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宇这边陪着道上的这些小混混们把酒言欢,聊的极为畅快,好似一群梁山义士一般,对关宇倍加推崇,尤其是喝了酒,每个人都是极为豪爽豪迈的架势。
而关宇也是一样,没有一点的架子,极为和气,平和的和众多道上的混混们闲扯客气着,酒桌上的气氛极为融洽。
然而几小时前,正在医院内的金旭成,却是气的暴跳如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扭头恶狠狠的瞪着站在身前的地雷众人,几次伸手点向地雷,想要斥责,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心头的怒火。
“真行啊!我把两个儿子交到你手里,然后呢?你自己平安无事的溜掉了,本来瘸了一条腿,现在双腿都让人打断,抬回来了!你他妈就这么办事的?”金旭成咬牙切齿的指着地雷,恶狠狠的质问道。
地雷深吸了口气,低着头沉吟了片刻后,平静的抬起头,看着金旭成无奈的解释道:“金老板,这次的事情,你真的怪不得兄弟我!之前你叫我来的时候说的是,收拾一个学生,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可是事实上呢!”
“事实上个屁,你要说什么?那小子难不成还三头六臂了?难道你们这些人还他妈收拾不了几个愣头青?”金旭成重重的一拍身前的桌子,气呼呼的呵斥道。
“没错……是个学生。要是只是那几个学生,贵公子还能被人打断双腿么?上百人,拎着枪,掐着咱们兄弟的脖子,谁他妈敢动?你嘴里的烂学生,瞬间把整个N市的地下势力都集中起来了!都是谁?许门,林门,钱宗,火帮,还有数不清的地痞混混!这他妈是烂学生?咱们哥几个差一点就把脑袋搁在人家那里了!”
“要不是我遇到以前的熟人,这次老子就搁在这里了!你还凶起来了!金老板,我地雷虽然算不得什么大哥,也不是有多雄厚的背景,不过你记清楚了,我地雷从L市赶过来给你帮忙,给你助脚,是看着咱们往日的交情,面子上来的!我不是你的下属,你也不是我的老板,我不赚你一分钱!这次来油钱都是我们兄弟的!我地雷哪里不够仗义了?出了问题,我带着一票子兄弟赶过来和你说明缘由,解释一下情况,我做事对的起朋友,对的起兄弟!”地雷气的扯脖子吼道。
被地雷的一阵咆哮怒吼吓了一跳,金旭成茫然的瞪眼看着地雷,半晌后才诧异的问道:“几百人?动枪了?”
“你以为呢?”
“那你早不说呢?”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么?对付一般的小混混,学生,哪怕只是他N市的一个小帮会,一个势力,我地雷看在金老板咱们往日的情分上,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这次什么情况?几百人的围殴,你怪我临时撤走?非得我在几百人的乱刀乱枪下被人打死了,才算是对得起你金老板的托付?最可笑的是,你金老板这么些年,连对手的基本信息都没掌握,到头来搞的贵公子扑倒跪在人家脚下求饶,哭哭啼啼的乞求。烂学生?烂学生有能力召集整个N市的力量,眨眼间聚集到学校门前?烂学生有胆量让这些帮会青天白日的亮出几十把微冲?”地雷有些嘲弄的看了看金旭成,冷声问道。
“金老板,咱们兄弟家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做逗留了!告辞!”说着,地雷傲然的扭身,摆手招呼着身后的兄弟大步离去。
于情分,于义气,地雷自认为问心无愧!这金旭成太狂妄了,好歹算是求着自己办事吧?当着自己那么多小弟的面,这样子的呵斥自己,他以为他是自己的老板呢?
金旭成茫然的站在病房内,扭身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儿子,曾经夸下海口,自己的儿子他日必成人中龙凤,然而……刚才地雷说什么?几百人面前,当着众多围观人们的面前,跪在对手前面乞求,求饶?
所有的怒火,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头顶,金旭成咬着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没错,地雷说的没错,自己真的没有详细的去调查过对手的身份。因为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一个穷学生,哪里值得自己这样子的费周章调查!
跟头,就栽在了这里!金旭成深吸了口气,猛然大步的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内,打出了电话。
半小时后,聂局长正准备下班回家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紧接着,省市内的领导纷纷来电,对于几小时前发生的黑、恶势力分子聚集的案件,极度的重视。并且下达了36小时破案的艰巨任务。
接连的应付完省市领导的质问和命令后,聂局长一脸的苦涩。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何尝不知道都有谁参与了其中,这次风波的起因,主要人物,聂局长都无比清楚。
然而,这时候聂局长却是左右为难!怎么处理?关宇可是自己老领导特别的嘱咐过,需要关照的对象!可是,现任上级,包括省里的一些领导都纷纷打电话询问案情,要求尽早弄清楚案情,要求抓获这次聚会的主要头目。
怎么抓?怎么处理?聂局长一时间愁的眉头紧锁,迟疑了片刻,给刘老爷子打去了电话。曾经的老厅长,在这次他干孙子的事情上,应该会有一些能量以及处理方法吧。
“我知道了,你先等等,一会我给你电话!先别急着动!”刘老爷子听完聂局长的介绍报告后,老脸顿时极为严肃,沉声的说道。
闹什么呢?这些孩子都在搞什么?眼里没有王法了么?敢闹成这样!
然而,以前的那些老对手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关宇是自己的干孙子啊。如果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这层关系,事情,恐怕就要更加麻烦了!被人抓到这么大的把柄,肯定那些以前的对手,必然竭尽全力的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了!刘老爷子深吸了口气,无奈的闭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