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过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已经警告过你,离那个女人远点,你现在是不是拿我的话当耳边风?”莫苍山又一次怒了。
“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武断呢,你都没有去认真了解惜惜,为什么就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呢,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这一次我是认真的,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莫宁不甘,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子一直这么强烈的反对,虽然自己之前一直很花心,但是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带女朋友见家长,老头子的反应绝对有问题。
“了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去了解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我不管你认真也好,玩也好,你最好立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还有你周伯伯家的女儿已经从美国留学回来了,这个周末到江城,你去给我好好招待。”莫苍山不管儿子的强烈反对,直接拍板,他打死也不会同意儿子和顾若惜在一起,现在的这一步不过是缓兵之计,他的儿子,他自认为很了解。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会去。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反对我们,至少你给我一个理由吧?”莫宁觉得自己要疯了。
“理由,需要理由么?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你太不讲理了吧也,哪有你这样的父亲,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你根本不懂,一个不懂爱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去阻止别人的爱情。”莫宁嘶吼道,这些年,老头子什么都不管自己,应该说从来就没有管过自己,更不要说关心自己了,他只关心他的事业,家庭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家更像是他的一个临时宾馆,只是偶尔回来睡个觉。
“啪”莫苍山狠狠地给了莫宁一巴掌,他胸膛气得鼓鼓地,爱情,他怎么会不懂爱情,可是能让他爱的那个人在哪里,他何尝不想爱。
莫宁倔强地忍着疼,嘴角渗出一丝血,他咽下嘴里的血腥,怒吼道:“我会记得你的这一巴掌的。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来对我都是不管不问,现在突然来反对我的爱情,你是要告诉我你是以我父亲的身份来反对的么?”
莫苍山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宁会这样的决绝,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他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个儿子的感受,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每天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如果不是这次他带女朋友回家,他早已忘记自己还是一个父亲。
“我是你的父亲,这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父亲,哈哈,还真是好笑,我怎么从来不记得我有父亲,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里,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这个父亲在哪里,现在突然要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告诉我,我反对你的爱情,还真是搞笑。莫苍山。”莫宁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转过身子大步走出门,莫苍山气的只觉得血往脑子上涌,他手摸到莫宁刚刚倒的水杯,一下拿起水杯朝着莫宁的离去的方向用力飞过去。
杯子里的热水顺着弧线溅在莫宁背上一下,莫宁吃痛地摇着牙,水杯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莫宁回头用一种莫苍山难以想象的眼神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大步离开。秘书闻声赶过来,办公室已经一片狼藉,莫苍山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平静地吩咐道:“收拾一下,记住今天你什么也没有看到。”
凌慕然发疯一样找乐欣,他不知道乐欣去了哪里,她曾经和安安住的屋子紧锁着门,顾若惜那里也不说,她能去哪里呢,他不敢给乐欣的父母打电话,他难以张口。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发疯。
当一切变成了习惯,就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和激情,而改变,却是一种痛苦的事情。一直以来,凌慕然早已习惯了接受,他高傲地接受乐欣卑微的爱,即使后来自己曾经付出过,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或许命运开错了门。
虽然旅行第一天出现意想不到的事,但是事情过后,两个人似乎都不愿再提及,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有些事,需要时间消化。许默浩在第二天起来之后,只觉得脖子疼,居然在硬硬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真难以想象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如果不是太累了,自己一定会睁着眼睛到天亮。
乐欣倒是在舒服的席梦思上睡了一个美美觉,这应该是自己从结婚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晚,早上醒来看到许默浩已经从“地床”上起来,心里偷偷乐了一下。说实话,这几天的相处,她才很认真的了解了许默浩这个人,事实上,有的时候他很像个孩子,爱玩,有的时候又是个大男人,霸道,但是乐欣不得不承认,许默浩很细心,他甚至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就比如昨天大姨妈来了,他居然给吩咐厨房给自己熬了一杯姜汤水。
“今天我们去哪里啊?”吃过早饭,乐欣问许默浩。
“巴松措,我们西藏之行的第三站。”许默浩用餐巾擦了嘴,把牛奶喝光,吩咐服务员将昨天定好的外卖送上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乐欣翻动着外卖,不明白地看着许默浩。
“我们去湖边野餐,相信会有一种别样的滋味。”许默浩将外卖装好袋,放到登山包中,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到那里有一定的距离呢。”
路上许默浩讲解道:“巴松措又名错高湖,"错高"在藏语中意为绿色的水,湖面海拔3700多米。湖形状如镶嵌在高峡深谷中的一轮新月,长约12公里,湖宽几百至数千米不等。 最深处66多米。总面积25。9平方公里。”
赶到巴松措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从小就生活在北方的乐欣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如此湛蓝的湖水。巴松措四周环绕的雪山倒映其中。沙鸥、白鹤浮游湖面,湖水透明可见游鱼如织,情趣怏然。雪峰阵列并倒影湖中,景色宜人至极。秋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天空碧蓝如洗,火红的枫叶折射灿烂的阳光,倒影在碧蓝的湖面,景色美不胜收。
“好美,我真想就待在这里,不回去了。”乐欣站在湖边感叹。
“好啊,那你现在就可以住在这里,估计一年以后,这里就可以开发一个新的旅游景点,名叫‘野人窝’。”许默浩把桌布铺好,一边从背包里取出食物,一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