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身后的人一阵冷笑,笑声止住,戏谑的开口:“那我最敬爱的父亲,他现在过的还好吗?”
想到什么继续说:“哦,不对,不应该问他过的好不好,像他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人,应该问有没有遭到报应?”报应两字咬的非常重。
“死了”何其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宣布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生命的终结。
死了?!那个冷血无情、狠决的男人死了。
那个派人追杀他们母子的男人居然死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击,那个男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悔恨,悔恨那个男人没有死在自己的手上,没亲手杀了他真是一件憾事。
“怎么死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质问她,见对方没有快速回答自己的问题,神色稍显不耐烦,冰冷的异物戳了戳女人的脑袋。
“被我杀的。”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就只是杀死了一只蚂蚁,不觉惋惜。
想起那日,整齐偌大的书房内,两鬓泛白的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而她拿着沾满血的匕首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血珠顺着刀尖滑落,滴落在暗红色的地板上
椅子上的男人,头无力的偏向一侧,双眼怒瞠,带着不甘心。
脖颈被锋利的刀齐齐地割开,深而见骨,血更似洪水决堤般一涌而出,渐渐地像细流。白色衬衫被热血染得通红,滴落至地上的血聚集成一滩。
这个男人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心里的不甘还是没有抚平,那年这个被自己唤作爸爸的人,将八岁的她送到杀手训练营,送到地狱,这十二年来她没睡过一个好觉,畏惧死亡的心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她忍过来了,所以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是他的残忍和绝情让她变得强大,她该感谢他是吗?
那就让她用刀感谢他吧!
走近他,手起刀落数回,整个心脏处,被捅的比马蜂窝还可怖,血肉糜烂。
“我还以为你会为他卖命呢,看来他送你去那儿是个错误的决定。”
继而又说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认为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会说出雇者?”言语间带着挑衅。
“当然不会,所以.我只好杀了你。”
“是吗?你觉得你有足够的能力杀死我?”
听到这话的他一愣神,前面的人就以极快的速度转身,左手扣住他的手腕,夺下原本握在他手中的枪,这一切快的让他猝不及防。
枪口对调,他双手举起,准备打亲情牌。
“姐姐,我是你弟弟啊,你忍心吗?”
凤眸闪过一道促狭的光芒,手利索的扣下扳机,子弹逆风穿入男人的眉心,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在满眼畏惧的状态下,倒地,永不再起。
说实话,就算当时阎清决意杀她,他也不可能成功,以她的身手在这C市中很难找得到对手,她不认为阎清有本事能杀了她。
结果和她预料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