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什么?”君黎风对于孩子真得救不回来了还是耿耿于怀。
“不解顾飞烟不会死喽。”
“……”
修月摆了摆手,“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的,既然你都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了,顾飞烟又怎么会死呢?至少呢,今晚是不会死的,这你大可放心,毕竟……”诡异地扯了扯唇角,修月在君黎风突然有些复杂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都没死呢,她又怎么会死呢?”
“什么……意思?”君黎风莫名的有种不安。
“呀,”修月“诧异”地挑了挑眉,“感情黎王你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君黎风突然有种头疼地感觉,咬着牙恨恨道,为什么他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当然是……同心蛊了!”
“同心蛊?”君黎风对蛊毒从未涉及,更加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在谈论烟儿与孩子的事情,怎么这会儿又牵扯到蛊毒了?更何况,烟儿死与不死跟他的生死又有什么联系?
“哎。”修月遗憾地看了他一眼:“君黎风,话说同心蛊呢,顾名思义就是蛊毒了。可它呢,又不是普通的蛊毒,它是需要两个人才能下蛊的,同心的,就是同命连心,如果一方死亡的话,另一方也就追随而去了,所以,这蛊毒还有一个很神情的名字,叫做‘生死相随蛊’……好吧,我说重点,虽然很遗憾,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本小姐是不知道顾飞烟是如何下得蛊毒了,可是你……中了同心蛊。”
“你……说什么?”
君黎风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一张俊脸因为不安而惨白惨白的,看得修月各种舒心:“放心,你今晚是死不掉的了,毕竟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是,可至于明日?”修月遗憾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虽然我不知道二哥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我想,二哥一定是不忍心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转而让我来告诉你。”让她高兴高兴的。
当然,最后一句话,修月是肯定不会傻乎乎的说出口的,“我是真的不会解蛊。”
“毕竟,”修月幽幽叹息一声,凤眸专注而又“悲伤”地看着他:“我都五音不全了,那么高级的解蛊我又怎么会呢?”
“你说……真的?”君黎风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修月垂了眼翦,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死而无所惧啊……
再抬眼时,修月已经恢复了冷静,认真地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君黎风听了她这句话,完全死白了一张脸,梗着脖子看着修月,他不想相信的,可她说得的确对,她虽然自从那次伤好之后性情大变,可的确从没有骗过他,如果……如果他真得被烟儿下了同心蛊的话,那么……
“她死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命绝之时。”修月好心地提醒他。
“啊!为什么?”仰头,君黎风整张脸都因为惊恐愤怒变得狰狞,随即像是旋风一般朝着外面冲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一溜儿禁卫军也赶紧离开。
修月看着一地寂寥的月光,幽幽道:“果然女人的心最难猜了。她上一刻还爱你爱得要死,下一刻却恨不得你比谁都活得痛苦……所以小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已经陷入爱河的女人!”
转身,修月刚想警告一番,看着空空的身旁突然想起小奴在路上的时候被她打发去寻一味药材的消息去了。
耸了耸肩,看着一苑的寂静,修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转了转头,突然想起,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秀儿,感情这丫头睡熟了不成?
揉了揉眉心,可修月在听到房顶上的动静时,突然放下了手。
目光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那个方向,闲闲地退后几步靠在身后的墙上,“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修月话音刚落就听到四周几道“猎猎”的风声过后,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着对面前世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容貌,她倒是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一来肯定是要先刺杀我一回的,怎么这次转了性,不肯动手了?”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魂,看着无数道红光划过,有些疲惫:“还是这东西你已经不想取回去了?”
黑垣整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向前走了两步,一只脚还是有些跛。
修月愣愣地盯着他那只脚叹息一声:“回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这里并不适合你,玉魂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你也没有这个本事从我这里夺回去。”
黑垣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在离修月不远的距离站着,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修月却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风猎猎而过,刮起了修月一缕青丝,她用手拢了拢,有些懒散地斜倚着墙壁,她总觉得今晚的黑垣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却看不出来。
他不吭声,那么她就等。
对于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人,她一向比他们有耐性。
“你到底是谁?”
黑垣终于说话了,有些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随着风声传入耳际,修月竟然能听出其中三分的激动。
诧异地挑了挑眉,修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什么我是谁?”
黑垣摇了摇头:“你不可能是她的,可……可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明明……明明除了我们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猛地抬起头,黑垣有些激动地盯着修月:“麒麟王的确会……可他只是在主子赢了他之后被逼无奈才会心甘情愿认输的做出那样的动作,这件事只有我们七十二人加上麒麟王与主子知道,五小姐,你从未去过冥土国战场,你……又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