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弟,你啊!”
“可以吗?”离开吧,离得远远的。
从此之后,生死都与她无关,彻底……还她自由。
只要知道她好好活着,就好。
凤临天沉吟片刻,点头:“皇兄也不想拖下去了,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寻你回去,皇兄也不必来这一趟,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稍后就离开。”
“好。”
离开。
等到想要的结果,凤清音抬头静静地注视着将军府的方向,也许这一刻将是他同她之间的距离离得最近的时候了,赤炎国与冥土国相隔了何止千里,自己这一生也不亏了,至少死之前能放开束缚追了一次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陷入昏迷时,凤清音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画面。
她站在那里垂着眼睑,金银丝鸾鸟朝凤宫袍衬得她肤色极白,抱着雪团儿,恍若从华丽走出来的一般,看着他,勾着唇角:这雪狐……倒是粘人得紧。
如果可以,他愿化作她手中的雪狐,即使不能言语,却可以相随相依……
“清……清弟?”凤临天金色的瞳仁蹙缩,有些慌然地抚着昏迷不醒的凤清音,手指抚上他的脉搏,眸色难以置信地瞪着。
动作迅速地撩开他的衣袖,看着那一截苍白如玉的皓腕上蜿蜒而上的红线,瞪大了一双眼,低吼道:“逐云,给朕出来!”
凤临天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半跪在地上!
沙哑的声音,痛苦异常:“皇……”
“这是怎么回事?”凤临天抬起凤清音的手,在日光下那条红线在他苍白透明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不是说中毒吗?这是怎么回事?给朕说!”
逐云抖了抖:“皇,这是主子不让说的……其实,主子他……”
说到这,逐云的声音低了下来,突然像是决定了什么,跪着上前猛地一闭眼,扒开了凤清音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胸膛!
凤临天低头……
如果说看到凤清音手腕上的红线是震惊的话,那么当看到与心脉相连的那根刺目的红丝之后,已经是震怒了!
他金瞳里闪着复杂至极的光,手脚冰冷,颓然松开了手——
红丝心脉绕,鬼门三步遥!
站在缪音阁外,修月看着牌匾上那不甚清楚的三个字,歪过头看了一眼缪竹:“如果不是知道你是玄罗门的,我还真好奇你是不是跟着缪音阁有关呢?”
“哦,从何说起?”缪音打量了一下四周阴森恐怖的气息,清清淡淡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当然是你的名字。”修月笑了笑,不过她这还是第一次白天来这个地方,可这缪音阁四周阴沉沉的氛围倒是没有什么好转啊。
遗憾地摇摇头,低咳了一声:“我知道你已经觉察到我们了,出来吧。”
修月声音刚落下,就听到门里传出一道低咳声,慢慢地打开门,扫了一眼四周,猩红的双眼在白日里倒不是那般恐怖,只是脸上的皱纹依然分不出真假。修月耸肩,这易容的技术倒真的跟缪竹有一拼了。
那人看到缪竹,不满了:“你怎么带别人来了?”
修月挑眉:“怎么,不可以吗?”
“也不是……进来吧。”那人打开门,四处警惕地看了一眼过后才把两人给放了进来,这次也不直接把两人带进房间里,站在门边扫了一眼缪竹后,沉着一双眼:“她可靠吗?”
“咳!”修月虚掩着拳头放在唇边咳了一声,还真是不客气啊……
直接当着人的面这样说出来,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干出来了。
“嗯,可靠。”
她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把缪竹留了下来,那么就代表着他可信,毕竟如果他不是真心想要跟随她的话,也定然不会把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她了,否者一旦那个秘密传出去,缪竹在五国都将没有立足之地。
那人点了点头:“喏,这是你想要的消息。冰淤毒的消息昨日就已经提前给你了,所以十五万两黄金尽快给我送来!”
“放心,少不了你的。”
修月颌首,打开手中只有拇指大的信笺,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特殊符号,可修月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不妥,从昨日开始那人就已经有些疑惑了:“你怎么会懂这些符号的?”昨日她本来是想给她解释一番的,可没想到她竟然懂他们内部的联络方式,她专门吩咐了人查了一番,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君修月的身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
可她就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
修月看完信笺之后,把它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凝神发力,纸团瞬间变成了粉末,散到了风中,这才回到那人:“你只要知道我对你们无害就好了,金子会按时给你送来的。”
思索着,修月还在方才看到的消息中无法回过神。
三宫十八楼楼主失踪。
大哥竟然失踪了?这样看来那日行刺的事情跟大哥是没有关系了,那时候大哥已经不在三宫十八楼了,只是……大哥去了什么地方?
“别的可靠的线索一点都没了吗?”
“还有一条,可不知道是否有用,就是他失踪之前曾经跟一个女子走得跟近,而那个女子是顾家的人。”
“顾家?”修月突然危险地眯起了眼:“又是顾家?”
“是,的确是顾家的,具体是谁却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