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贝雅丽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诧异的看着他,正想开口问他究竟要怎么惩罚自己时,却见那张英俊的脸慢慢朝自己的方向凑近。
雅丽只觉大脑一懵,下一秒,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就印到了自己唇上,等她反映过来时,就看到金圣月正闭上眼睛吻她,又长又黑的睫毛在下眼脸出投射出小小的阴影,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似乎在品尝极其美好的食物一般。
“闭上眼……”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很轻又很温柔,似在低喃又似诱哄,这样的声音让贝雅丽像是被催眠了似得,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
见她闭上眼睛,金圣月的嘴角弯出一抹得意的笑,修长的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身,正要加深这个吻时,贝雅丽忽然反映过来,用力一推,把他推出老远。
“色狼,你这个大色狼!”完了,又被他占便宜了!贝雅丽气恼的用脚跺着地面,气呼呼的看着表情很是不悦的金圣月,顾不得他会有什么样的感想,拼命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唇,似乎嘴上沾了什么很不干净的东西。
她的举动让金圣月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受伤,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她的:“和我接吻,就让你觉得如此不堪吗?”
贝雅丽一愣,显然没料到他竟会这么说。
但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欺负自己,也是该让他尝到点教训才好,于是索性心一横,无惧的对上他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
她的答案让金圣月原本就有些受伤的眼神变得愈加的伤感,他看着她,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意:“好,很好!你也给我记住,方才的吻,不过是为了惩罚你罢了,别的,什么都不是!”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剩下贝雅丽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
惩罚……
原来,他只是把对她的吻当成是一种惩罚吗?
滚蛋!该死的混蛋!
胸口一阵憋闷,满肚子的火不知要如何发泄出来,她一把拽过近旁的树叶,三下五处的撕得粉碎,仍旧觉得不解气,放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死金圣月,臭金圣月!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啊?长得好看就可以随便占人家便宜吗?
其实,相比于气他,雅丽更气自己!
气自己很没出息,竟然一次次的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占了便宜还没有讨回公道,也气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排斥他的吻,甚至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完了,她是不是发烧,把自己给烧糊涂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不行,回家一定得好好睡上一觉,肯定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所以才会反应迟钝,动不动就胡思乱想。
直到她喃喃自语着离开,草丛中才缓缓站出一个人来。看了看贝雅丽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DV,嘴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嘿嘿,这段视频要是稍稍修改被传上凤鸣的校园贴吧,不知道又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贝雅丽终于回到了她温暖的家——艾青公寓。老妈正在一如既往的在厨房里忙着给她做好吃的,若是换做以往,雅丽一定会凑到厨房瞧瞧妈妈今天到底做的什么,但今天,她却着实没这个好心情。
当赵淑芬端着盘子走过来时,贝雅丽正双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前方,不晓得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她把手中的菜放到桌子上,雅丽都没有看她一眼。
如此反常的情况让赵淑芬觉得有些不对头,她用手在雅丽面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来,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了看赵淑芬。
“怎么了妈妈,你刚才叫我了?”
这样的反映,着实吓坏了赵淑芬,她连忙凑上前去摸了摸雅丽的额头,在确定她不发烧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我还以为你病了呢!可是,既然没病,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有这样的表情?雅丽啊,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看着妈妈一脸关切的神情,雅丽只觉得鼻头一酸,吸了吸鼻子,对妈妈微微一笑:“没的事,你女儿我可厉害着呢!我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别人哪敢欺负我?”说着,她挥舞了下自己的小拳头,像是要努力和妈妈证明一下自己有多强大的实力。
“好好好,那就好!我的女儿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瞧着妈妈说这话时那么笃定的眼神,雅丽觉得心里暖暖的。什么金圣月,什么被欺负,都滚到一边去吧!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感谢老天可以赐给自己一个这么好的妈妈的。
不过,赵淑芬可没让她高兴多久,下一句话,就让她顿时如同被人高高捧起后再狠狠摔下。
“我的女儿,要欺负也只能我自己欺负,哪能这么便宜别人?”
雅丽的嘴角抽了抽,想要开口为自己谋求点福利什么的,但最终还是闭了嘴。
唉,算了,只要妈妈开心就好。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若是和妈妈争论下去,那倒霉的那个只会是自己。她的河东狮吼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机械的夹菜,吃菜,脑子里时不时就会露出金圣月那张酷酷的,又冷冷的脸。
冰山王子……
他丫还真是够对得起这个称号的!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称号,让她心中升腾起一股想要征服他融化他的冲动。
可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对自己心服口服呢?
她思考的认真,即使自己的表情已经瞬息万变也没有察觉,赵淑芬在一旁观察了老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死妮子,你该不会早恋了吧!”
那一会儿喜一会儿愁的表情,分明是恋爱中的人常会出现的状态,她这个过来人又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