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吴妈拉到门口,不解地还回头看看室内,老爷把白凌妃当狗一样绑了,说她出轨,还传少东是个野种,这段日子米家人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以为是拥人乱传的,原来是真的呀!
她把少东丢了,都不去找,这么说少东还真是个野种了、,少东一直有她看着,真把他丢了,再也见不到他,心里不舍得,虽然米家人没骂她,她还是难过地哭起来。
“爸爸,少东他都八岁了,但愿,他记住我们对他的好。”米兰伤感地对米寿琦说着,就看他失魂落魄的,脸上带出浓烈的矛盾色,从这种复杂的表情里能看出,他对少东有多留恋和不舍。
两滴浑浊的眼泪顺着憔悴苍老的脸颊慢慢地滚落下来,看了,米兰无比心疼,从记事以来,她没见过父亲流过泪,可是步入老年,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他,老泪涟涟。
她握着他的手,悲伤地说,“爸,人在做,天再看,我们对得起白凌妃母子……”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她放了吧……”
这几天他反复地想,自己年长她,从与她认识以来,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她,特别她生了少东以后,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少妻,老夫,老来得子,认为所有男人渴望的他都得到了,可是这种幸福,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非常留恋以前的生活,只要少东是自己的儿子,无论白凌妃有什么样的要求他都满足她。
现在米兰嫁了个不错的丈夫,裴卓冕的事业在唐逸的带动下,有了起色,他打算等少东好了,就立下遗嘱,先让裴卓冕代理米氏。
等少东18岁以后,再全权接管米氏,他相信十年以后,裴卓冕会把米氏做出一番模样来,他了解裴卓冕的人品,从小的养育之恩,他只是求得米家祥和太平,到时候他会把米氏让给少东的。
搐动着僵硬的嘴角,这一切都是他幻想的一个梦,本来打算逼白凌妃说出那个野男人,可是想想,找出来又怎么样,让他道歉,或者拼个你死我活,那样就能洗刷掉耻辱吗?
算了吧,自己已经这样了,还是不让儿女为他担心,一场不协调的爱情,造就了一场悲剧,他这个老东西,像小丑一样的任人摆布,最终事业家庭一样都没做成功。
怨能力不够,还是怨自己的命运不佳,他暗自感叹着,不再对生活抱有幻想,但愿他的亲人,他爱过的人都好好的。
“放她走吧,让她们母子团聚。”他又幽幽地说了遍。
米兰擦了把眼睛,“好的,爸爸,你已经仁至义尽……她好自为之吧。”
“……但愿少东能有一份好的生活……”他哀怨地说出来,手扶着沙发起身,米兰过去架起他瘦的像树干一般的胳膊,这段时间他吃的少,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把他扶到床上,他躺下,头又对向了墙,揪心地给他盖上被子,但愿他早些从这场打击中走出来。
守米家大院的打手给唐逸汇报,“唐总,半夜的时候,米家门口有黑衣人影出没,那些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个个有轻功,我们一接触,他们就像流云一样飘走。”
唐逸听到这里琥珀色的眸子一扬,抛出一个轻视的笑。
米兰和赵管家来到狗棚,白凌妃吃饱了饭,恢复了力气,她一脸冷冰地垂头坐在草堵上,看她来了,把脸别到一边,一副不屑的样子对她。
“你可以走了!”她听到米兰这样说,她把脸转过来,不相信地望着她。
“不管怎么样,你在米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爸爸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明白,希望你走了以后不要再提起起我们家……”
就看她的脸有冷冰变的阴暗,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赵管家,你去给她松绑吧。”
赵管家翻墙过去,“太太,把手伸过来,我把绳子给你解了。”赵管家和气地提示,让她配合一下。
她把胳膊支起来,赵管家麻利地给她解开绳子,她的胳膊显然绑的僵硬,左右手相互按摩着,坐了一会,才撑着地面,艰难地起来。
赵管家把棚子入口的小铁门拉开,她目中无人地出来,米兰看着她,她要往客厅的地方转弯,过去拦着她,“你直接走吧。”
这个时候,不能让她去客厅,要是让米寿琦看到她,可能又会引发一场斗争,不能让她再刺激他了。
她黑着脸,白了眼一她,“我要去带少东。”
“少东已经被你的人接走了。”米兰冷冰地对她说,“你渴望的,你想要的,你都已经带走了,以后,不许你再与米家有什么瓜葛。”
她沉默着,咬了一下嘴唇,最后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又看了会米家大院,那种神态,是留恋,是解脱,好复杂的表情,当她双脚迈出米的门时,“赵管家,把门关了!”随着米兰的一声大叫,咣当一声门关闭,这种耻辱从此就离开。
她那出手机,像唐逸汇报,“老公……白凌妃已经送走了。”
唐逸邪恶地一笑,“做的好,赏你一个大大的吻。吧唧!”对着手机送上一个响亮的吻。
米兰嫌弃地瘪嘴,她家都这样了,她可没闲心情跟他开玩笑。
这时他左手里的手机“喂喂!”传来了未完的通话声,他对着米兰那边说道,“老婆,我这里还有点重要的事,就先挂了啊。”
“哦,好!”他正是工作时间,肯定很忙,米兰急速挂了线。
唐逸笑着,把与米兰通话的手机放下,挑着健眉,又通上了另一个未完的电话,“喂,幕龙兄,不好意思,刚才接了个电话……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哈哈,唐总你客气了,知道你工作忙,可是这件事不能不打扰你。”
“哦,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
“……是这样的……少东,少东你知道他在哪儿吗?”穆龙飞犹豫着问出来。
唐逸气的握紧手机……又轻笑一声,“你说的是我小舅子呀,他那么小,你怎么对他感兴趣呢?”
“咳咳,不是呀……那天玉新居你也看到了……我与你岳母不是巧合。”
唐逸八叉地往转椅上一趟,满腔挑逗地问,“不是,老弟,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难道你真没听懂?……这个……那个……嗨,一言难尽,这样吧,中餐的时间到了,我做东,找个地方咱哥俩好好地聊聊去?”
他笑笑,故意僵持,“幕龙兄做事一项雷厉风行,怎么,今天还有不好说的?那个,要不,我就推掉工作中的各项应酬,听听哥们你的心声去。”
他其实就是个流氓加无赖,小混混出身的他,仗着脑袋灵活,有股子不怕死的邪气,在****上混的有了名气。
带着百十号不怕死的打手,以为企业要账和放高利贷为职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下流的事都能做出来,若不拿住他的把柄,他不会轻易对谁妥协。
按照他说的地点去赴宴,一个具有古典风情的酒居庭院里,唐逸一个人,双手插到米黄色的裤兜里,他上身穿了件红色的格子西装,头发用摩丝梳成一个锥形直着对向天,那副吊儿郎当的相貌,怎么看怎么像一个玩世不恭的****领袖。
幕龙飞出来包间抱拳相迎,以前听说,唐少主不光是商场上的霸主,而且胆量过人,有不少道上的老大,想找他接些业务,都被他用计谋和胆识抖的甘拜下风,所以他不光是商场上的领头军,也是道上瞩目的人物,多个道上的头目都崇拜他,他可以调集多重势力,所以他被默认为,老大中的老大,穆龙飞以前还不服,就今天他单枪匹马玩世不恭的态度足以证明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
穆龙飞对站在包间两边的几十个手下一挥手,呼啦一下子全撤走。
“哈哈,唐总,今天真正地见到你的大驾了。”他敬重地笑着握他的手。
摸着他的潮湿的掌心,唐逸说道,“我也是三生有幸,能被龙飞兄邀请。”
哈哈哈……穆龙飞陪在左面,扬手对着英雄阁邀请道,“里面请!”
唐逸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轻抬小步进去,这是一间仿古的酒宴接待包间,房间的正厅放着一个红木四方餐桌,后墙正堂上方挂了烫金的牌子,《英雄聚》
他看了不冕讽刺地挑眼睛,****头子喝酒,叫英雄聚!
看来真是古人说的,天下各道出英雄!
还英雄,狗熊都称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下三滥,霸占了别人老婆,变向剽窃了别人财产人渣!
唐逸瞟着房间的摆设,美女图,花香飘絮,刀剑挂满墙,右侧,一盆美人蕉开着粉黄色的花正娇媚地吐蕊。挨着花盆是一抬古筝,看来美女弄潮,英雄汇聚,好高的雅兴!
“不错不错,好有味道的地方。”他扫了一遍,音质奸细带出浓烈讥讽的味道夸着。
“听说唐总是留学生,是按您的品味来的。”
他说着不免脸红,自己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高文凭,在这位有学识,有品味的金主面前,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土匪,一个武夫!
唐逸一瞟他,“老兄客气了,我们都是道上的兄弟,没那么多的讲究。”
等唐逸落坐他才坐下,对着身后的穿古代服饰的几个服务生一招手,就看有一个坐在古筝前轻抬玉指弹起了一曲,《女儿怨》
那悲悲切切的悦耳的曲子,围绕室内流淌,菜上来,浓郁的茅台倒上。
唐逸端起酒,对他一点,“没想到龙飞兄还这样儿女情长!”
“唉!”他喝了一口,把杯子一放,又为他倒了一点酒,手比量着,让他请,唐逸笑笑,抿了一口。
“已经这样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满的了!”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一双眸子流露出难舍的真情,缓缓地讲诉,“十年前,我跟我的女友从偏僻的农村来城里打工,当年我19岁,带着幻想,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冲动,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