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冉冉年轻的脸,她妒忌得要死;看着冉冉可以偎在他的怀中,她痛不欲生,她得不到的东西宁愿看着它在眼前毁灭,然后在她想像出来的幸福中沉沦一生……
草原的夜空被喜庆的篝火渲染得异常瑰丽。见筝的毡房里陆续有年轻的姑娘送来祝福,她们托着花环跪在冉冉的脚前,说着冉冉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从花环上摘下一只最美的花儿放在冉冉的长裙下,最后微笑着起身离开。
刚开始冉冉觉得挺新鲜,可是人一多,时间一久,她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大批前来祝福的女子,冉冉终于送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活动起挺得酸疼的腰。剩下的两个侍女站在门口时不时地伸出头去张望迎接的队伍,但是每次回过头来瞧冉冉的眼神都带着歉意的失望。
姬君长生在搞什么鬼?难不成真要把我送给那个克布烨亥。冉冉嘟着红唇,偷偷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捋顺好的银鞭缠在腰际。银亮的在薄纱下不是很显眼,不细看还以为是一样别致的装饰品。
冉冉这边刚收拾妥当,门口又有几位姑娘来拜访了,只好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接待,笑得嘴角都麻木了。
“这是靖王的徽记。”跪在身前的女子突然扬起脸,低声说道,接着硬把一样东西塞进了冉冉的手中。
“什么意思?”冉冉微微探下身子小声问道,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名女子分明是个瘦小的男人假扮的。
“徽记……”男子说完这两个字就捧着花环起身离开了。
这鬼画符的东西是徽记?冉冉打开掌心的纸团偷偷地瞄了一眼,白纸上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是只鹰,又好像是只鸽子,反正是有翅膀的就对了。
姬君长生不会让我画这种东西吧。冉冉看得直皱眉头。四方楼也有自己的徽记,是执行任务时遇到危险留下的指引图案,多半用于警告楼中的兄弟此处有危险,如果留下连续几处的话就是行动路线有变化,指引同伴到新的地点重新部署。
看来今晚的婚礼不简单啊。冉冉默默地记下图案,然后把纸团揉烂从领口塞进了亵衣。
又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然后刷拉拉地进来十几个侍女,其中一个年纪相对较大的侍女搀起冉冉躲进了床后的纱帐。
调虎离山计。透过青纱冉冉看得明白,一个与自己同样穿着打扮的女子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然后几名侍女飞快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花朵塞进了她的裙子里,再然后等了好久都不来的接亲队伍突然降临,新娘被遮上了鲜红的盖头簇拥着出了房门。这一切快得像是事先走过好几遍场一样的熟练。
“呃——,这个……”冉冉转头问向架着她的侍女,不想一回头却嗅到一丝异样的芳香。
不好,是迷烟!冉冉精通此道,味道一出,立刻屏住呼吸,然后运起内力就将不慎吸入的气体强行控制住。精神紧张,手下也没放松,冉冉右臂横打摆脱了侍女的控制,左手做钳直取侍女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