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闻言,柒魄一惊,道:“不是说你有病的事情吗?”
如果江日晚此刻是有五官的,铁定先翻一个白眼。“说要说那件事了,我本来去找鬼鬼也是为了细作的事情。”
“等等,你有什么证据觉得醉安府里面有细作?”柒魄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这理由是……“府上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再说,他们可都是誓死守护长安城,怎么就回城了细作?!”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有些对我们不利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估计最近这几年,长安城都不会太平了。”江日晚先是朝她嚎了一句,说到后面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
“不过,现在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柒魄指的自然是那些植物,七岚最喜欢透过这些植物理解府内的一切,而他们平时的行为都是被这些植物所监视着。
他摆了摆手,道:“没事,早就已经设下了结界,没有人会知道的。”
“这件事还是跟鬼鬼提一下吧!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一个准备。”
“只是她还在闭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本来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去看一看,现在估计没个三五七月就不会出来了吧……”
“怎么了?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养好吗?”柒魄歪着头,不明白鬼刎为什么有闭关去了。
“那可是严重的内伤,伤她的人可是用上古留下的神奇,别说她才当上抹嘴不过千年,就算是万年的魔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伤给治好。”江日晚的声音有些颓废,要不是那天他们刚好都出去了,鬼刎就不会受这样的伤了!
“那——”
“再看看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好吧,我也会帮忙礼仪一下。”
撤了姐姐,江日晚往书房走回去。
这醉安府里面最能信任的就只有柒魄这个被两界仇恨着的狐妖而已了,身同感受,没道理会出卖他!
……
等淡定回到醉安府,慕清欢第一句话就是“城西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你过几日就直接搬到城西去吧!除了大师,其他的……你就自己处理好了!”
“城西?好端端的,怎么就让我去城西?”淡定想起之前清寒说的换,觉得这是慕清欢和江日晚把他支走的一个借口而已,至于城西是不是真的有事,他可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我走不开,日晚也不能离开这里,只能让你去了。”慕清欢耸肩,似乎这决定就真的因为这两个理由而已,通知完一声,就走开了。
淡定蹙眉,拿着琉璃球就走了。
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给支走呢?是有意的还是一个巧合!?淡定挠了挠脑袋,终觉得这是没有这么简单。“宫廷的勾心斗角都没有这里的难猜……”
当然,宫斗只是涉及女人、男人以及权力。可是这里的事情可是涉及六界,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复仇还是利用、守护还是弄死,无从得知。
走到华远一个角落边上,淡定挖了一个小坑,把琉璃球给埋了进去。这醉安府的花园里面到底埋了多少东西,又埋了写什么东西,就连住在这里的他们估计也不能一一数出来。
“关于长安城的记忆吗?倒是一个神奇的代价呢……”淡定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离开了刚刚埋下琉璃球的地方。
慕清欢说的话可是命令,他回房收拾了一下行装,等江日晚开口他就可以动身去城西了!
淡定离开没多久,土里突然冒出一个嫩芽,翠绿翠绿的……
……
“你这样的决定问过你家里人没有!?”
归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惊醒了正在看着这一切的淡定,这就是那个琉璃球里面所隐藏的记忆,而且还是这一段他没有听到的对话。
白子槿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需要知道我这样的举动能带给家族多少利益就好了!”白子槿怒吼着,因为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他是自己决定要出来的,并没有跟家里人商量过这件事,而且自己身上的盘缠还是自己平时省吃省喝省着用而存下来的,一直都不敢雇佣马车和车夫,不然也不会自己走路去咸阳。
“呵?是真的不需要,还是你在害怕?”
归墟一点都不留情面,直接问中白子槿心中的最痛的那根刺。
白子槿脸色一变,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看到他这个脸色,归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之前也有一个跟白子槿有着一样疑惑的人进来,也是被他所开解才离开的,所以他才能这么快就找到了把自己的痛脚所在。
“不用猜了,是你自己的话语里面告诉我这个信息的。”
归墟再次喝了一口酒,不愧是他自己亲手酿成的良酒,就是比别的酒好喝一点!
“你!你什么都不懂!”白子槿不准备和归墟说大道理了,因为他发现他无法将这件事说出口,而且……羞于启齿的家事怎么可以让让外人知道!
可是归墟对他这样的反应,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说:“不用白公子亲口说出来,奴家也知道,不过就因为是家中庶出而已,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
白子槿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为什么归墟会连这种事也知道!
“说到底,白公子是因为不够自信,不够相信自己的家里人才会产生出这样的疑惑来。”归墟说:“若是给家里人多一点信任,把自己的心底话说出来,有什么艰难的?!而且,你也不是真的想要去咸阳的吧?要是真心要去,靠着庶子每个月得到的月银应该是足够你雇一辆马车才对,而不是因为走路去咸阳而中暑晕倒。”
“什么事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能说的?”白子槿摔碎了自己手上的茶杯。
“哦?这就生气了?”归墟笑了笑,道:“只不过是说中了你的心里话,至于这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