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两名侍卫说完竟然齐齐地跪在了冉冉脚前。
“我不出去了,你们起来吧。”冉冉惊得向后挪了一步,咬咬唇,转身回到了园中。还有十天就是至尧的国典大礼,一切都计划好了,就差想个办法私下会会女皇。
顺着墙边,冉冉走得很慢。还时不时的抬头望望院墙。本想先探一下朝平宫的方位,然后摸出路线,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潜入勤政殿,可是照现在来看,白日里大大方方的到处观看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晚上冒险出去……
唉!这里可是皇宫啊,至尧守卫最严密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伤拖累,这个险冒得实在是太大了,冉冉的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连回房的脚步都迟钝起来。
秋雨连绵了几日,难得今晚迎来一个清亮的月夜。冉冉呆呆地站在窗前,望着那一弯皎洁明月心里不由得叫苦连连。这样的晚上实在不适合探路,但是越往后离十五越近了,月亮也会越来越圆,越来越亮,并且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上一年。一年?她会被仇恨压疯的。
没有夜行衣,冉冉只好将一件墨绿色的衣裙简单修改一下,只要不拖累脚步就行。她身材小巧躲在暗处应该不容易被发现,再扯一块青纱遮住白皙的脸庞,就算遇见巡逻的侍卫也一时间判断不出她的身份。没有兵刃,就拆下收拢幔帐的铜钩,一共两只,一左一右别在腰间,虽然园中只住了她一个人,但是冉冉仍然脚步轻抬,躬着身子认准一面院墙悄悄潜去。
还有十步、七步、五步、三步……
嗖——。一个人影凌空而过,没出半点儿动静地落在了冉冉身后。
天哪!这种时候是谁来捣乱?不由得冉冉细想,身后那人已经抢先出手,一股阴森的剑气直逼向冉冉的后脊。
找死?正好本姑娘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呢。想到这里,冉冉向前猛跑两步,紧接着双脚蹬上院墙,借着反弹的力道向左快速旋转身体,避开剑锋的同时,摸出别在右腰的铜钩朝着来人的咽喉就甩了出去。
没想到对手随身带着暗器,而且这个暗器的模样好诡异,来人先是怔了一下,待想要收剑挑飞铜钩的时候却是来不及了,只好让开要害,眼睁睁地看着钩子勾住了自己的左肩。
这人是谁?借着月光,冉冉飞快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那个人。是个黑衣男子,脸上遮着黑纱,身材不高,有些清瘦,手中的长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哇呜——”黑衣男子拔出铜钩,发出一声尖细的轻叫。
不会吧,怎么是个公公。冉冉杏目圆瞪。伸手拽下另一只铜钩,偷偷藏在身后,目光清冷地看着黑衣人再次攻来。
那不是宫里侍卫的佩剑吧?看着剑锋到了近前,冉冉猛然想起了今日白天拦下她的那两名侍卫,他们腰间的长剑恍惚就是这样样子的。
啪地一声脆响,冉冉用铜钩拨开锋利,逆着长剑的来势,挪动脚步向外回旋起身体,在接近黑衣男子的一瞬突然出掌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