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6.25(周日)
听钓友说,位于清徐县汾河东岸的金玉渔苑有一个塘子开钓,白天和夜钓收费都是五十元。塘里多年前放过些鲤鱼和草鱼苗,不喂养,不清塘,有大鲤、大草鱼,“口”很偏,不太好钓,但可以去试一试。
昨天,我联系大正、老西儿下午准备出动,老西儿十一二岁的儿子坚持也要跟着一块儿去。
上午我在家给孩子做好饭后,就开始琢磨配饵。金玉渔苑我没去过,但在附近玩过。那一片土质条件和汾河滩涂湿地应当差不多,是盐碱地的塘子。我了解到那儿的塘里和岸边苇草较多等情况。我想除了带上药酒外,在饵里加点儿盐和草腥的东西可能好些。于是在家顺手抓了一把韭菜拿了两瓣蒜带上,路过渔具店时,进去买了一袋酵鲤和一袋酵草备用。
下午4点多,我们到了金玉渔苑,和渔老板商量好,准备以夜钓为主。
新开钓的塘子呈长方形,有四五亩大的水面。东南角和南岸有几个钓友用苇草芯和嫩玉米正在垂钓,上了几条二三斤的草鱼。西岸中间有两棵相隔不远的柳树,树北侧苇草很高很密,不好下竿或抄鱼,我们就在树南侧选定钓位。
我舀了多半饵料盒塘水,在水里加了点盐,兑了点自己配的药酒,泡了一袋颗粒饲料后,就在老西儿和大正中间找了块地方支起了钓箱和伞。
塘边杂草茂密,近岸水中也有许多草,我拿出了5.4米的大物师竿。由于谋着上大鱼,我选用一支3#硬尾巴尔杉漂,用3#主线、2#脑线和9#伊士尼钩子配线组。
老西儿的儿子拿着一根3.6米的竿子站在我身旁一直催我快把饵配好。
我搓开了泡好的颗粒,倒在和饵盆里,然后放入剪碎的韭菜和大蒜,加了半袋酵草,配了一些麸皮和菜籽饼,撒了些许拉丝粉,又兑了些塘水搅和匀,再揉了一块饵打发走小家伙,然后才静下心来调漂。
夏天塘边垂钓,太阳晒,蚊子咬,很是辛苦。忙乎一阵,我穿着的长T恤早就湿透了前胸后背。大正、老西儿也从我这儿领上配好的饵下竿了。我这才从车上找块干净毛巾擦汗,顺便把蚊香和红花油也找出来。
我刚挂上饵下了竿,在西南角挨着大正站着垂钓的老西儿的儿子倒先开了竿。只见小家伙有模有样地挺着竿,不慌不忙地把一条一斤多的鲤鱼拖出水面,遛来遛去的。大正拿起抄网要帮着抄,小家伙还不让,说要多遛遛过过瘾。
小家伙每年都要和老西儿钓几次,显得很老到。
不管谁先开竿,说明饵还行。我心里有了底。
儿子拔了头筹,老西儿也不甘示弱。二十多分钟后老西儿也开了竿,可惜因为离着树太近,不好施展遛技,加之脑线太细,鱼太大,反正是鱼没出水面,脑线就拉断了。
跑掉鱼后,老西儿重新换了线组,向南移了移钓位。
命好。还该老西儿上鱼。没多长时间,老西儿的竿就又被拉弯了,这次见着鱼的面了。一尾三斤多的大鲤鱼绷着线窜来窜去的翻起水花。
轮也该轮上我和大正上鱼了吧。老西儿把鱼装入渔护后我说道。
谁知,老西儿今天又找到了鱼的餐桌。重新下竿后没有多长时间,水面就翻腾起来了。这次是条草鱼,有四斤多重。老西儿的竿子软,起鱼慢,遛来遛去的真叫人眼馋。
哎哎哎,鱼饵可是我配的,有鱼也让大家匀着钓钓。我对老西儿开玩笑地说。
大正也在一边儿附和着。
老西儿才不理会我们呢,没多久,又拉起一条三斤多的鲤鱼。
老西儿的儿子居然“笑话”我和大正不会钓鱼了。
西南角和南岸的钓友一直也没有“口”,有人过来向老西儿讨教来了。
我耐着性子不停地抽竿,终于把鱼诱过来了。浮漂周围有了动静,冒出一串串水泡。有大鱼过来了,我耐心地等着。果然,等了一会儿,漂子上下动了几下后一顿,我一抖竿,开始一刻劲儿还不大,随之就是一个冲刺,我立即挺住竿,绷紧线,和鱼搏了几番,把鱼拖到岸边。也是一条三斤多的鲤鱼。
这里的水质好,鱼也是白白净净的。
我上第二条鲤鱼时,已近黄昏了。
我逗着老西儿的儿子说,让他该收竿回县城睡觉去了。小家伙一听,瞪着眼睛和我急了。大正在一旁赶紧哄着。
天黑了,小家伙也戴上了头灯,不理我了,守着大正帮他上好夜光棒,也夜钓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大正才终于开了竿,上了一条三斤多的鲤鱼。
对面的钓友自我们下午来后,都没怎么上鱼,陆续收了竿。
晚上的月光不错,天也凉爽起来,蚊子渐渐少了,舒适多了。不知不觉就快11点了。
夜钓还是老西儿的天下。这家伙天黑后又钓了三条二三斤的鲤鱼和一条四斤左右的草鱼。我一共钓了四条鲤鱼。
我们劝老西儿真的应该带儿子回县城休息了。但那小家伙听见了又大喊大叫起来。老西儿怎么说也不听,最后答应再让他钓上一条才走。
大正那儿一直没动静,挪了挪窝,搬到南岸的位置去钓了。老西儿的儿子也形影不离地跟了过去。
夜空繁星闪烁,皎月在云里时隐时现。宁静的夏夜坐在水边垂钓,乘着微微凉风,听着蛙叫虫鸣,看着塘里跃起的鱼儿和溅起的水花,盯着与水面倒映的荧光漂子,悠然起身再与上钩的大鱼搏斗一番,真是其乐融融。
我正沉浸中,树边老西儿的钓位处水线划水声沙沙地响起来,估计闹上大家伙了,我赶快过去帮忙。
只见老西儿挺着竿子左腾右挪,顺着劲儿快遛到我的钓位了,我赶紧收起了竿,一边拿着头灯照着,一边调侃地说,惊了我的“窝子”要赔的。老西儿的儿子也一惊一乍地跑来了。
“是条草鱼吧?有多大?”老西儿的儿子问道。
“估计有四斤左右。”老西儿开始挺着竿向后退着。
哇,狂晕。鱼翻出了一次水面,露出了宽大的尾巴。是条大鲤鱼。
还是我来吧。我从老西儿的儿子手中拿过抄网。
鱼一会儿被拉到岸边,一会儿挣扎着又冲向水中,被呛了几次水后才被拉回来露出了头。我一网下去,把鱼拖了上来。
白净的肚皮,红黄的尾巴,确实漂亮,估计有五斤多重。我小心翼翼地抠住鱼嘴和鱼鳃把鱼放进渔护中,弄了一手的黏液。
老西儿今晚出尽了风头,也不怕蚊子咬了。大正说,老西儿走后他也到老西儿的“餐桌”试试。
不管怎么说,我今天运气也算不错。老西儿上了那条大鲤鱼后,我又上了一条近三斤的鲤鱼。
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老西儿的儿子在大正的身旁终于钓上了可以放心睡觉的鱼了,有二斤半左右。小家伙痛痛快快地遛了好一阵子,才让大正把鱼抄上来。
老西儿赶快哄着儿子上车去了县城。
大正挪到老西儿的钓位后,不长时间就钓上了一条二斤多的鲤鱼。之后,塘子里的鱼好像都睡觉去了,我的钓位也没“口”了。熬到凌晨3点多钟,我到渔老板的平房找了个地方也睡觉去了。大正在塘边铺了张防潮垫,也不知几点睡的觉。
早上6点多钟,我舒展着身子起来,天已大亮。塘边又来了好几个人在南岸和东南角垂钓。大正好像也是刚醒来,正收拾防潮垫。我把伞重新调个角度插好,只喝了几口水,便准备接着战斗。
鱼似乎还是要等老西儿来了才开饭,等了一个多小时,满塘子钓友谁也没有开竿。8点多了,老西儿和小家伙回来了。车刚停下,我的钓点就有了“口”。我一扬竿,还是条大鱼。开始鱼的冲劲儿很猛,遛了六七个回合,鱼被我驯服了。是一条四斤多的草鱼。
不久,大正回到原先的位置上了一条五斤左右的草鱼。
朝阳把水面晒得暖融融的,塘边的苇根芦草被鱼啃得哗哗作响。是上草鱼的时候了。
老西儿刚安顿好小家伙,重新下好竿就钓上了一条四斤左右的草鱼。
怪得就是出奇,老西儿的钓点真成了鱼的“餐桌”了。隔二三十分钟就上一条。小家伙把自己的竿扔在岸上的草地,一会儿帮着老西儿抄鱼,一会儿夺过竿子遛鱼,真成了他们俩的上鱼表演了。
10点多钟的时候,我的前方出现一个黑漂,我起手扬竿,水线立即就被扯得“吱吱”地响,5.4米的大物师竿被绷弯成大弓,我起身与大物搏斗了十几分钟,折腾得我出了一身大汗,才把鱼拉出水面,用抄网拖上了岸。
这是一尾十斤左右大鲤鱼。
天气愈来愈热。我上了最大的那条鱼后,原想再上一条收竿鱼就不干了,结果等了半天也没“口”,老西儿和小家伙又上了一条草鱼也停了“口”。看来鱼用餐时间过了,鱼都玩去了。
骄阳似火,也该歇了,我们收起了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