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他嘛。”冉冉并不生气,一是因为她并不难看,二是因为她没有兴趣做姬君长生的王妃。
“靖王无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你要带我走?为什么啊?”
“刚才无伤冒犯了姑娘,虽然是无意……”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无伤愿意弥补姑娘……”
“怎么弥补?”冉冉饶有趣味地望着琴无伤。
“呃——”琴无伤迟疑间,不免有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自己正在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忽然从后窗飞进一个身影,他刚要冲过去制服对方,不料来人竟然开始宽衣解带,那薄薄一层内衣裹出的是一副玲珑曲线,那如瀑的青丝滑落于腰际,顷刻间乱了他的心神。
“把你偷来的东西借我瞧瞧,我就考虑不计较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了。”冉冉眼中忽现一抹狡黠。
琴无伤犹豫了一下,伸手探进怀里摸出一方小小的锦盒,置在掌心上还不到掌面的四分之一。拨开机关,里面铺的是金色的绒缎,缎子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别说房间里没有光源,即使有,估计也要把眼睛贴到近处才能瞧个清楚吧。
“这个是……”冉冉只凑近瞄了一眼,就完全确认了这个东西是什么。巧了,自己前儿刚偷的东西,现在竟然又出现在了眼皮子底下。
“至尧的传国玉玺。”琴无伤也不隐瞒,低声说道。
冉冉摇着头完全无语了。估计慕容云海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吧,恐怕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么丁点个小东西竟然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命运。
“姬君长生藏着别国的玉玺干嘛?你又为什么来偷它?”冉冉喃喃地问道,她明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但是好奇心真的很难抑制。
“那你先告诉我,你假扮舞红妆嫁进靖王府是为什么?夜探姬君长生的书房又是为什么?”琴无伤收好锦盒,笑眼弯弯地看向冉冉。
“算你厉害,我困了要去睡觉,你能逃就赶快逃,千万不要连累我!”冉冉一扭头,再也不理会琴无伤,真的和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琴无伤倒进床边的长椅,瞧着冉冉的睡容,唇角不经意地逸出一丝微笑。没有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床上的人儿立刻变得平庸无奇,但是那平凡的容貌却无伤她的天真可爱。他哪里知道那份天真下潜藏了多少恨,那份可爱下又压抑了多少痛。
“嗯?我怎么睡着了?”冉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阳光透过纱窗洒在梳妆台上,照得那些琳琅细软笼上了一层淡淡地光芒。
琴无伤呢?冉冉从床上弹起,眼睛飞快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的地方别说人影了,连有人来过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喜袍的姬君长生提着长剑,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你要干嘛?”冉冉算好分寸,身体往前一送正正的将胸口迎向了姬君长生手中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