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毓迷醉的轻哼,“为什么?我不会整理头发,你总说我像个疯婆子,那干嘛要蓄啊?”
他在她发顶印上一个吻:“我想让你多一点,属于我的你多一点、”
“悠嘻,那我蓄好了,记得帮我请个专业造型师。”
“我给你梳头可以了吧。”南毓推开她一点,假装很失望的垂头,“唉,难得说一回情话,你怎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有反应啊。”
“你那反应不如没有。”
“那这个呢。”握住领带拉低他的头,南毓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灵巧的舌头撬开他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巴里,触碰他的舌头。杜蘅身躯一震,反被动为主动,回了一记法式长吻。
一个吻结束,南毓已不自觉的趴在他胸口浑身酥软,双腿没有力气站起来。
“喂杜蘅你在哪?”
有人!南毓急忙站起来,抱住旁边的一颗梧桐树稳住身型:“咦,有人找你,还是女的。”
“唔,可能是他们招的小姐。”
“你们竟然招小姐!”恍然想起浴池里洗鸳鸯浴的美女们,啊,怪不得啊。
杜蘅不以为意的耸肩:“我们也是正常男人啊。”
嫌恶的抽了抽嘴角:“哎,正常的男人真可怕啊。”
对着她后脑勺甩了一巴掌:“可怕你还跟我在一起。”
“咦,你是正常男人?”
杜蘅又甩了她一巴掌,力度比上次大恨多,南毓被他甩得脑袋一偏,撞在前面的树干上,火气立马上来了,龇牙咧嘴的抓住他领带:“你找死!”
杜蘅把手里的衬衫罩在她头上,然后抱住她脑袋死劲揉:“叫你乱说。”
南毓彻底抓狂,凭着感觉准备的找到他的胳膊,张嘴咬了上去,杜蘅疼得一抽:“死狐狸,松口,快松口,不然我真打你了啊。”
南毓含糊不清的唔了几声,牙齿咬合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杜蘅扯不开她的脑袋,反而越扯越疼,只得罢手,任她咬够。余光撇到一条红裙子,摸摸南毓的脑袋:“来人了,注意点形象。”
南毓掀开衬衫,眼神正对上前方四米处的红裙子美人,一瞬间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鬼故事,那女鬼就是穿红裙子的。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认识不?”
“不认识。”
“难道真是女鬼,快跑啊。”说着就一把抓住杜蘅的胳膊,往后退。杜蘅反握住她的手:“冷静点,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可能是他们在我们不在时叫来的小姐吧。”
“你确定?”
即使不确定,杜蘅也只能说确定,否则南毓不定会拉着她蹦到月球去。
既然神一般的boss大人都这么说了,南毓心上一块大石落下来,正待与红裙子美女打个招呼,她已率先千娇百媚的开口:“哦,蘅你怎么在这里?人家找了你好久哦”
南毓脸色黑得很是入木三分。
南毓暗暗渡了一只手过去掐住他腰际的一小部分皮肤:“你不是说不认识她么?”
杜蘅面不改色:“的确不认识。”
“不认识的会喊你阿蘅?不认识的会人家人家的抛媚眼?擦,你当我傻瓜呢?”
“难道不是吗?”
“你是不是又欠咬了?”
杜蘅不再理他,朝红裙子美女挥了挥手:“马上回去。”
红裙子很天真的偏着头,无邪的娇嗔:“啊,真的?司机正在外面等着,我们回去吧,今天回我家还是回你家?”
南毓在一边插嘴:“回我家。”
红裙子朝她翻了个白眼,无限倨傲的说:“你谁啊?”不耐而傲慢的神情很像杜蘅。
南毓挎过杜蘅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回视她:“他老婆。”
红裙子惊恐的瞪着她,眼珠子几乎都要滚出来:“他老婆?你这种女人?”跑过来抱住杜蘅另一边胳膊,“她说的是真的吗?”
杜蘅同样面无表情的拨开她的手:“请问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红裙子不可置信的大叫,尖锐的叫声在树林里回荡,感觉阴森森的,“我是Maria,真的不记得了?你在美国留学时,我跟你一个班级啊?你还向我表白了,我说过一个星期后给你答复的,可一星期后你就不见了,他们说你回国了,我找了好几年才找到你。”
南毓诧异:“你竟然跟她表过白?”杜蘅怎么看都不像会是跟人告白的类型啊?难道说他在求学期间受了情伤才变成现在这阴沉的模样?而给他情伤受得就是面前这红裙子?现实真是一把残酷的大砍刀,南毓很不能接受自己不是杜蘅初恋的现实,有一种被诈骗了的感觉。
杜蘅手臂搭在南毓肩头,将红裙子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是就算我失过忆,也不会跟你表白的,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误会了?”
杜蘅说得已算是极尽委婉,但红裙子显然娇生惯养久了,很不能接受世界上竟然有男人不拜倒在她裙子下的男人,当下气得一张脸乍青乍白,羞极生怒的后果就是她竟然一巴掌对着杜蘅的脸颊就扇过去,南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没来得及阻止,一瞬间升起一个复杂的念头:杜蘅人生挨的第一个巴掌竟然是别的女人打的,她相当不甘。
整个重心都放在南毓身上的杜蘅,也不见得有什么动作,就把红裙子的巴掌给打了回去,红裙子一个趋趔,差点跌个狗啃泥。他这么不怜香惜玉,真是叫她喜忧参半。
“抱歉,这世上能打我巴掌的不是你。”
红裙子彻底恼羞成怒,又是一巴掌扇过去,带着愤恨的表情,这一巴掌扇得更外凶狠。不出所料的,杜蘅再度拍开她的手:“适可而止啊,我可不是不打女人的圣人。”
红裙子虽然愤怒难忍,倒也不敢再轻易动手,毕竟杜蘅此刻的表情阴鸷得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她有再大的胆子也动阎王的脸。“有本事你别后悔!”扔下一句傲娇的言辞,红裙子扭着屁股千娇百媚的走了。
南毓说:“哦,我们在这待得太久了,他们会找人的吧,赶紧回去了。”
两人回去时,酒池肉林已经散得差不多了,男人只在腰间系了一跳浴巾,女人则全体性感比基尼的围成一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风景有些诱人,南毓眼风扫到杜蘅的表情,唔,淡定的一塌糊涂。见到杜蘅回来,众人顿时起哄起来,有人含手吹了长长一声口哨,嚼着一抹意淫的表情搂住杜蘅的肩膀:“喂喂,去了这么久,难道野战了?”
杜蘅含笑不言。于是大家就起哄的更加厉害。南毓秉持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态度,淡定着一张脸坐在地上拣烤好的五花肉吃,视YY视线为放屁。杜蘅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向南毓,发现她唇角竟然已经到咬牙切齿的状态了,面上竟然还能忍得这么平静,果然不愧是他的小狐狸。赞赏的夹了一串金针菇给她:“好吃吗?”
“嗯,我还要白菜,给我烤几串。”
“Ok。”
众人见他俩处变不惊,皆感到无趣,熄了开玩笑的欲望,纷纷与身边的或男或女调笑起来,完全把杜蘅和南毓无视了。南毓乐得自在,吃着嗟来之食,靠着扔食物的男人温暖的胸膛,过得很惬意。何西期间也进来待了很大一会儿,吃饱喝足之后说是酒吧有事就先走了,在走前成功的说服对方把合同签了。南毓这才意识到,原来杜蘅此遭是在勾搭客户,使得自然是美人计。南毓为他的奸计折服。
一餐酒肉吃了大约三个多小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散伙,每人抱着一个美女去逛街,南毓撑得要死,瘫软的抱着杜蘅的胳膊一步一个趋趔:“走不动了。”
杜蘅说:“你可以用爬的。”
“手臂没力气,爬不动。”
“用滚的。”
“地面好凉。”
“你体温比地面凉多了。”
“你混账!”
“为什么突然骂我?”
“因为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谁说的?我曾经进过全国绅士榜。”
“那是什么榜?”
“顾名思义。”
“唔话说我走不动了。”
“你已经说过不止五遍了。”
“为什么你不说抱我?”
“你吃多了,太重。”
“真失礼啊,我吃再多也不到一百斤,哪里重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毓忽然停住不动了,耍赖的圈住他的腰,脸颊无耻的在他身上;乱蹭:“我走不动了。”
杜蘅捏着眉心,无奈的说:“那就只把你抱到车里,不许再耍赖了。”
“嗯。”
杜蘅将她拦腰抱起,眉心微蹙:“你减肥了?”
“没有啊。”
“那怎么轻了这么多?”
南毓干笑:“呵呵呵,是你变强壮了。”
聚餐散伙后杜蘅在家里依然要工作,南毓端了抬笔记本电脑靠在沙发里上网,屋里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敲击电脑键盘的声音有节奏的一直响起。南毓每隔一小时就会去倒杯水,顺带也会给杜蘅倒一杯,给他倒水时杜蘅也不会说话,只有一开始说了一句“Thank you。”南毓喜欢这种安详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