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戎易主和战胜是你……”翟墨睁大眼睛,虽说他一直枯守皇陵,未出半步但是孝陵卫的探子遍及天下别人再查不到的东西他们怎么样都能弄出大部分的有用消息。他不敢相信那个令西域恐惧的死神之主竟然是独孤云傲做的把戏!可是还没完。
“今儿的皇陵遇刺是我设计的,皇都中的种种变化都是我一手推动的!”独孤云傲笑容不减的说。
翟墨此刻已经完全惊呆了,眼前这个精致的笑娃娃真的是人么?手段之卑劣,下手之狠辣,就是早已成年历经官场的人都比不上!
“怎么样,要不要与打赌呢?”独孤云傲笑着问,“只赚不赔哟!”
翟墨犹豫,他很明白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身份注定见不得光而且眼前这个人抛出了一个很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只要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可以大展身手不用再在这黑暗的角落查询着有用却无法施展价值的情报。他们可以获得承认,如果这个女孩赢了他们甚至可以获得更高的荣誉!
“臣或不臣?”独孤云傲再次问道!
“就算你真的做到了,那又如何?”翟墨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说,“就算你能够除掉西楚,又与我们有什么好处!”
“翟墨!”独孤云傲沉声唤道,“这是独孤家的皇陵吗!”
“这当然是……”翟墨还未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翟墨,独孤氏的根不在这儿!皇陵寝地也不在这儿!”独孤云傲一字一顿声音像裹了冰雹一般砸下来说,“而且这不是孝陵卫的源地,你比谁都清楚!”
翟墨的脸慢慢地变得苍白,没错,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三百余年前第一任独孤女帝开创周朝定都洛阳据中原大地的腹地,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又因为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所以“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而这一片土地已经被西楚生生占了去,这是独孤皇室毕生的耻辱,也是孝陵鬼卫一生的仇恨。
孝陵卫,孝陵卫!顾名思义守护皇陵毕生忠诚,而他们的责任却在四十年前被三个乱臣贼子硬生生的葬送了从而失去了一生的目标!
“开国女帝独孤瑚琏定都洛阳始创周朝,第二任女帝独孤清玥一统天下令万国臣服,独孤皇室的骄傲从来就没有断掉,却在乱臣的手中一一葬送了,而你们誓死守护的皇陵的孝陵卫也在那一刻将自己的责任与信仰全部葬送在了这浑浑噩噩的时光之中早就忘了耻辱是什么了吧!”独孤云傲的话语像冰雹一样毫不留情的朝着脸色苍白的翟墨砸来,但是翟墨虽然内心已经开始挣扎可是依旧不动声色。
良久,翟墨像是缓过气来一样说:“我承认你说的话完全正确,可是主子,你应该很清楚一件事!”
“哦!”独孤云傲有一些惊异起来扬起眉尾拖长了音调,“我有很多事清楚,也有很多是不清楚不知你说的是何事?”
“主人很清楚,我并不是你曾经收服的一类的人!”翟墨勉强笑了起来说,“你每说一句话我的思绪就会随之牵引,不得不说你在蛊惑人心这一方面可是很有天赋,但是孝陵鬼卫一生都与各色人物打交道并且什么阴森鬼魅之事没有接触过,你这样做未免有一些班门弄斧了!”
“可惜啊,差点就着道了呢!”独孤云傲接下腰带上的锦囊,扔给玄静说,“玄爷爷还是要好好研究了呢!”
玄静不满的瞪着翟墨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自称是一代毒尊配出的药竟然被一个小辈嘲笑如何不让他感到侮辱与愤怒!
“主上就是靠这样收服下属的吗,******,威胁,巧妙的话语,让人无法抗拒的条件!”翟墨浅笑着说,“可惜啊!虽然效果不错但是段数不是很高!”
“哎呀呀!”独孤云傲笑了起来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别这么鄙夷吗,想试探人的深浅也只能用这样的损招了!”
“是够损的,一句句让我入局如果我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你的陷阱任你摆布了!”翟墨喘着粗气说,“你与你的父皇真是不能比较,我臣服他是因为他的威仪而不是这些下作的手段!”
“翟墨,你这副样子真让我觉得很有趣呢!”独孤云傲的声音突然间变得轻柔,“臣服我父皇的威仪真是一个有趣的说法!”
“你想说些什么?”翟墨的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有一些发青似的问,独孤云傲见他的眼神有一些躲闪轻笑起来,轻灵的声音在整个地宫回响,像极了猖狂诡笑的血婴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啊!”翟墨突然颤抖起来仿若产生了极大的痛苦,他全身都在不断的抽搐着,本来不可见的筋脉突然全从他的皮肤下面爆了出来大有纠结成一团的趋势。白宁看着翟墨这副样子老皱的面皮都止不住哆嗦了一下碰了碰身边的玄静:“师兄,你什么时候把这么邪门的功法给了主子了?”
玄静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宁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笨蛋,你没有看出出手的是大师兄吗?”
“呃?”白宁一愣仔细一听终于听到独孤云傲的笑声下埋藏着的那悠长悦耳的梵音!
独孤云傲终于笑够了,但是没有下来只是倒吊着看着翟墨轻声吐出这样一句话:“你是沉迷于我父皇的美色吧!”
翟墨抽搐的面皮一僵看上去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很显然他的震惊出卖了他隐藏多年的秘密,“不想看着那人被其他人拥有,开始丧心病狂起来七王之乱的开始你就用其他的重要消息来转移我父亲的视线是吗?”独孤云傲看着翟墨的眼睛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
“不要说,求你不要再说了!”翟墨终于开始出现了慌乱,他不能容许独孤云傲说下去了。否则他会崩溃的,这块多年的旧伤疤揭开来,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真是丧心病狂的人呢!”独孤云傲继续轻柔的说,小手轻柔的抚在翟墨的脸上继续说,“只是想让那个人再看自己一眼,再次注意到自己,让他明白没有自己,看似平静的天下就会乱了套。啧啧!还真是不择手段不是吗,明明是那么喜欢的一个人结果却葬送在自己的手中,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