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没事吧?刚才我在外面就听到你房间里面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不过好像是你自己在自言自语,到底怎么了?”丰幻左右看看,这房间里面只有蓝凝一个人,那么方才确实是她自己在和自己说话?
“我自言自语?呃……好像是耶。”后面那两三句话,可不就她自己一个人再说!不过,也幸好是这样,否则又该麻烦了。
“对了,丰师兄,你有事吗?”蓝凝抓了抓头道。
“恩,慕容家的人请我们过去赴宴,收拾收拾走吧。”丰幻见蓝凝岔开话题,他也没有再提刚才屋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饭了?”蓝凝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偏斜,没想到和那只狐狸墨迹了一会儿就晚上了。
“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们走吧。”蓝凝摆了摆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屋子,蓝凝随手关上门,走出三丈余远的距离的时候,一个俏生生的侍女早已经站在了那里,见两个人走过来,连忙施礼,然后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其他师兄呢?”蓝凝左右看看,只看到他们两个人。
“宁师兄他们送完聘礼就直接过去了,我是过来叫你的。”
“哦。”蓝凝点了点头,听到聘礼两个字的时候,才想起来她还真不知道他们送的聘礼是什么。
“丰师兄,你知道聘礼是什么吗?”蓝凝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一对凤雏鸳鸯剑,是族长大人亲手炼制出来的六品法器。”丰幻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不常见的自傲神态。
“呵呵……族长出手真是大方。”蓝凝晃了一下小脑瓜儿,这六品法器还真是少见,不过它如果是出自鲤城丰家,而且还是族长之手,那就不足为奇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不到茶盏的功夫,侍女领着两个人就到了一处翠湖环绕的楼阁,虽然现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是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倒是把这座白日里看着古朴、庄重的府宅衬托得无比的辉煌、奢华。两个人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犹如仙乐的丝竹声声,跨步进入厅堂之内,更是一派美不胜收的精致,厅内中央竟然是一处娇艳盛开的荷塘,不过荷塘里面盛开的并不是粉色的荷花,而是她从未见过的蓝色荷花,碧绿的荷叶上晶莹的水珠泛着映射异样的光彩,且有数十名人比花娇的美女婀娜起舞,翩翩衣袖,舞动着青春的年华。
“哈!这慕容家的招待还真是热情。”蓝凝心中暗道,沿着荷花池,两个人很快的被引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两人一桌的席宴,正好蓝凝和丰幻一桌,这座下之后,蓝凝才抬眸看向其他人,首座左边除了慕容鼎,还有一位她认识三长老,慕容六弦,右边是宁轩和荣华一桌,而上官宇此时自己一桌,不知为何正板着脸,难道是谁又惹着他了?蓝凝无解的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并没有看到其他慕容家的长者,只是一些与他们辈分差不多的年轻弟子作陪。
歌舞升平,花蓝叶绿间,丝竹停歇时,也不知道那些人说了什么,笑声阵阵,倒也是融洽。蓝凝拿着手中的酒杯放到唇边,便觉有一道目光射向了她,回眸看过去,却是三长老,她礼貌的冲着他点了点头,那三长老先是有些错愕,旋即感觉到自己失态了,忙也冲着她点头笑了笑,不过心里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眼熟呢?
丝竹声再起,蓝凝已经喝下一杯水酒了,举起筷箸间,却听闻这丝竹中隐隐有一种磅礴的气势传来,紧接着不知是不是方才退下的舞女又上来了,还是他们换了一套衣裳,蓝色的衣裙,绵长的丝带,厅内的光亮骤暗,这些漂亮的人儿犹如仙女从天而降,漫步轻盈,足尖儿点落处,蓝色的花苞竟然绽放开来,幽香阵阵,晃人心神。
蓝凝见此只是轻笑了一声,待要低下头的时候,却见从高空之处缓缓又降落下一位白衣妖娆,轻纱拂面,赤着足虚点了一下碧绿的荷叶,那荷叶只是微微的一颤,人已经再次腾空而起,极窄的蜂腰稍一摆动,便是万般的风情,如墨般的长发无风自起,尤其是那似水绕雾般眸子,竟然让蓝凝有一种一场熟悉的感觉。
“不会吧?”她小声的嘀咕着,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却见那人竟然勾魂的朝着她大大的抛了一个媚眼儿,顿时蓝凝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怎么了?不舒服吗?”丰幻似有觉察,低头微俯着身子,关切的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竟然认为……
“我,没什么,有些……”
“砰!”有些什么,蓝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看到自己面前的摆着各种美食的桌子倏地一下飞射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骤然的撞进了她的怀中。
蓝凝闷哼了一声,幸好身后是一个漆红的大柱子,她才幸免被撞翻倒地上。不过此时,她也并不好过,胸口发闷的皱着眉头,因为她方才是低着头的,并不知道这桌子是人为踹飞出去的,在她的心里还以为这个白衣人是不是高空起舞失了重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才至于撞到她的身上。
此时厅堂内的丝竹声已经嘎然而止,所有人都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幕给震惊住了。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舞姬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样的宴席上捣乱。对!就是捣乱,所有鲤城丰家的弟子,除了蓝凝意外都认为这个白衣人他是故意的,而坐在主位上的慕容鼎以及慕容六弦先是彼此互看了一眼,接着便都把目光投到了白衣人的身上,这个人的身形怎么越看越像他们家的小少爷呢?若说是别人家的少爷不会男装女扮,更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另类的行为。可是如果这事情放在他们小少爷身上,那么一切就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