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那年轻人怎么会有米罗花粉的解药?小粗,你说,是不是你上次给他的?”看到鼎阳拿出红色的药瓶,熊暴的脸色顿时难看许多,瞪着怒火的双眼紧紧盯着熊粗。
“大哥,是…是我,不过…是他逼我的。我以为他上次已经把解药用了,就没有再提这事儿。”熊粗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可不敢撒谎。
熊暴只觉得后悔异常,没有早点将他这个弟弟给杀了,“废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放箭!”
鼎阳正要将红色的药瓶打开,查探里面到底是何物。陡然——“嗤嗤!”的破空声传来,鼎阳的灵觉内便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利箭,而且其中掺杂着散发着寒光的长枪和尖锐的石头。
“不好,大家快将战气运于全身,他们的攻击来了!”鼎阳急忙大吼道,可惜迟了。顾不得其它,只见鼎阳将楚梦儿往怀里一栏,战气瞬间运于全身,鼎阳面色狰狞的感觉着发生的一切。
鼎阳此刻才发现,他一个人的实力终究是有限的,单打独斗,暴熊冒险团里面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只要他伸出一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压死。即使暴熊冒险团靠着阴谋诡计算计他的时候,他也可以凭借着强悍的实力和变态的身体怡然不惧。可楚团这些兄弟就不同了,他们没有强悍的实力,没有变态的身体和防御,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利箭之下,而没有作为。
“啊!我不要!”鼎阳眼睛通红,面色狰狞,脚下猛的一跺,便出现了一个一尺见方和一丈多深的的大坑,将楚梦儿扔到坑里大喝道:“自己防御好!”。顾不得楚梦儿准备好没有,运起《光波身法》朝着天空中冲来的利箭而去。
“抵挡住了,一定要抵挡住了!”鼎阳心中大喝道。砰砰!叮叮!碰撞的声音传来,鼎阳靠着自身的身体一个冲刺就将天上冲来的利箭抵挡住了一大半,另外的利箭因为时间的关系,穿过了鼎阳的防御范围,向着楚团众人而去。
砰砰!啊啊…!惨叫声将鼎阳的怒火推向了巅峰,只见鼎阳一落地,打开红色瓶塞,便闻到一股恶臭,瞬间,眼前的白色雾气消失了,他可以清晰的靠他的双眼看到周围的一切。
此刻,暴熊冒险团的众位冒险者正像是看魔兽一般的看着鼎阳,“他的身体怎么会如此的强悍?他是不是人?”尤其是熊粗的眼中透出深深的恐惧之色,“他也突破了?而且还是我看不透的修为,上次他的实力也不过八品赤王,眨眼间就到了橙王阶?”熊粗不敢置信的战战兢兢的问道:“大哥,这…这鼎阳是…是什么样的实力?”
熊暴皱了皱眉头,肯定的说道:“七品橙王巅峰,随时可突破至八品橙王。”“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厉害?”熊粗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大哥…,这可怎么办?楚团现在可是有三个橙王阶强者,而我们这边只有大哥你一个啊,这怎么打?”熊粗惨白的脸庞毫无血色,极力的想要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去,说道:“米罗花粉的作用是不错,可我们的实力比起楚行和楚梦儿差远了,要想要偷袭他们,显然是不现实的啊,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鼎阳。”
熊暴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切归于平淡,但口气却是越发的冷淡,说:“哼…,这次已经是你死我亡的结果了,你以为我们逃的掉吗?加洛镇方圆千里之内再无其他的冒险者小镇。就是有冒险者小镇,你以为凭借我们的实力可以活的很滋润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熊粗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
“拼了!你死我活!”
“哈哈,想要拼命了吗?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突然间,一道愤怒的大吼之声从两人身后传来。感觉到身后有异,熊暴急忙一个翻滚,滚了出去。可熊粗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只见嘭的一声传进熊暴的耳中。
“二弟!”熊暴沙哑的吼声响彻这片大地,他看到一只罪恶的手穿过了他的弟弟的胸膛,手里捏着一颗心脏,是的,他二弟熊粗的心脏。
“大哥,我要死了吗?不,我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快活够呢?”熊粗发觉他已经没有力气转头了,全身的力量一点点的流逝,很快的,他就感觉到了意识模糊起来,“大哥,我们出生在这荒古山脉,小时候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就惨死在恶毒冒险者的手下。是你,是你将我抚养长大,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争气,我懒惰,我不想修炼,我只想残忍的虐待那些新来的冒险者,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到我靠自己的实力给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报仇了。真的,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是我现在突然间发现我很害怕,真的,我真的很害怕,我怕见到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他们以前是多么的善良?对,是善良,他们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冒险团的成员被人偷袭致死,可是他们换来的是什么?”
“他们换来的是我们两兄弟孤苦无一,换来的是我们饱受别人的欺辱,换来的是和野狼挣食物,换来的是睡在魔兽的巢穴里,……”
“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过了,可是没有办法,因为我们没有父母,我们的父母因为他们的善良、仁义、为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将我们抛弃了,真的,我又有些恨他们……”
“我该怎么…面对…他们…”说到后来,熊粗的声音越来越小,嘭的心脏爆裂的声音让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路程。
“不,二弟,你不要死!”熊暴目呲欲裂,脸色狰狞的可怕,大吼道:“鼎阳,我熊暴发誓,一定要将你击杀,砍掉你的脑袋,挖出你的心脏,来祭奠我二弟的亡灵。鼎阳,你等着吧……”。
说完便一个转身,朝着冰狼谷的外围冲去,他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被鼎阳杀害后,并没有立即展开攻击,而是选择了逃跑,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的恐怖,可不是他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