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自是不想贬低自己的地方,可也不想太过明显,只换了一种委婉的方法说到。
“那说来听听!”萧梵看起来一脸的兴致。
“小弟也说不好,可能是民风的缘故吧,据说这怜衣阁注重的是舒适,这雨花轩呢,注重的是豪华。各有千秋,这两者的角度不一样,不过一样是让人休闲解闷的好去处,不知对于不对?让箫兄见笑了!”
“玄澈兄妙语,让人舒适,果然是个好去外,有机会定要一见!”
蝶衣心想,像他这样的人每一句话都有他的用意在里面,他决不会为了简单的为了问而问,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呢?还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自己才刚到而已,却已经难道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成?
看看时间也已差不多,蝶衣看了一眼箫梵:“箫兄,玄澈已在此叨扰许久,在下先行告辞,改日再谢兄台相请之恩!”
“好,不阻留玄澈兄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蝶衣告辞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众人见主人回来不由都松了口气!
蝶衣落坐后,看了王管家一眼,本有心相问,可想到如别人有心跟他,难道还会让他知晓,自己还是不问便罢,否则途增他烦恼,自己以后留心一下也就是了!
众人在蝶衣离去后,因有心牵挂,也都未再动筷,蝶衣见东西已冷,着人又送一些东西过来,众人吃了,送走了王管家,也都上楼各自歇息去了!
蝶衣因心中有事,虽则极是劳累,可是今日发生之事却也见蹊跷,思前想后,不能安眠!
此处遇见南宫玄,又与这所谓的箫梵想遇,他真的是那雨花王朝的箫相,还是另有其人,他今日与自己相见却又是为何?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难不成会功败垂成?
正当命令自己要入睡时,却突然发现在窗外似有一人立在窗前,蝶衣轻轻的穿上衣服,为了不弄出声响,并未穿鞋,慢慢的赤脚走向窗前!
蝶衣刚要开门,门前那人影忽然就不见了,蝶衣心下惊异,心想估计是发现了自己,然后开门,门外已空无一人!
借了月光,只有稀疏的斑驳光影投在地上,会是何人?又有何意?
重新回到床上,命令自己眯了双眼,并不去想任何事情,发会儿子呆也好吧!
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头微有点痛,梳洗完毕,稍有好转,随便吃了些东西,只带了年儿和翔天上街去看看!
此地民风确与傲月不同,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委婉柔和,人与人之间感觉是淡淡的,相遇并不高声言语,只是相互点头示意而已。
街上人的衣着各式各样,与傲月有些差异,也居然并不是以丝绸为主。只那绣活却是与傲月有所不同,手工却是很好!
蝶衣按照昨日王管家所言语的去走,发现街上的布庄虽并不少,也售各种的布类,丝绸所占比例也并不很大,看来丝绸这个东西在,这个地方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用的起的东西!
心中有了数,自己所做之事看来实在是可行。如没什么大的差错,这些布庄目前有大部分都已是自己所有的了。
想起昨晚之事,树大招风,自己在这地方还必须有所依靠才行。
明日里还是要下去走走,看看情况再做进一步的决定。
回到住处,却有一个在等候,那人见到蝶衣回来,忙躬身行礼:“玄公子,我家主人拜贴!”说着呈了上去!
蝶衣接了贴让他到一边落坐,让人看荼,那人边落坐边说:“玄公子,我家主人说,让小的在此等您回话!”
蝶衣点头示意自己已知晓,不然何必在此等候。
拿出拜贴,是箫梵的拜贴,邀请蝶衣于明日巳时去游湖,到时着人来接!
蝶衣本不想去,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搏箫梵的面子,自己的事多推一日也无防!
自己亲自写了回贴让来人带了回去!
来的人也不多言语,接了贴,辞了蝶衣就回转了去!
下午王管家来了,蝶衣问了他一些事,心里大致有了些眉目,大司农和布政司也已有了松口,看来事情有望!
送走了王管家,蝶衣告诉大家不用来叫她吃晚饭了,昨夜没休息好,明天还不知要应付些什么变化?
要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应付突发的一些事情,希望不要被人套了去!
第二日,巳时前有车来接,蝶衣并不带一个随从,自己一人上了车,行了不足半个时辰,车停了下来,蝶衣下了车,早有一人迎了上来:果然是昨日那箫梵!
两人相互寒喧过后,相互谦让一番两人并肩走去!
杨柳青青著地垂,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行不多远,就有一画舫立在了湖畔,两人依次上了船,船儿悠悠驰出,立于船畔,心头忽然就有了一丝感叹!
轻烟淡水的湖面,那晃动的水,仿若晃动的心,晃动的前景也历历在目,哪里才是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家园……
远处,竹色的乐音幽幽弥漫,是谁轻扣竹弦,谁舞弄萧管,是莺歌,是燕昵,还是萦萦绕绕,挥之不去的相思喃语。
蝶衣心头又多了一丝幽幽的疼痛!
箫梵不知何时倚在了自己的身畔,温婉的说到:“这是我们这里游湖的最好时节!”
蝶衣不知为何突然觉的这场面好像似曾相识?不由的心颤了颤!
真的很美,美的好似人间仙境,这美绮满了让人沉迷的相思,可是哪里却有可思之人?自己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已被禁锢了千年,结了千年的惆怅!
蝶衣不知为何落下了泪,那箫梵默默的注视着那倚船而立的蝶衣,心里不知为何溢出了一丝心疼,微微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被他所感染,他或许是离家久了,有了一丝思乡的愁绪,自己却又为何?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三月的风还有一丝清凉,箫梵温婉的说了声:“湖上风大,我们回舫里吧!”
蝶衣点了点头,依言回到了舫间,里面已有了些干果点心,蝶衣一边落坐,看了箫梵一眼:“让箫兄见笑了,突然想到了一些往事!”
“无防,看来玄澈兄也是多情之人了!”萧梵嘴边含笑的说着。
蝶衣焉然一笑:“箫兄过奖了,在下也只是出来日久,有点想家了而已,无关情事!”
“玄澈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看着舫下碧波荡漾的水面,萧梵状似无意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