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妃想起最近一直是她与李贤妃协理六宫事宜,出了这档子事情她还真是责无旁贷,于是她与李贤妃二人立马跪了下来说:“臣妾有所疏漏请皇后娘娘治罪。”
薛皇后笑了说:“这贱妾做的实在是谨慎若不是摄政王恰好请本宫喝茶,本宫还撞不上这唐婉容的好事。”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与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但是容婕妤却已经明白了,摄政王请她去品茗这里面一定不会是她一个人,这其中还有薛皇后。唐婉容去未央宫一事摄政王肯定是早已知晓,唐婉容所在猗兰殿与未央宫的距离是她香凝宫到未央宫的三倍,未央宫与凤翔宫,香凝宫的距离极近片刻即到,而且薛皇后与她是自从昭元公主回归以来踏进过未央宫中的妃嫔所以请她二人来别人并不奇怪,至于唐婉容为什么会去未央宫?她想来也是明白的,唐婉容曾经在不是侍寝时刻在紫宸殿中出现然后就被摄政王给撞破了,于是记恨在心而自那之后皇上便冷落了她,这唐婉容并不是一个极为聪慧之人左思右想将一切就嫉恨在摄政王头上,气势汹汹的来找摄政王对峙,可是迷情香这一类肮脏的玩意摄政王想来也是不会知道的,毕竟摄政王只是一个九岁的姑娘家。皇上极为疼宠摄政王为了保护摄政王,这后宫龌龊事想来皇上是不会让她知道的。薛如意最擅长的事是借力打力而并非是栽赃嫁祸,所以这之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可是唐婉容做的极为谨慎皇后也说了只不过是恰巧撞破而已,摄政王还小这些事情是自然不会懂得的,知情的只有唐婉一人,勉强算得上能够发觉的也就只有皇上。难道是皇上发现了自己的异样告知了摄政王,于是摄政王就给来了这么一遭?
容悦越想越觉得冷汗涔涔,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不迷失****之中这么冷静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这就是她的枕边人吗?帝王无情,真是太过可怕了!
唐婉冷笑一声说:“皇后娘娘东西真的是你搜出来的,还是你放进去的,你自己清楚。”
薛如意说:“你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你?”
唐婉说:“难道不是吗,臣妾自认为对皇后是恭敬有加为何这般设计臣妾?”
薛如意没有生气只是笑了起来说:“唐氏,你有什么资格能让本宫正视你?”
唐婉说:“你不过是记恨我圣眷浓厚,皇后,这是一国之母该有的度肚量吗?”
薛如意笑了:“嫉恨?唐婉你是太过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是啊,朕也没有想到,这后宫之中竟然会有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道醇厚的男声在凤翔宫中响起。
所有妃嫔均反过身来行礼:“臣妾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昕大步流星的走过那些嫔妃,却被唐婉拉住了,只见唐婉神情悲戚,虽然妆容不整但是因着她的相貌温柔可亲配上这哀戚神色看着实在是令人怜爱。只听唐婉悲切地说:“皇上请为臣妾做主啊,这件事绝对是有人设计啊!”
独孤昕不耐烦的踢开了唐婉,将薛如意扶了起来说:“你身体刚好,就别跪了!”
薛如意巧笑嫣然说:“是!”
这一举动落在唐婉的眼中,唐婉下意识的心中一沉。很明显皇上心中还是更相信薛如意的。
独孤昕对着他带来的李院判说:“李杰,你负责照拂朕的身体已经十余年了,你来说一说吧!”
李杰说:“陛下的身体里确实是含有令人上瘾的东西但是下毒之人所下的剂量不多所以稍稍清除就可以了,臣得到陛下应允看了陛下的彤史,发现唐婉容的嫌疑最大。”
薛如意皱起眉头来厉声说:“将从猗兰殿中搜出来的东西呈上来!”
薛如意看着被托盘放置的东西温言对李院判说:“李太医,劳烦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些东西?”
李杰小心翼翼的划开一点脸色立马变得潮红起来,薛如意眼见的不对立马对流云使了一个眼色,流云很快就将冷水泼在了李杰脸上。
李杰很快醒了过来连忙跪在地上说:“娘娘恕罪,老臣实在是不知道这药效如此厉害!”
薛如意恶狠狠地瞪了唐婉一眼说:“那李院判这香饵是不是用在皇上身上的那些。”
李杰摇了摇头说:“这些只能起到助兴的作用但是不能使人上瘾。”
唐婉冷笑了一声说:“皇后娘娘,你的戏唱不下去了吧!”这些东西当然是无法令人上瘾的不过是独孤昕来她猗兰殿时候点的而已,而这种东西虽然是禁止的但是也不见得其他宫中没有啊!
但是李杰的话一下子将她打入谷底了:“但是这种东西的药效实在是太厉害了,单是蛇床子都是用了大量的提纯压缩成液,更不要说里面含有大量的依兰花,这一点老臣实在是不明白,依兰如此少有为什么唐婉容能够得到如此之多?”
唐婉咬牙切齿地说:“任谁都知道本宫在家族之中没有人买不受重视,依兰花如此稀有之物,本宫怎么会有?”
独孤昕冷眼看着唐婉说:“话虽如此但是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母亲当年是一等一的调香高手。”
唐婉的脸色微微有一些发白,没错这具身体的本身有一手极为出色的调香手艺,附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继承了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与能力,要调制迷情香确实是轻而易举但是想到他们说到的依兰花这一漏洞立马反驳:“刚才陛下也说了依兰花本就少有,以臣妾这一身份如何能够得到?”
薛如意冷冷的说:“要想知道只要将你宫中的宫女全部押入慎刑司好好问一下就行了!”
唐婉的脸色一变说:“你敢动用私刑?”
薛如意眼眸一转望向独孤昕说:“陛下,臣妾这算是动用私刑吗?”
独孤昕的唇角勾勒出了冷酷的笑意说:“皇后这是公事公办,算不得动用私刑!”
唐婉此时已经完全绝望了,她知道慎刑司内那是流水的刑具,就算是烟萝对她忠心耿耿但是也防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唐婉看着那没有一丝表情的独孤昕不禁冷笑起来,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没有一丝心肝的男人。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如此,沉迷于她的身体玩完之后就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