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镖闻言,眉头更加紧锁,他尽量压制住自己心中的火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独孤樵说道:“独孤樵,我刚才也被我这逆子给欺骗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早已经骂过他了,他也愿意向你赔罪,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改日我一定登门重谢。”他曾几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呀!可现在他向独孤樵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谁叫形势没人强呢!唯今之计,也只能忍了。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如果今天我不杀了王天兵,我有何颜面去见我的美女老师呀!”独孤樵阴森森的一笑,沉声说道。杀个把人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王天镖更是狂怒,他已经够给独孤樵面子了,没想到对方根本就鸟都不鸟他,依旧决意要杀他儿子,这不是当从让他难堪吗?他现在真想一挥手叫保镖前来把独孤樵杀了,自己的保镖可全都是高手,他就不信一个区区的独孤樵就能打倒他们。可一想到张仁这尊凶神在,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这样做。“独孤樵,你应该听过一句老话,叫做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种话是说给那些没有实力的人听的。对你儿子这种无耻人渣,别说退一步,就算是让我退半步都不行。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杀掉王天兵。”独孤樵是铁了心要杀掉王天镖这个败类,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让他动摇。
话音刚落。又令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到处都充满了火药味,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王天镖见独孤樵的态度这么坚决,根本就不能让他改变主意,王天兵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他死去,把心一横,就想做最后一拼之际,裤子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第四百五十七(六)
这个电话就是王天镖的父亲王天远打的,也就是令张仁有所顾虑的老爷子。说起这个王天远还真是个大人物,是个老革命了,年轻的时候就参加了红军,现在也有八十几岁了,可身体一直还硬朗着,当年他的那些老战友和手头上带过的人,现在凡是还活着的,全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军政两界都有,可以说,王氏家族比起马家来说也不遑多让,只是有在某些方面有过之而不及罢了。刚才王天远就听到有人来报,说是他的三儿子王天镖带着一大帮人去青华大学找一个学生的麻烦了,这本来是件小事,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刚才,又有一个他的好友打电话告诉他,让他转告王天镖小心一点,当时王天远就慌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立刻就给王天镖打了一个电话,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个电话让他的孙子又得以多活了一段时间,也算是对得起这个败类了。
“天镖呀!事情办得怎么样?”
王天镖听见父亲的声音,心中感慨万千,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对于他来无异于救命呀!想到这里,他赶紧回道:“父亲,这件事可能有些麻烦,你的孙子快危在旦夕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无论他犯了什么错,父亲,你都要救救他呀!”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害我王志远的孙子,真是反了他了”电话那边传来一句怒喝。
“父亲,是国安局局长张仁。”王天镖压低了声音说。
电话那头没音了,显然是一阵沉默,过了良久,才传来一句重叹,王天远无奈的说:“唉!都怪你平时太宠兵儿了,才弄成了今天这个局面,你把电话给张仁,我撇下这张老脸和那小子说道说道,希望有点用吧!”国安局局长这个身份可非同一般,手中掌握的可是生杀大权,就算他王天远在北京城势利再大,也会有所顾虑,现在这事他心中也没谱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好吧!”王天镖也听出了父亲言语中的无奈,淡淡的应了声,走了几步,把电话递给张仁,笑眯眯的说:“张大哥,这是家父的电话,他想和你说几句。”
张仁接过电话,还没来得及应声。站在一旁的独孤樵脸色一板,顿时冷声说道:“无论是谁说情,今天王天兵这畜牲我必杀无疑。
张仁露出一个苦笑,他知道独孤樵是什么意思,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呢!“王老爷子,你找我这个晚辈有啥事呀?”
“张仁你小子现在能耐了是吧!非要欺负我孙子。”
“王老爷子,你看你这话说的,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干呀!你老是什么人,那是连主席都得给几分薄面的人,我哪敢跟你老做对呀!”
“张仁,就你小子狡猾,别跟我瞎扯,快说,这事究竟经怎么做才可以了断。我也知道我那孙儿被他父亲惯坏了,一肚子坏水,平时我就教育他们,可他就是不听,今天踢到铁板上了,真是他们的报应呀!不过天兵那小子不管有多坏,都是我的孙子,我是一个快入土的老人了,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儿被杀死出不帮忙呢!”王天远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盼头,只希望自己的子孙平平安安的生活,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老爷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的孙子得罪的这位主,连我都怕他,他根本就不会听我的。请恕我无能为力了。”张仁如实的回道。
“是谁?你小子可别蒙我,在京城这块地面上,除了上层的那几位,还有你怕的人吗?”
“独孤樵,你应该听过这名字,马家就是因为他”张仁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知道以独孤樵的实力肯定听得见这句话,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为了不得罪王天远,他也只能实话实说,这位老爷子发起火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了,除了独孤樵这种强悍的变态,所以他宁愿待会被独孤樵说几句,也不愿轻易得罪王天远。
电话那头又没音了。过了良久,王天远的声音才传来:“唉!那个孽障,真是给我王家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听其音知其意,他明显就是知道独孤樵的背景和实力,才会说出如此的话。
“老爷子,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吧!”
“我知道这不怪你,听说那独孤樵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我就拜托你拖延一段时间,老头子我去找主席帮忙,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
“好吧!你老可要快点。”张仁冲着独孤樵无奈的一笑,他只有答应。
两人的谈话自然一字一句的传入了独孤樵的耳朵里,他不屑的冷笑一声,今天不管是谁来求情,王天镖都必死无疑。张仁也算帮了自己,既然他答应了王天镖那畜牲的爷爷,他也只好做个顺水人情,把自己欠张仁的这份人情给还了。“张大哥,这次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就当是你今天过来帮我的谢礼吧!”
张仁闻言,心中那个疼呀!独孤樵欠自己的人情就那么还了,他想到这就想重重的抽自己一嘴巴,在心中也有点恨王天远这个老不死的,要不是他,以后他有什么为难之事的时候,也可以请独孤樵这凶神出来帮忙,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镜中月,水中花!
过了几分钟,张仁的专用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来电显号码,脸色顿时一变,赶紧恭敬的把电话递给了独孤樵。
“小樵呀,怎么回到北京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望爷爷我。”电话那头传来的果然是主席的沧桑的声音。
“爷爷,我回来也只有几天,你老公务那么繁忙,我怎么敢轻易去打搅呀!”
“小樵,今天的事我都听天远老哥说了,他的孙子确实做的不对,你就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能不能就放王天兵一马。”主席试探性的说,虽然在中国他是最高权利的象征,但是面对独孤樵这个恐怖的孙子,他还是打心底里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爷爷,这件事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王天兵那畜牲硬抢一个心地善良的美女老师不成功,反过来冤枉我抢了他的女朋友,并且打了他,如此一个败类,根就就没有权利活在这个世上,所以他今天必死无疑。驳了爷爷你的面子,孙儿改天一定临门致歉。”独孤樵用一种毫无商量的口气说道。
主席在另一边露出一个苦笑,只能自言自语的道了句:“天远老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在这个世上,我那孙儿打定主意想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就算我这个爷爷也不行”
第四百五十七(七)
独孤樵和主席爷爷又再客气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脸上转眼间就换了一副样子,杀的气腾腾的瞟了王天镖那些人一眼,他刚才和主席的谈话,现场的人都听到了,一个可以连主席都不卖帐的主还有谁敢得罪?现在除了王天镖爱子心切还敢管这档子闲事,他请来的那些帮手早就吓得心胆俱裂了,一个个的在心里暗怪自己为啥会为王天镖出头,现在好了吧!连自己都搭进去了,真是不值呀!
“爹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今天你一定要救我呀!”王天兵可能也知道自己这方大势已去,哭着跑着来到王天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为时晚矣!
“儿子,你放心,只要有爹的在,没人可以伤你分毫。”王天镖看见儿子的惨样,心中也是不忍,无论情况有多遭,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王天兵死了,那就算有再多的钱和再大的势也没啥用处了。
“真的吗?”听见父亲的这句话,王天兵不哭了,抬起头来望着王天镖,紧张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从小到大,凡是父亲答应了他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可今天就算王天镖是神,也只能让王天兵失望了。因为在这个世上,独孤樵想杀的人,就算是神也不能阻止。
“儿子,当然是真的了,爹的什么时候骗过你。”王天镖爱怜的瞟了一眼王天兵,有点心虚的说。
目睹这一幕,独孤樵再次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道了句:“好一幕父慈子孝呀!唉!不过可惜了,儿子是个无耻的败类,老子是个帮凶的混蛋。”
听见这句话,真是解气,站在他后面的徐叶荷和宁颜娜都捂着小嘴偷笑起来,在整个屋子里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张大哥,你说我杀人犯法不?”独孤樵笑眯眯的问。
张仁苦笑一声,这不是逼他吗?他敢说他杀人犯法吗?再说了就算是犯法,偌大的一个中国,有谁敢治独孤樵这个凶神呀!“独孤兄弟,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可是主席亲自认命的副局长,手头的上权利和我一样大,只要你有实证,杀个把人,不算犯法。”
“那就好。”独孤樵料定了张仁会这么说,其实主席爷爷对他挺不错的。刚才他拒绝了主席爷爷的请求,心中确实挺不自在的,他到不是怕杀了王天兵这畜牲会有什么麻烦,而是一但惩治了教育局局长这伙事非不分的奸官,他们肯定不服,闹到上面去,他们肯定会拿这事当挡箭牌,要想惩治他们,就必须先惩治他独孤樵。现在独孤樵要的就是拿张仁的这句话堵住他们的嘴,以后不让主席爷爷难做,要不然就太不起一个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了。
“独孤樵小兄弟,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吧!他冒犯了你,回家以后我好好收拾他,你有什么条件就尽管提,我一定答应。”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刚才王天镖还有几分底气,那是他身后还站着多位实权人物和几位警察以及众多保镖。现在全都不管用了,有谁还敢知道了独孤樵的能耐后再管这档子事呀!那不是存心找死吗?所以他只有下放下脸面,低声下气的求独孤樵了。
“刚才不是叫王八蛋吗?怎么现在改口叫我独孤樵小兄弟了,这我可不敢当!”独孤樵阴沉着脸说道。
“独孤樵小兄弟,刚才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冒犯了你,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儿子吧!我可不想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那可不行,我连主席的面子都不给,怎么会给你呢?难道你的面子大得过主席吗?”独孤樵冷声反问。
王天镖闻言只有苦笑的份,要不是天兵这龟子儿招惹了独孤樵,现在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了,害得他老子我也丢尽了脸。唉!可不管王天兵有多坏,自己总是他老儿子,总不可能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吧!
没过几秒钟,他的眼珠子一转,打算来一出苦肉计。转身一脚就把他最心疼的宝贝儿子给踢翻在地,嘴中大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自己惹的祸就自己受着,我可不愿再帮你了,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依我看,这位独孤樵小兄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你既然得罪了他,那还不跪下好好的给他磕头认错,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小命”别看他把话的这么绝,可心里心疼着呢!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