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虚智慧窍开,再看时,只觉豁然一通,有稍微深奥晦涩之处,认真思考琢磨之下,也是很快理解。
他甚至,有一种等同拥有“诸子”和“圣人”的可洞悉万物、参破宇宙、把握阴阳造化的至大之心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感觉,实际他知道和这些圣人诸子的浩瀚智慧相比,他远远不如。只是智慧洞开、大脑不再混沌模糊反而无比空灵清爽的感觉,十分太美妙玄奇了!
然而,这几天鹤场上空有强者念识盘旋、搜寻,岑毅天丝毫不敢大意,表现得和鹤场其他奴仆一样,以免身遭灭顶之祸。
他甚至忍住了冲动,去向一品堂申请更高级武经拳法,因为小天罡拳法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他需要更精奥的武学秘籍,深挖自己的潜力。
武神金丹的星辰图录过于浩瀚深邃,窍穴、奇经、隐脉标注得清清楚楚,但是却没有具体地锤炼激发它们的具体法门要诀。
他就相当于拥有一个无穷的宝藏,但却偏偏缺少最简单却必不可少的挖掘工具。
总之,他是基础太差,底子还不够深厚,积累远远不足,就好像抱着一本天书,却不认识几个大字的情况。
在以后一段时间中,他还需要那些“低劣”武经道经,根据上面的粗浅的修炼法诀,去贯通、凝练星尘图录上面标注的浩瀚如星海的个个窍穴。
只有当实力差不多,至少养出一窍元神,他才能不再需要“外力”,到时自可让元神进入星辰图录,参悟演绎星辰图录的神奇。
可惜的是,锻炼神魂、淬炼元神这等神秘而顶级的法门,远不像粗浅武经可以获得,一般这样的关于神魂的修炼真要,都是各宗派和皇族世家密而不外传的。
从目前看来,岑毅天感觉离淬炼一尊元神的修炼高度,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
当然,有了星尘图录的穷尽标注,武神金丹精气的滋养,即便他用最粗浅的相关窍穴、门关的锤炼功诀,效率也远超他人!
“这些天,真可谓是度日如年啊……”
平时,他还是尽量维持以前那低调、顺服、少语的姿态,偶尔和岑管事小琴小虎他们聊聊灾情、难民,以及天人遗迹至宝出世强者云集天雄州的热点话题。
时间,在岑毅天这种激动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心态中飞快过去。
又是半个月过去,进入深秋,一片秋意浓浓。
大地萧瑟,寒风猛烈。
盘旋鹤场周围一带区域上空的强大念识,已经没有再怎么出现,只偶尔一两道念识随意探寻一下。
岑毅天也是如心头的一块沉重大石搬去,松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武神金丹以后可以算是自己的东西了!”
“小毅,今天就随我回侯府一趟吧。这次侯爷请到了修行高深的石龙高僧,为侯府修者谈禅论道。石龙是圣禅寺的著名高人,天魁九重大圆满的境界,半脚已经踏入炼神大境界的存在,将在我们侯府逗留三日,机会难得啊!”
这天一早,二小姐传话不会来鹤场了,上下一阵轻松,岑管事气色甚好笑吟吟叫上了在鹤场闲旷地苦练拳法的岑毅天。
这些天来,岑管事对岑毅天可是越来越和颜悦色。今天侯府每月一度的论道大会,他特意叫上了有意拉拢的岑毅天。
岑毅天的进步神速是有目共睹的,尽管他已经武神厉惊刹的金丹精气全部吸敛到升龙敛息脉中,但经过金丹元气改造过肉身星斗的他,自有一股无法完全掩饰的神采,双眸明亮有神反很是灵动,筋肉饱满,线条流畅有力。
在鹤场众奴仆下人眼中,岑毅天已经有几分“高手”的风姿了。
而岑管事眼力老辣,比一般奴仆自然看得更清楚,岂会看不出岑毅天已经至少凝练十六个周天主窍。这样具有惊人潜力的小伙子,岑管事自然是要早早地交好,增进彼此感情的了。
啪啪啪!
听到岑管事在等待着的马车边招呼自己,岑毅天没有马上停下演练,而是清啸一声,忽然拔地而起,像一只灵动而矫健的鹰隼落在十几根练功木桩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筋张如弦响,一片拳影暴风般横扫而出!
近二十根松木大桩子,在岑毅天拳下轰然作响纷纷爆碎,木屑飞溅,草尘飘扬。
“好!”
岑管事见状不由眼中一亮,和其他鹤场奴仆一起高声喝彩起来。
“小毅不错啊,修为进步如此之快,岑叔我在侯府也算见识甚广,也没见过几个像小毅你这样的人物!好好好,看来小毅用了不多几年,就可踏入天士之境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等到岑毅天走近轻轻一跳上了马车后,岑管事更是十分热烈地赞赏。马车上其他四五个中年奴仆,看向岑毅天的眼神,也是羡慕、嫉妒交加。
这五个中年奴仆都是侯府高级奴仆的装束,算是有几分修为的样子,岑毅天现在识觉非常敏锐,一扫就看出他们都是凝练窍穴在二十个以上的“高手”,和岑管事一样,堪称整个鹤场的精英了。
岑大、岑二、岑三、岑四和岑五,武力强横,在鹤场下人中也是惹不得的“权势”人物。
他们的身份虽然稍不及岑管事,却也是侯府高级奴仆,把管鹤场各项有油水的职位,平常在鹤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独自练拳修炼,一副难以亲近的冷漠派头。
岑毅天和这五个健奴平日里没有什么交情,上次被二小姐责罚、岑娇一顿毒打之后,这几个鹤场高手更是没少冷眼看他,刁难和讽刺自是少不了。
“岑叔谬赞了,我也就是瞎练,哪能和你相比!”
岑毅天跳上马上,朝岑管事呵呵一笑表示谢过后,就径自坐到一边凝神调息,平复刚才鼓运全身气血连爆二十根大木桩的几分疲惫感,没有和这几个中年健奴交流的兴趣。
他这样的态度,睁眼没瞧旁人,惹得这共一马车上的岑大他们不爽了。几个大汉眼光闪烁着几丝不善的凶光,颇有蠢蠢欲动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