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中。
范从赟痛苦的呻吟着,一向欺男霸女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痛苦,再加上这几年瘫痪在床更是养尊处优。
他的大哥范从武恨铁不成钢盯着范从赟,他一直以为自家的弟弟虽然混球了一点但是好歹是一个男儿到底有一点担当却没有想到在如今这种地方不是挂念着吃喝睡就是挂念着女人。这时死牢中有一丝光亮透了出来只见一身穿鹅黄色宫装的窈窕女子走了进来,范从赟见了眼睛直发着亮光。
但是一道毫不客气的鞭子将他打醒,“眼珠子瞄什么瞄,冲撞了贵人小心将你的眼珠子剜了喂狗!”狱卒毫不客气的声音响起。
烟萝用香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皱着眉头说:“娘娘我们快走吧,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唐婉摇了摇头只是看着狼狈不堪的范从武微微一笑:“大舅舅还记得外甥我吗?”
因为光线模糊,所以范从武一时间也没有分清是谁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光线,范从武一时间惊愕不已:“你?你为什么来这儿?”
唐婉微微一笑:“痛打落水狗不是所有人共同的乐趣吗?怎么大舅舅难道是不知道这码事?”
范从武冷冷地看了唐婉一眼说:“我记得范家和唐家虽然不能说是世代交好但是彼此之间也是有姻亲联系,你就不怕有人骂你们背信弃义?而且范家似乎与你们唐家没有什么仇恨!”
唐婉笑了说:“没错是没有什么仇恨,难道舅舅忘记了当年你让你的堂妹嫁进我唐家作为平妻的时候就是我母亲受尽****之时,你我之间的仇恨在那时就已经开始了吗!”
范从武冷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当年贪恋范家的权势这件事情岂会促成,你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唐家嫡出大小姐,要怨也只能怨你那趋炎附势的父亲!”
唐婉笑着说:“这是自然,但是我母亲受尽多年****一般有唐家漠视放任的功劳,一半就有你范家的功劳,为了报答你们的恩德,外甥我送了一份大礼给你们!”
范从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唐婉的声音甜蜜又恶毒的响起:“本来皇上是打算让你们秋后斩首示众但是外甥我一向是知恩图报的人,皇上的心善所以就答应了本宫的要求,将你们的秋后斩首改为了成年男子一律凌迟处死,妻女一律没为军妓,未满十四者斩首示众。你说本宫对你们范家是不是很好?”
范从武听完眼睛就赤红成了一片冲到牢门前却被郁卒的一顿鞭子给打回来了但是仍旧大喊大叫地说:“你,你这个毒妇!”
唐婉姿态优雅地擦着手说:“比起你们范家生吞胎儿之毒,本宫自叹不如,所以将你们的刑罚加大本宫还嫌不及你们的恶毒十中之一呢!”
“唐婉,你可别忘了,我范家还有一位妃子在宫中!”范从武气急败坏地说。
“呵呵呵呵!”唐婉发出了悦耳清脆的笑声,只听她一字一字地说:“还想着你家那位逐月婕妤会求着皇上帮衬你们么,当真是白日做梦。”
烟萝见到唐婉的示意后也笑着开口说:“大舅老爷许是不知道吧,你的那位婕妤娘娘在你们下狱的时候就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不过她也算是有本事的竟然能从冷宫里跑出来,闯进了紫宸殿为你们求情,只可惜你们的家主实在是太蠢竟然会在狱中自裁,皇上本就龙颜大怒又撞上了这么一遭,你认为你们的婕妤娘娘会有下场么?”
范从武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她怎么了?”
唐婉的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说:“自然是被乱棍打死了,打得就是一团看不清楚的血肉了哪还看得出来当初的国色天香啊!”
范从武此时彻底瘫软在了地上但是唐婉却还不放过他,只听她说:“现在全都知道了范家的女儿表面端的是淑女实则是按着扬州瘦马的标准来调教,所以女牢那边本宫会派人好好招呼的,听说这大牢里有不少是好男风的囚犯,本宫一向是物尽其用,反正你们都是必死之人自然要解一解那群囚犯的心上瘾,范家的女儿国色天香,范家的男儿也是出落得清俊不凡不是吗?”
“你这个贱妇!”范从武此刻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铁青了他大怒着说,“我范家与你无冤无仇,就算范英桂与你有仇你何必计到我范家头上。”
唐婉继续温柔地说:“老虎虽然可怕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养虎之人,范家你们既然都是养虎之人,你们认为你们逃脱得了么?”
唐婉笑着对狱卒长说:“本宫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狱卒长笑着说:“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岂会不从,这一打听啊这死囚中还真有挺多对这些人起了歪心思的今儿就全给放在这个牢房里。”
唐婉笑着给烟萝打了一个颜色,烟萝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面额大的银票塞给狱卒长后又给了一块翠头极正的翡翠后就跟着唐婉离开了。
狱卒正好带着四五个身体粗犷的死囚来到了范家人面前,范家人不得不说是宫廷世家确实是男的清俊女的漂亮,死囚看到那群漂亮的家伙心里真的心痒痒起来。狱卒长懒洋洋的说:“这些人就给你们了别弄死了就成。”
“嘿嘿嘿嘿!”死囚们发出刺耳的笑声,冲进门去,一时间范家人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狱卒长抠着耳朵吐了一口唾沫说:“呸,卖女儿的婊子家,真是吵死了。”
未央宫。
独孤云傲听到天牢里的消息皱了一下眉头说:“一定不能让范家那群女人成为军妓,皇上的圣旨下到哪儿了?”
拂梅说:“主上,皇上的旨意正在中书省审核!”
独孤云傲问:“是真的像唐婉容所说的那样么?”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唐婉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传孤法旨延迟进度,立马备车随孤去紫宸殿。”
“诺!”
紫宸殿中。
独孤昕正与唐婉在品诗论画。
“皇上,这幅字写得可真好!”
“哦,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