“昨天公主进来了,今天……”
还没说完,已有一个人影穿过浴池外飘飞的薄纱走了进来。
“奴婢叩见皇上。”雨雁一见对方是茂荀,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跪下去,地上的水沾湿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