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7.31(周日)
初钓徐阳水库
与沁县钓协老卫相约,昨天我和阿男一早就到了徐阳水库。水库坐落在新店镇的徐阳村边,水面有五六百亩,侧面沿村边公路高耸的杨树堤,对面是连绵的小山和树林,湖水涟漪,环境幽雅。
昨天一整天的暴雨,将天空洗得碧蓝,禾谷树木枝叶纤尘不染,空气清新沁人。清晨,鸟鸣声脆,绿波轻漾,湖面萦绕的薄雾散尽时,我们才发现钓位的对岸草滩上早已有几个钓友支竿垂钓。老卫说,那些人中有长治来的某某钓友,他们常到此垂钓。
水库鱼的密度不小,鲤鱼草鱼鲫鱼和白鲦一竿竿飞出水面,像在混养塘垂钓,只是个头小些,鲤鱼多是半斤八两重、草鱼大的也不到一斤,反而白鲦比其他水库钓起的大,大的有一二两重,钓起后,扑棱棱地,在阳光下银光闪闪的煞是喜人。我们仨人只好边垂钓边放生,把小鲫鱼小白鲦收入护中。偶尔,我钓起双尾,一鲤鱼一鲫鱼或一草鱼一鲫鱼,我随手放掉鲤鱼或草鱼,把小鲫鱼留下。我对阿男宣称今天的垂钓是在“留小放大”。但我们大家都明白,这样做,是为了明天能钓起的鱼更大,或者说,明天能钓到更大的鱼。
太阳高照时,村里的狗叫鸡鸣热闹了一阵子,不知从哪里钻出几只野鸭浮在水面闲游,白灰色的渔鹳或漫步湖边,或从水面掠过,或在湖岸荆棘丛树林中攒动,水面不时有鲢鱼旋起的水花。我们仨在钓伞下,闲适地沉浸在垂钓中,悠然地品味着自然风光,时间不觉飞逝而过。
黄昏时分,老渔鹳嘎嘎的叫声贯耳,百鸟归巢使山林喧闹起来,我们将所有的鲤鱼草鱼放生,我剩下的鲫鱼、白鲦大概有七八斤。一边收竿,我们一边开始商定明天的安排。
作为北方水城的沁县,徐阳水库是十一个水库中不算大的一个,但环境好,垂钓得也开心,明天继续在此垂钓还是去一个没钓过的新水库,闲聊间,听老卫提及圪芦湖被什么人开发在修建什么高尔夫球场。一种莫名的涌动,我提出去圪芦湖看一看。
再赴圪芦湖
看见湖面时,东方天际的一抹朝霞很快被蜿蜒的山麓挡住了。一些巨大的“莱茵湖郡”商业广告牌和林立在建的楼宇厅堂赫然眼前,错落在湖的沿岸。我们背着钓箱,沿着湖岸半岛的山脊,向对面龟背山方向攀去。
漫山遍野盛开着各种野花,争芳吐艳,齐腰高的玉米谷禾秸秆上,缠绕着盛开的紫色、粉红和白色的牵牛花,它们疯狂地生长着,在谷禾根部的土壤中掠取着水和养分。
圪芦湖黎明的幽静很快就被打破,当我们在半岛的岩边支好钓位不久,此起彼伏的机械声便轩然而起。伴着大型挖掘机铲隆隆的轰鸣,茂密绿色的植被,被推出成片的黄土,在山的脊梁,远看去,就似呻吟的创伤。我们去年对岸垂钓的营地,早已被开发商占领,修建着旅游度假的馆宇。我脑子几乎出现一片空白,许久,才平静下来。我好像看见眼前鼎沸的人群踏践着原始的绿色,各种生活垃圾在向湖中排放。眼前碧绿的湖水中,似乎蕴藏着一种悲凉,明天,这湖水还会这样清纯甘美吗?今年夏天山花虽然烂漫盛开,但似乎早已失去往日的芬芳和娇颜,而花残败的冬天,圪芦湖还会那样壮丽吗?
满目怅惘,迷茫。原生态的圪芦湖将不复存在——一种沉重的忧郁和无奈。
10点钟,我和阿男开始收竿。我静静地捡起钓位旁的烟蒂,放进装废弃物的垃圾袋中,然后,提起渔护,将钓起的几尾小鱼倒入湖中放生。我想,我能为圪芦湖做的,可能也只有这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