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萧昱没来得及出手,即将被流星锤砸到。旁边的燕将军已经提枪在手,一枪向那头目刺去,欲将之拦下。
那人右脚一踹,将燕将军的枪给踹开,去势不减继续向萧昱砸来,而此时燕将军已经鞭长莫及。
“修仙时被人欺负也就算了,如今一个凡人居然也想来欺我,这……这叫我情何以堪啊!”萧昱仰天长叹。
“铛!”
如僧撞晨钟,亦如那更夫敲时。
头大的流星锤刚好敲在仰天长叹的萧昱额上。随后“轰”地一声马车坍塌了。
烈马长嘶,强盗喊杀,商队众人惊呼。萧昱从废木堆里爬出来站起身,眼里满是愤怒。却不曾想他这一站惊呆了许多人,大部分强盗生生止住了下冲的步伐。人们很难想象,在那样的打击之下谁还能毫发无伤地站起。
燕将军震惊过后,便是一阵惊喜,果然没有看错,此子比江湖成名已久的绝顶高手还要厉害,定是某位返老还童的绝世高人。
而那使流星锤的黝黑大汉,当场就吓傻了,看着手中已经少了一根铁牙的流星锤,又看了看正在拍灰尘的萧昱,恨不能背生双翅立马飞天遁走。不过想到这绝不现实,随即又发了狠,就不信敲不碎你那脑袋。便又将流星锤甩了几个圈,再次砸下。
萧昱左手向天一拳,将那带尖子的流星锤轰成了满天碎铁,四散飞溅。而后右手凌空一吸,那头目便被他掐住了脖子高高举起,四肢乱弹,弱弱地反抗。
“我没兴趣杀你们,带着你的人赶快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萧昱提着这个头目,对那铁手头目说道。
众强盗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头目,咽了咽口水,心中祈祷:这人不可力敌啊,希望老大们不要我们去白白送死才好。
大多数人畏惧,但就有人不服偏不信那个邪。这不,又有一个拿着单手板斧的罗腮胡汉子策马冲来,一边还狂吼着:“快放下我五弟!”
萧昱将手中的黝黑大汉向空中一抛,人便箭射而出,一巴掌拍翻了罗腮胡汉子的坐马。这汉子倒也不是水货,双脚一踮便凌空飞起,然后向下劈来:“吃爷爷一板斧。”
萧昱左手一举,对着他的斧刃抓去。
板斧汉子大喜,这下定要将你的手给劈成肉渣。只是事与愿违,他力沉千钧的一斧子,居然像劈在了钢板上,还溅出几丝火星,他欲哭无泪地看到,那分明是他从斧子崩碎掉的铁屑。
萧昱一声冷笑,右手“啪,啪”两个耳光,打完后迅速返回,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黝黑汉子,继续卡住他的脖子。
然后众人便看到那使单手板斧的强盗头子,脸上一边一个清晰的巴掌印,紫得发黑,肿起老高,犹如被人抚摸而舍不得放手定在那一般。
众强盗更加害怕了,这还是人么?难道他炼的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最强炼体神功——金刚不坏神功?嗯,应该是了,不然怎会有这般变态的身体,刀枪不入。
“大哥,他打我,他居然打我!这不好玩,我要回家,呜呜!”使单手板斧的罗腮胡汉子,呆了一阵扔掉斧子便坐在地上搓脚甩手地哭喊。
戏剧性的一幕,震得萧昱这方所有人满头黑线,气势陡泄,未战势先蓑。如果遇到势匀力敌的对手,这将是超级杀招。至少,萧昱一行人是没能挺住。
“嘭!”萧昱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这,这真他吗太那啥了!怪不得这小子见了流星锤都砸不死的我还敢下来找抽。
铁手头目似乎见怪不怪,低头一声叹,说道:“又给我丢人!都他吗杵着干嘛,去两个人将你们四哥扶回来。”见旁边小弟今儿个脑子都不灵光,气得不轻,便又破口大骂。
来了两小厮将哭得正欢的罗腮胡大汉扶了回去,这那使流星锤的“五弟”也乘萧昱倒地松手之际,逃了回去。
萧昱也不计较,站起身晃晃脑袋,说道:“小爷没心思陪你们玩了,有多远滚多远吧。哦对了,前方路上的强盗,你们最好先去打发了,我不想再为被这些破事烦恼,否则我就只好打发你们。”
“这,这……”众强盗很多人都不甘,虽然畏惧于萧昱的强悍,但真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以后在道上还有何脸面?这绿林好汉以后还如何担当?
“既然前辈吩咐,我等定当办到。我们这便离去,先为前辈开路。”所幸这铁手头子还算个识大体知进退、拿得起放得下的主,稍稍整顿便带着一行人,恭敬地退走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原来前辈如此了得,让我等开了眼界啊!”
“前辈你是炼了返老还童的神功么?”
处理完强盗,萧昱成了大家眼中的绝世高手,本来大家都有些畏惧,看到萧昱一声傻笑,便不再害怕围过来问东问西。
萧昱很享受这种感觉,这可是他从小最大的梦想啊,没想到在今儿个实现了。真有种就此放弃修仙、仗剑天涯行侠仗义的冲动。
听着大家的奉承话,以及传神一般的提问,萧昱很想像老道一般变出一个拂尘举霞飞天而去,然后人去留音:我乃方外神仙是也,与尔等有缘,特来此相助。随后想到自己不能飞,也没有拂尘,只要断了这种念想。
如此以来,萧昱被更加优待,好吃好喝以外,整日里与众将士、商人聊得是不亦乐乎。
而剩下的日子里,果然没再遇到强盗。很快便过去了五六日,在黄泥村不远处的一条官道上,萧昱与众人分道扬镳,临走时还悄悄送了一颗灵丹给那燕将军,凭他的底子以及悟性,也许日后不久世上便会再多一位绝顶高手。
来到黄泥村的村口,萧昱感慨万端。一别十多年,看着熟悉的村子房屋星罗密布,乡村小道蜿蜒曲折;那树依旧翠,那草依旧青,那水依旧柔,那山依旧威。但是一张张昔日熟悉的脸孔却已饱经苍桑,还剩几缕熟悉?正是雕栏仍在,物是人非。
村里已经有不少人看到萧昱,但见他不是熟人后,又远远地避开,似乎有些惧怕。萧昱感觉有点不对劲,看到一个中年人那有些熟悉的脸孔,上前问道:“你是张二柱吗?”
中年人十分黝黑,一张脸一看就知道饱经风霜,粗糙不堪。他见萧昱向他走去,便远远地躲开,一听萧昱这话,又愣了一下,回头怯生生地问道:“你是?”
萧昱看他反应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上前惊喜地说道:“柱子叔,我是萧昱,昱娃啊,您不认得了么?”
“你是萧昱?你真是的昱娃?”张二柱看着这个确实有几分熟悉的小伙子,不敢确定。
萧昱听这人叫他昱娃,倍感亲切,回道:“是啊,柱子叔,我真的是昱娃。”
“昱娃啊,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走,家里出事儿了,出大事儿啦。”张二柱听萧昱确认,十分惊喜,但随即便更加着急地林拉萧昱走,似乎村里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萧昱早就感觉村里不对劲,一听张二柱这般一说,也十分着急,问道:“柱子叔,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快走吧,我边走边跟你说!”张二柱拉着萧昱向村里走去,一边给萧昱讲起了村里的发生的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